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 蒙古石头吃烧鸡 纨绔七爷怒齿痕(5/5)
黑,耷拉着眼儿瞧瞧春禧晃悠的兴奋的那拨浪鼓,摁着她的脑袋瓜儿,沉声道。“学它,扑棱脑袋,自个儿晃悠十圈儿。”
“呃……”春禧没明白,可她不用明白,主子说叫干嘛,她就干嘛。
说着她立马学那拨浪鼓来回晃悠小脑袋瓜儿,那中肯的模样儿,直瞧得酗儿脸更黑。
半晌实在受不得这没脑袋的小丫头,一个手指肚按到脑袋瓜中间,暂停。
而这时,那瘪吃了一晚上,啥都没看,只伸脖子找酗儿的舒玉,这会儿憋着憋着才想要问些什么,结果还没等张嘴,就瞧着石猴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抡起拳头,气儿万般不顺的道,“你要是嫌自个儿长得还不够丑,就继续说。”
“……”舒玉赶忙屈膝做请安状,那低着的头下,嘴唇儿差点儿没给自个儿咬破了。
等到眼睁睁的瞧着那猴儿上了轿子,才赌气的回头跟那兴奋未退的雷薇和讷敏声色俱厉的道。
“别一出来就乐不思蜀了!待会儿就要回府了,都给我收收心,仔细着点儿!”
“是。”
雷薇和讷敏双双屈膝应着,在瞧着那舒玉气急败坏的上了轿子后,噗嗤一声,相视一笑。
那雷薇更是小声道,“这治恶犬,还得老虎狮子。”
……
月黑风高,秋夜寒。
这一路上,酗儿栽歪着斜躺在轿子上,越想就越憋屈。
妈的,出门儿忘看黄历了,今儿犯太岁不成?
人人没找着,还让人当烧鸡给啃了一口!妈的!
酗儿翻来覆去,越想越气,这一路就这么赌气囊塞的进了内城,回了王府。
待一行人进了王府正门所在的胡同的时候,许是一阵凉风卷起了轿帘门儿——
忽的吹进了裤管——
那不再冰冰凉的触感,忽的让酗儿一个激灵,扑棱坐了起来,着急忙慌的摸这自个儿的腿儿——
然,果真空空如也。
“操!”酗儿暴怒的踹了一脚轿子,由于力道过大,直踹的轿子乱晃,那些轿夫手一个没攥紧,那轿子四晃五晃的,居然朝前一个栽歪——
咕噜噜。
里头的酗儿以一个狗吃屎的模样儿狼狈的滚出来。
四周的倒抽气声一片,只听几个轿夫和身后的丫头,慌乱的唤着,“福晋!”
紧接着便诡异的没了动静儿——
等酗儿察觉一条长影儿盖在自个儿脑袋瓜上的时候,一抬头,只瞧那狭长的眼儿瞇着贱呲呲的弧度朝她轻谩的笑着。
“我说福晋,今儿怎么这么大脾气,你这是怨爷儿不回家怎么着?”
大爷的,怎么好死不死还让这主儿给堵门口儿了?
真他妈是喝凉水都塞牙缝儿。
不用瞧都知道那主儿压根儿没扶她的意思,酗儿咬咬牙,利落的撑着地爬起来,描了一眼那牛逼哄哄的脸,撇着嘴儿轻嗤道。
“你那脸落人家院儿了吧。”
若是平日,这话延珏定是要恼的。
可今儿在他终于把这僧王府修的差不多的当下,他心情大好,管那猴儿现在说什么,他也恼不起来,只就着秋夜小清风儿,好心情的瞧着眼么前儿这几日未见的自家媳妇儿。
一身的灰,无比的邋遢,摔得乱七八糟的头发,那天塌地陷都改不掉的损嘴,还有那日渐掺合了京腔儿的天津味儿。
没错,这满京城怕是再找不出这么个邋遢媳妇儿了。
“过来。”延珏好心情的朝酗儿勾勾手指。
酗儿防备的一斜眼儿,“嘛?”
“嘶——”延珏一横眼儿,“叫你过来,你就过来!”
酗儿一脸不愿意的朝前错了一步,心提着悬着防备着这损货又要出什么损招儿。
却不成想——
接下来延珏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酗儿自个儿都快吓出尿儿了。
呦喂!
这!这!这可是千古奇闻!
那水瓶子倒跟前儿都不带扶一下的七爷儿可是给那福晋掸灰呢?
“这么邋遢就往出跑,也不怕别人瞧见跌爷儿的份儿。”延珏一边儿嘟囔,手一边没轻没重的拍着灰儿,那一下一下的,直吓的酗儿眼珠子瞪溜圆,胡乱转着上下瞄他。
“今儿让砖砸了?”酗儿发自肺腑的问。
“……”
“脑子进水了?”
“……”
“要么……”
“闭嘴吧你。”延珏把灰掸的差不多了,再抬头,脸儿已经有点黑青,他伸着手指头,没轻没重的杵了下酗儿的脑袋,嘟囔了一句,“你这嘴可真没白长。”
大爷的!
酗儿那脑袋被延珏那没轻没重的手指头杵的弹簧似的一晃悠,才俩眉头一攒,要损回去,却突然被一个蛮劲儿一把扯过脖领子,酗儿一个没防备,差点儿栽歪到那主儿身上。
“疯——”酗儿话只说一半,脑子就整个被一股子蛮力掰到一边儿。
当感觉到那脖子上的齿伤嗖嗖窜凉风儿时,酗儿基本上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那眼么前的主儿散着深冬寒气。
妈的!就说今儿倒霉吧!
------题外话------
传说中符号不占字,那个蒙古话我才用了那么多代替。
老规矩,还是先传,我后改错字。
对了,那个乌林珠是大福晋,我前头有一章,大皇子和四皇子对白的时候写过她和男二的青梅竹马的旧情,有兴趣的回头翻翻。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