第八回 延珏再次遭君罚 舒噶礼科举案发(5/6)
攥着的皮球一把朝延琛砸过去,那么正当的砸在了延琛的脸上。“你——”延琛气的瞪大了眼珠儿。
一旁的婉莹出声喝住,“淳伽!不得与你四叔无礼!道歉!”
淳伽毕竟年幼,给婉莹这么一吼,眼泪窝一下就湿了,没两下,哇的一声便大哭起来,酗儿赶紧抱着他哄。
听延柽了一声,她也道是嘴快,用着婉莹听不见,唯他老四能听的见的声音小声啐道:“也就鸡pì_yǎn子大小。”当然,她说的他的心眼子。
延桫她气的一股火儿憋在嗓子眼儿,却又因皇贵妃在上,委实不好发作,遂只声声咽了口唾沫,同婉莹道,“罢了,淳伽年幼不懂事,我又怎能与他计较。”
听罢,婉莹也只象征性的说了淳伽两句,便叫嫫嫫带他下去,接着她又与延琛说了许久关于老六修陵的事儿。
这事儿酗儿自是插不上话儿,也只能听着。
要说延琛这人,虽是蠢的可以,可有一点不得不说,他对这些个兄弟道是不错。
就说老六,一个本来与他没什么交情的弟弟,甚至话儿都没说过一句,可到如今修坟之事,他也真算是尽了全力,从烫样儿到种种规制,他都是攒着精心在准备。
当然,这当中不乏有讨好皇帝的心,可以他狭隘的心性,能做到这般巨细靡熠,实属难得。
为此,酗儿竟破天荒的没给他死脸儿。
皇帝追封了闷驴蛋为淳亲王,陵寝自是按亲王制来修葺,酗儿不懂那些什么规格数语,可只听上去,也觉得是那般奢华。
婉莹在听着这些细节时,绝美的眼神中不时流露出忧伤,瞧上去是那般柔弱,酗儿看在眼里,心中难免有些动容,然当她转瞬又想起如今瘫在病榻上的果齐司浑,又陡然清醒。
这皇家的人,都有一张让人瞧不透的脸。
当然,也有没心没肺的,就像酗儿不一会儿瞧见的这张脸,那可绝对是里里外外全都一样儿的透明。
延琛走后,再婉莹又是一番旧话嘱咐后,酗儿紧接着便去了毛伊罕处。
毛伊罕住的地方离她所在的地方并不远,酗儿其实早就想过来看看,然无奈每次她说要来,延珏那祖宗总会把脸拉到肚皮那么长,每次她也都不了了之。
而今日,延珏不在,她的脚可下能听回自个儿的了。
精卫问她:“难不成你还真要给七爷儿说媒去?”
酗儿笑笑:“说个屁。”
说穿了,她去瞧毛伊罕,这一,她受不了婉莹的磨叨,这二,她真是快闲出屁了。
她原本想着她这害她丢脸的‘妒妇’站在那丫头面前,她该会扯脖子红脸骂她几句,届时她再还几句嘴噎噎她,何乐而不为?
然当酗儿在奴才的通传下进了她的屋子后,那毛伊罕竟脱缰野马似的冲过来,拉着她的手哭了起来。
这一嚎,给酗儿吓了一跳,彼时她才瞧见这丑丫头连鞋都忘了穿,而鼻端传过来的,则是一股子浓浓的酒味儿。
“我看见了!我真看见了!我真看见了呀……。”毛伊罕泣不成声,到后来都胡言乱语的变成了蒙古话。
嘛跟嘛呀?
酗儿眼儿瞪的老大,给精卫使了个眼神儿,于是在她的丫头吉玛的倒抽气声中,精卫一把懒腰抱起了毛伊罕,给她放在了炕塌上。
酗儿也盘腿坐在对面儿,拣了个桌上的花生米丢进嘴里,也不顾精卫的拦阻,自顾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个儿倒了一杯,仰头就干了下去。
咂咂嘴,一股子奶香漫在唇边。
“哈,*酒,好东西!”天知道她谗了多久的酒,每次他们仨喝的时候,延珏都不让她沾,如今一入喉,嗬,舒坦!
“我真看见了,真看见了……”烂泥似的毛伊罕还在那边哭边哼哼,一旁的丫头吉玛急的都要去捂她的嘴了。
瞧见那丫头依然嘟囔个没完,显然是喝高了,酗儿又砸了一口酒,随口问那吉玛,“你主子咋了,见鬼了?大白天的喝介狼样儿?”
吉玛坚信七爷不肯娶毛伊罕,是这七福晋动的手脚,故此她对酗儿也没什么好脸子。
她口气也不怎么和善:“让七福晋见笑了,我们格格受这么大侮辱,不仗着这些*酒,要如何度日?”
嗬!这是控诉她呢,是不?
酗儿斜眼瞄那俩辫子的小丫头,到没跟她一般见识,只拎着那空唠唠的酒壶给她递了过去:“去,再来一壶。”
吉玛气恼的脸色憋红,可又不得不从,她忿忿的接过酒壶,却听那轻佻的七福晋又朝她笑道:“你可别犯傻给我下药嘛的。”
哼!
吉玛气鼓鼓的转身走了,一旁的精卫斥着,“好个不知礼数的丫头!”
酗儿笑着拍拍他,说着风凉话,“瞧瞧,就说你不懂娘们儿吧,这蒙古丫头嘛都摆在脸上,不比咱们宫里那些主子长主子短,心眼里却窝着黑色儿的丫头们强多了?”
“我说你真要再这儿喝酒?要是七爷儿知道了——”
“嘶——甭跟介扫兴。”酗儿扇扇鼻子,瞪他,“介就咱俩,我不说,你不说,你们家七爷儿通神去啊!”
“可——”精卫为难的瞄了一眼她的肚子。
酗儿翻一白眼儿:“介都个把月过去了,我又不是纸糊的。”
精卫还要说什么,可这时,又听那对面的一摊烂泥毛伊罕又开始嘟囔:“我看见了,我真看见了!”
“是,我也看见了,我还看见你二大爷了。”酗儿嚼着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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