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呢侬软语(2/2)

“这样饮食搭配会不健康。”唐清对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愁眉苦脸，哪都下不去筷子。

顾程从桌子另一头唯一一碟时蔬里挑出一片菜叶放碗里的那颗超大的肉丸子上，说：“这样就均衡了。”

唐清：“……”

李丽萍这几天的状态不错，精神头足得像是年轻了十岁似得。唐清每周总会过来几次，一口地道的甘阳话说起来软软糯糯，听在耳朵里好听极了，顾程不会说，但听得懂，家里老人就是一口甘阳话，说起来顾程还是听这种乡音长大的，可惜他从来说不出这种味道，后来也不再说甘阳话了。

环境决定习惯语言，要是现在让他照模照样地说上几句甘阳话，他自己就能想象得出来，铁定就跟电视里维吾尔人说“卖要肉串咯，羊肉串。”一样的效果。

实际上他觉得这样的语言女人说起来才是味道，年纪大的人说是温软，像唐清这样的女孩说起来就是娇软，总的说起来无非一个“软”字，柔柔的撞在耳朵里，舒服极了。有时在家里，他也要求唐清拿着本书，用甘阳方言念出来，唐清照做，呢糯的声音从女孩嘴里出来，全身都像包裹在水里，舒服极了。

这天唐清到李意家，呆了没多久，李丽萍一会把唐清当成中学生，一会又当成大人似的交谈，好在唐清都能回应得过来，就着话说话，实在说不过去了就转移话题，还能圆过去。

不过这几天李丽萍把她当成年人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可能确实是现在的样貌打扮更接近后者。

李丽萍说话习惯重复，可能是记忆不太好的原因，问过的事情过会又忘了，比如这会她开始第三遍问唐清，“你在哪工作呀？这么久也不知道回家看看。”

唐清不厌其烦的重复，学着女儿应该有的娇气，“我之前工作的地方离着太远了啊，现在回来了就准备多陪陪你。”甘阳话语里没有你和您的分别，‘’的说起来听起来也觉得亲切舒服。

李丽萍笑的乐呵呵，连连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