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梁山伯与马文才(1/2)
“公子,夜深了,你早点睡吧。”看着站在窗前吹冷风的梁山伯,四九皱眉道。
“我一会儿就去睡,你不用陪着我,回房间去吧。”
四九知道自家公子固执的性子,明天白袍军要来鄞州清理流寇,今晚不知又要怎么愁了,叹了一口气,劝道:
“公子,你又何必为那些寇贼们担忧,陈将军是赫赫有名的军神,古往今来,也只有卫青,霍去病能与之一比,还能是残忍嗜杀的人?知道那些流寇们也不过是被逼无奈的百姓,定不会追究的,说不定还会妥善的安置他们呢。”
梁山伯听到四九的话,不由的轻笑起来,转头对四九道: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文绉绉了,现在看来在我身边做个管家真是屈才了。”
“哎呀,好歹我也跟在您和祝公子身边那么久了,哪能一点进步都没有呢?这叫近猪者胖近马者瘦。”
“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才说你”说着忽然沉默了。
“公子,公子,是不是四九又说错话了,你骂我吧。”四九有些不安。
梁山伯勉强挤出一抹微笑道:“没什么,只是响起尼山书院的事,有些感怀罢了,不早了,我有困了你也快去睡吧。”
“噢。”四九看了看梁山伯的脸色,不敢再多话,出了房门回自己那边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梁山伯一人。
其实四九猜错了,梁山伯不仅担心鄞州那些沦为匪寇的百姓,更担心一个人-马文才。
案桌上的公文明明白白的写着,陈庆之被急调转蜀地挡西戎铁骑军了,现任其参军马文才为副将檄会稽流寇之乱。
马文才,怎么会是他?自己连他面都不响见,更别说要做一个下属官员对他毕恭毕敬了,真响脱下这身官服就此归隐田园了。
梁山伯一身的烦闷,直到四更天才慢慢的睡了过去。
早上还未至鸡叫,就听到四九在房门外大声的叫门:
“公子,公子,陈将军的兵已经到城门外了,你怎么还没起来呀?”
师爷孙德安从大门外进来,看见锤门的四九,着急道:
“县令大人还没起床吗?马将军已经领兵进城了,马上就到县令府,这这,”
“什么马将军,不是陈将军吗?”四九楞了楞。
孙德安搓了搓手,皱眉道:“先别管是哪位将军了,叫醒你家公子是正事。”也不管魏晋的礼学了,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县令大人,你,”眼前梁山伯已洗漱完毕穿好了官服,坐在榻上发呆。
看到孙德安进来,梁山伯不等他多说道:“走吧。”
孙德安边走边说:“大人来鄞州任官三载,从来都是五更起身办公务,未有一日不如此,料响今天也不例外,果然如此,倒是我莽撞了。”
“孙先生也是事急从权,没什么的。”
梁山伯一行三四十人骑马刚出了平安街,就见街道两边挤满了百姓,人拥着人,幸好带了官兵,勉勉强强留出中间的道来。
自己在会稽又哪有这样的民望呢?
梁山伯向远处看,只见几匹黑色高头大马在朝这边缓慢的移动,百姓高护着“白袍兵万岁”纷纷跪了下去。
四九扶着梁山伯下了马,走到为首的那人面前,梁山伯头也不抬,道:“马将军,下官有礼了。”
马文才一撩下袍,从马上跳下来道:“山伯,好久不见,不必多礼。”
马文才后面的军官见家将军举动,都急忙跟着下了马,纷纷说道:“原来这位县令和我家将军是旧识,果然一表人才。”
“自古英雄出少年呐”
“欸”马文才朝身后打了个禁声的手势,才继续说:“山伯,当初夫子总称赞你宅心仁厚,为官必是清官,看鄞州这个地方比以前强多了,就知道是你的功劳。”
梁山伯抬头,就看见马文才笑容满面的看着自己,在别人看来都是同窗相见的喜悦,却让梁山伯分外不自在,笑话!他与马文才有什么同窗之谊,这样和煦的笑容明晃晃的写着眼前这人的不安好心。
梁山伯道:“马将军抬举了,正是下官才疏学浅,致使鄞州流寇聚集,才要劳驾您不远千里来剿匪,真是不容易。”
“呵呵,你的事,千里万里我都来。”
马文才的笑容愈发得意了。
山伯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转身上马回了县衙。
进了府,吩咐下去,只叫把每日公务交与自己,凡马文才那边种种交集都与孙先生出面办理。
梁山伯原以为马文才必是要来纠缠的,费脑筋想了许多应对之法,偏生这几天府衙里都很平常,孙德安总是早出晚归,连四九都不再提。
这天,山伯终于忍不住拦住即将出门的孙德安,道:“孙先生,留步!”
“噢,大人,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恩,这几天马文才那有什么动静吗?”
孙德安诧异的望了梁山伯一眼:“大人,您连这都不知道?马将军设计捉了寇贼的首领,寇贼不战而败,有的降了军,有的逃出城了。”
“这么快?”梁山伯有些吃惊:“那些流寇足有两三千人,上次我见马文才只带了几百人,这。”
“这就是马将军足智多谋的地方了,他把大部分的兵力埋伏在城外,寇贼自然掉以轻心。”
“那他准备怎么安置那些寇贼?”
孙德安道:“先编制一军,等上报朝廷再行计划,这次连我都没想到鄞州的寇贼闹的这样厉害,说是两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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