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引子(1/2)
大雨连下三日,放眼望去,尽是一片漂泊。
乌云死死的笼罩着雁门郡,狂风毫不留情的吹向城内,城外的突厥大军听到将军的一声令下,成千上万的箭矢顺着风力射向城内,守城的将士个个蓬头垢面,衣甲破损,面对来势汹汹的箭矢,几乎已经没有还手之力。
城楼之上的守将声嘶力竭的呼喊着:注意敌军来袭,打好精神,誓死与城池共存亡。
突厥数十万大军发起一轮接一轮的箭射,守军哪里分得清到底是雨水还是箭矢,看着身边不少的同袍倒下,将士们渐渐地怀疑这样的负隅顽抗是否真的有意义。
大雨中,哭声震天,有的伤者疼得在地上打滚,有的手臂断了只得依靠在城墙边哀嚎,而一面,民夫在兵士的严厉喝声之中将石料搬运上城。
突厥兵在箭矢的掩护之下,笨重的冲车不停地撞击城门,每一次撞击似乎都能够使得这座围城动摇几下。守军在将领的指挥下,将搬运上城的石料,狠狠地砸向城下的突厥兵,这样的情景,已经反反复复的持续了将近二十天,一轮进攻过后,突厥兵没有得到一点甜头,便又有条不紊的往后撤退。
一名兵士急冲冲的跑向守城的将领,郑重的行了一个军礼:“内木石所剩不多,恐怕无法挡住敌军下一波攻击。”
这位将军内心极其复杂,朝着远处望了望,大雨之中,这突厥兵撤退得竟然如此有序,这可不是一个好的现象,城中粮草并不算多,现如今木料短缺,怎么能够抵挡突厥几十万大军的轮番进攻。
那将军凌然一个转身,正色严厉说道:“拆除城内内所有青壮,将砖瓦石料等充作雷石滚木,尽数运到城上,为下一轮防守做好准备。”
小将领命而去,突厥一波攻势之后,稍见休息,趁此时机,城内也在积极地商量该如何逃出生天。
那将军双手倚在城郭之上,头渐下垂,双眼紧闭,正思忖着该如何做,耳边传来一声召唤:“宇文将军,皇上诏您觐见。”
夜色正要来临,宇文将军手按佩剑,阔步朝着城内走去,风撩起一席红袍,说不尽的苦楚随着红袍带进了夜色之中。
隋大业十一年八月,隋炀帝杨广在汾阳行宫快活数月之后,带着五万大军北上,巡视长城,本想着在草原上骑骑马,狩狩猎,震慑一番北方的诸族。谁料到原本拱手称臣的突厥始毕可汗突然翻脸,带着雄兵给隋炀帝来了个突然袭击,一路追杀,五万大军在突厥的铁骑之下,根本不堪一击,在慌乱之中,只得退守雁门郡。
宇文将军昂首阔步的踏进大殿,一分钟前还吵吵杂杂的大殿顿时安静下来,一个个异样的眼神,宇文将军感觉有点不对劲。隋炀帝懒懒的坐在龙椅上,双眼通红,看来是纵欲过度,单手附在案前,有气无力的嗫嚅道:“成都啊,外面情况如何?”
宇文成都拱手拜道:“回禀陛下,突厥贼子今日一共发了二十三轮进攻,比昨日有所减少,攻势也没有前些时日猛烈,看来他们也有所疲惫了,只要在这个时候,我们能够挺过去,我们一定会赢的。”
隋炀帝懒得说话,要不是众位大臣极力要求面见皇上,隋炀帝此刻应该是美女在怀,纵情声色的。
内史侍郎萧瑀出列说道:“陛下,据臣所知,突厥内部并非十分团结,此次突厥大举南下,也仅仅是围城,并未真正的攻城,最起码,没有攻进城,所以只能说明突厥并不是想要杀掉我们,而是希望我们投降,但是我们一投降便落入了突厥的阴谋,因此,我们应该死守待援,令向外发出求救信,诏令天下勤王之师火速前来雁门救驾,望陛下应允。”
隋炀帝听了萧瑀的发言,心中好一阵不痛快,难道要等突厥贼子攻进城才叫贼子吗!虽然平时不怎么喜欢自己这个小舅子,但是在关键时刻,还能够冷静的站出来分析局势,出谋划策的,隋炀帝打心眼里还是一阵感动。
隋炀帝急切的问道:“众位卿家,可有什么法子将这求救信发出去呀。”
民部尚书樊子盖出列道:“陛下,这突厥将雁门郡围的水泄不通,况且城内的粮草最多也就顶的上二十来天,减去伤亡的军民,大量来说能够二十五天的粮草,还望能够及早作出决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在这种情况之下,隋炀帝一心只想听好消息,樊子盖偏偏在这个时候扯到粮草上,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宇文成都看着隋炀帝的眼神不对劲,趁机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请允许末将带着陛下杀出重围,就算是拼尽性命,也会保住陛下安全。”
隋炀帝心头一阵感动,正想说话,没成想纳言苏威立马反对道:“万万不可,突厥常年犯边,极善于骑射,一旦出城,无异于落入敌军的铁骑之下,雁门虽小,但是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突厥不善于攻城,我们还是死守为好,况且城中还有一万七千余名将士效力,全城老少奋力保驾,就此僵持待援才是上策啊。”
文武百官一致赞成苏威的说法,大家都明白,现在皇上的命就是自己保命的最后稻草,万一皇帝突围成功,那么自己就成了突厥进城后发泄的对象,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万一皇帝老儿图为不成功,那大隋更是犹如大厦将倾,所以只有死死地跟着皇帝,虽然是苟延残喘,但是至少可以多一份活命的希望。
隋炀帝见文武百官都不愿意自己突围,心中自是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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