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守望村】二(2/2)

看着大概有七八十岁了，发须皆白，手不知道是被大的还是本身年纪大了的原因微微的颤。他这样被打，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粗壮男子积威甚重的原因，尽管疼的唉唉的喊疼，却连躲都不敢躲。

“哎呦，哎呦…大人，没有，老汉没有偷懒，老汉实在是饿的没有力气了，求求大人饶了小的吧，求求大人了。”哪怕是哀嚎求饶，老汉的声音也是很低。这不是因为他担心别人听到的悄悄话，而是他已经累的饿的连喊的力气也没有了。

“没有偷懒，还敢狡辩，老子看你还敢不敢了，打死你这个老东西。”显然老汉的求饶并不能让这个男子有丝毫的心软，他又补上几鞭子。几鞭过后，老汉身上立刻的灰布衣裳立刻就湿了黏在他的身上，这不是汗，全是老汉自己的血。而刚刚被打还抽搐的老汉已经完全没有了动静，连动也不再动。

“你，过来，看看他死了没有。”因为打人累的直喘粗气的粗壮男子用鞭子指了指刚刚第一个说自己还有一个八岁孙子的老汉。

老汉看粗壮男子指着自己，立刻就颤颤巍巍的来到了被打老汉身边，手指伸向他的，感觉他的鼻息。

“死了，老牛没气了，死了。”显然尽管他们被看的很严，交流也很少，但他们都是互相认识的。看到老牛就这样死了，老汉失声叫道，然后瘫软到了地上。

“死了就死了，不就死了一个人，有什么好大呼小叫的。你们谁，把他给拖远点，可别脏了本大爷的眼睛。”

几个老汉听到男子的话，尽管心中很害怕，但两腿就像灌了铅似得爬不起来

“大人，我来，我来。我这就把这个惹大人生气的混账给拖走。”其中一个长得到还算是正气的老头走了出来，可是他脸生的虽然正气，可是看他那献媚的样子实在是白瞎了他爹妈给他生的那一张好脸。

“老吴啊，原来是你，果然是读过几年书的，就是比这些大字不识的蠢人聪明一些。好吧，要是我不在，这里的事情就给你管，要是遇上偷j耍滑的，尽管打，打死了也没关系。”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奴才一定忠心耿耿，肝脑涂地。”叫老吴的一听这话，也不顾自己是把老骨头，碰的一声就跪到了地上，有些欣喜若狂。然后他就拖着老牛的尸体，艰难的挪动着。

“看什么看，你们是想和老牛一起作伴吗？还不快一点做事。要是你们敢偷懒，不仅今天的粮食没有了，就连家人也别想好好的活着。”

剩下的活着的老汉眼神有些呆滞，他们看向身边还剩下的一些人，只觉得心中满是苦涩。本来他们被分到这儿的时候的那些人，现在已经越来越少了。今天是老牛被打死了，但在昨天，前天，每天不是有人被饿死，累死就是被打死。那么明天呢，是不是就要轮到自己了。

死也就算了，反正他们都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已经是半边身子进棺材的人了。只是想想家人，再想想自己就连死了都不能入土为安，只能暴尸荒野，被野狼野狗分食，就只觉得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