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2/3)

一旁的姜媛给了袁晓晓一个白眼，随即有些担忧的看着楚念，道：“别不是这的空调开的太大，着凉了吧？一会儿回去吃点药，预防一下。”

源于楚念的成长经历，所以她向来都很珍惜来自别人的关怀，当即暖暖一笑，点头应道：“嗯，我回去就吃。”

那听话乖巧的样子，让姜媛目光柔和，恨不得把楚念抱在怀里，好好揉搓一番。可在一想到这乖巧背后的原因，却又让她心疼不已。明明是这么温和体贴的性格，那些人怎么就忍心那么对待她。

其实姜媛早在初中时就认识了楚念。

那时的姜媛才十四岁，在她家的所在地c县上初二。而楚念比她小一岁，是转学到她们班上的转学生，衣服洗的发白，还一副沉。

因此几天过后，所有同学，包括姜媛在内，都对这个新同学失去了兴趣，有时候甚至隐隐忘了她的存在。

姜媛回忆着。两人的交集是在一次校园凌霸事件上。

而被凌霸的主角，就是姜媛自己。

因父母常年在外工作，所以姜媛从小就比较早熟，且脾气也很暴躁，和班里的女孩一向玩不来。

有一次，因为和同学起了些小摩擦，姜媛被她找来的帮手，几个高年级学姐带到了学校附近的胡同里。

天色已晚，附近无人，面对着一群来者不善的人，姜媛的骄傲却不许她低头。

即使身上很痛，即使脸颊高肿，姜媛仍目光凶狠的奋力反抗，可那种以少赢多，绝地反击的画面在现实里是不存在的。

几个回合过后，姜媛还是被紧紧的按到了地上。

就在她们打算扒下姜媛的衣服时，姜媛到底还是害怕了。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罢了，即使不怕痛，羞耻还是懂得。

姜媛绝望了，眼泪止不住的涌出。

看到成果的欺凌者们更加兴奋了，你一言我一语的提着让姜媛更加绝望的意见。

“你们干什么呢？”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声音突然响起。

“你们这些小孩啊，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声音逐渐靠近，厉声呵斥着：“走走走，再不走我就找你们家长了！”

“你谁啊你，关你什么事！”一女孩不服管教的回道。

“关我什么事？你打的可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走不走？再不走我可报警了！”

姜媛透过泪眼婆娑的双眸，发现来人是她们学校门口保安室的张大爷。不过说是保安，其实也就是个打更守夜的。

几个女孩面面相窥，脸上具是迟疑和退缩，她们到底还是怕警察的。

胡同里很快恢复了平静。

“你没事吧姑娘？要不要给你父母打个电话？”张大爷站在不远处，并没有上前，拿出自己的手机就要递给姜媛。

“不用了。”姜媛缓缓站起身，并没有去接电话，低头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沉默片刻，姜媛快速的抬头瞥了眼张大爷，低声道：“谢谢。”

“没事，这有什么。”张大爷摆摆手，又道：“不过你真应该谢谢你那个同学，要不是她把我叫来，这这么偏我也发现不了。”

“同学？”姜媛眉头一皱，有些疑惑道：“什么同学？”

“就她啊。”张大爷回头一看：“哎人呢，刚才还跟我后头过来的啊。”

“她说是你们班上的，叫楚，楚念，对，是叫这么个名字。”

姜媛一怔，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她们班新来的转学生就叫这个名字。

这之后姜媛并没有去道谢，楚念也没有找她提过，可姜媛却总是暗暗的关注着她。

慢慢的，姜媛知道了许多关于楚念的事。

例如，楚念的父母已经在她八岁那年双双去世了，她是住在她小姨家。

例如，她的姨夫有家暴的习惯，而楚念身上有时会带着伤。

例如，楚念在她小姨之前，已经辗转在好多亲戚家里。

每当姜媛以为她已经了解了楚念的全部时，总会有新的事情来刷新她的认知。

姜媛看着楚念单薄的肩膀，直到今天她也不曾想明白，对方是如何在承受了这么多的苦难之后，还能笑的如此温暖人心，

“楚念。”

“嗯？”

姜媛看着楚念温和明亮眼睛，那里面看不见丝毫阴霾，只有单纯的疑惑。

姜媛摇头笑笑：“没什么。”

苦难早已过去，可以期待的未来近在眼前，那些早已发霉的旧事又何必在重见天日呢。

不过，姜媛眉头皱起，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姜媛有些犹豫，她并不想让楚念在想起那些不快乐的事，可若是什么都不知道，楚念又怎么去防备。

“楚念，前些天，周慧芳去了我家。”

楚念闻言拿杯的手一顿，随后面色平静的“嗯”了一声，问道：“她去干什么？”

姜媛是楚念那时唯一的朋友，几乎所有的闲暇时间都呆在一起。所以周慧芳也见过姜媛，甚至还偷偷给楚念塞过钱，让楚念请朋友吃东西。

这是楚念回忆里仅有的一段美好时光，可惜……。

姜媛观察着楚念的神色，却只看到满面的平静，只好继续道：“我那天没在家，是我妈说的，好像是要你的电话号，不过让我妈给打发走了。”

静默过后，楚念低声道：“告诉阿姨，她要是再去不用理她。”

袁晓晓眨眨眼睛，感受到了气氛的压抑。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