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注定(1/2)
林芷再次与韩红药相见,亦是将近午夜时分,在韩府的酒窖内。
韩红药这顿饭吃得极为漫长,仿佛韩大夫人知道她与林芷有约,命人摆了一大桌菜,说是韩红药最近清瘦不少,需要好生补养。
韩红药耐着性子吃了些,可当她放下筷子,准备离去之时,韩大夫人又说是头风发作,而她这旧疾,却是唯有韩红药陪在身旁,韩大夫人方能放心让丫鬟按住头上穴位,稍作推拿。
无他,只因韩府当年韩大夫人与那韩二夫人斗到不可开交之时,恨不得你死我活,因而韩大夫人操劳过度,虽后来韩红药争气,执掌韩府,但那时韩大夫人因为殚精竭虑,所落下的头疾,却是再难以康复。
这病,亦算是娘亲为自己落下的,韩红药时常这样想到,因而,她对韩大夫人是有求必应,尽自己所能,给韩大夫人最好的一切。
等待服侍韩大夫人睡下,韩红药赶往酒窖时,却也是子夜时分了。
“我来晚了。”韩红药见林芷依偎在酒瓮旁,昏昏欲睡,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嗯?”林芷的确是睡着了,她竟然破天荒的,做了一个好梦。
在梦里,娘亲黛黎与自己同坐一桌之前,那桌上摆着几样家常小菜,都是林芷爱吃的,黛黎不断为她夹菜,“来,小芷,尝尝娘为你做的鱼……”
可就在林芷的筷子,正要夹上那晶莹的鱼肉时——
“林芷!醒醒!”她被韩红药从梦中叫醒。
林芷怔怔的望着韩红药,突然,她瘪了瘪嘴,是个要哭的模样。
韩红药怔了,这林芷又是抽哪门子疯,竟然对自己撒起娇来了?
好在很快,林芷算是清醒过来,她扶着酒瓮慢慢站起,“大小姐,你来了。”
不知为何,彻底清醒后的林芷,反倒让韩红药有些失落,因为,随着林芷的苏醒,他们之间那道不可跨越的鸿沟便再次出现了。
韩红药嗯了一声,她想起今日听东子回禀,关于林芷的另一件事。
于是,韩红药看着林芷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无奈。
她倒是不相信林芷会跳湖寻死,别的不说,就林芷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哪儿有麻烦向哪儿冲的劲头——
林芷要是会去寻死,恐怕这沙镇早就没活人了。
“林芷,你今儿是什么掉在湖里了?”韩红药亦是有些好奇,她自从与林芷相识,记忆中林芷身上就没戴过什么值钱物件。
能让她“差点一头栽进湖里”的东西,韩红药倒也想看看。
或许林芷仍未彻底清醒,韩红药看到林芷竟是哆嗦了下,“没什么……”
这是酒窖太冷,睡迷了么?
对于林芷掉在湖里的东西,韩红药并不以为意,以韩府之力,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因而,她暂且将这个念头抛诸脑后,只将腰间酒壶解下,递与林芷,“喝点?”
林芷接过酒壶,亦是毫不客气的拔掉酒塞,仰头狠狠灌了几口。
“林芷,你是渴了?”韩红药没料到林芷竟是这一通牛饮,她接过自己酒壶,掂了掂,“还算知道给我留点啊。”
林芷抹了把脸,韩红药酒壶里的酒,真是好,温热了身体,却不令人心智迷糊。
可是,此刻林芷却不想要这样的好酒,她希望能够大醉一场,她在韩府的湖水里,看到另一个自己,不知那个自己,身旁可有娘亲黛黎的陪伴?
“有心事?”韩红药见林芷如此,她将酒壶系在腰间问道。
林芷摇了摇头,那样的幻境,说与谁听,都会当她是疯子吧。
既然林芷不说,韩红药便不再追问。
“林芷,我今日去了夜歌坊。”韩红药说道。
林芷虽意态消沉,但听到韩红药这么说,仍不免打起精神,直勾勾的望着韩红药。
这算是个什么眼神?
韩红药只觉林芷士别三日,已是傻得出奇。
“沙蝎不在那里。”韩红药不习惯卖关子,见林芷望着她,便将今日所见,全数说与林芷。
韩红药是去了夜歌坊,并且,是独自去的。但她只是扮作男子坐在夜歌坊对面的秦楼,点了香茶美人,看似听曲散心,却实则从那开着的窗户,向夜歌坊望去。
“对面是何处?”彼时,韩红药身着锦衫,额上覆着鸽子血抹额,腰间更绕着一条白玉蹀躞,上面挂着银袋与几枚精巧的物件,俨然是位清贵公子之貌。
那秦楼的舞姬恨不能使出浑身解数,然而,这位清俊的公子哥,却只是自斟自饮,正在那舞姬意懒心灰之时,乍听见“公子哥”这般相问,少不得笑靥如花道:“那是夜歌坊,公子一看就是饱读圣贤书,甚少来咱们这等地方……”
她言语旖旎,腰肢轻软,向着韩红药偎了过来。
“哟,赏美不可无酒。”韩红药晃了晃酒壶,“这位姑娘,劳烦再为我续上一壶。”
那舞姬从未加过这等不解风.情之人,虽是心中不乐,但见韩红药出手阔绰少不得拿了酒壶,出门唤来丫鬟,为韩红药前去打酒。
而就在此时,韩红药却临窗而立。
她想起东子说,那夜歌坊是“男人去的地方”。
想来,亦与这秦楼无异。
但为何此时夜歌坊,门可罗雀,从这窗前望去,更是门户紧闭,不见宾客行踪呢?
“你叫什么名字?”韩红药嗅到那浓烈的脂粉香,她望着窗外问道。
这只“肥羊”还不算瞎!
舞姬心中窃喜,忙娇声答道,“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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