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一封信(1/2)
当我收拾的整整齐齐到了众人面前时,我明显的感觉大家情绪好了一些,有目的的人生总是比无方向的人生来得要坚强和有意义,有着领着总比一个人摸索要来得轻松一些。
就如如雪所说,这表面上的精神都知道是一个假象,但多少也有振作的作用。
面对这样的我,大家的情绪无疑也好了很多,凌青奶奶到底交代了一些什么,是由如月给大家说的:“我奶奶说,姜爷爷这一辈的人一辈子一直有一个最大的愿望,那个愿望也是他们的秘密。这其中太过艰难,太过虚无,也太过危险,所以按照姜爷爷的性格是不会牵扯到下一辈了。而且这个决定也是他早就做好的了。至于我奶奶是一定要陪着姜爷爷的,她告诉我和姐姐,她这一生背负着寨子,也为国家做事,担当着白苗和汉族合作的纽带,她累了,老了就一定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没有遗憾了。”
如月的这番话,其实根本就没有包含任何的线索,但多少让我们心中好受了一些,看来师父们都选择这种不负责任的方式离去,只是不想下一辈再重复他们的路。
可是,你们可以安排计划,规划我们的未来,却永远安排不了我们的感情,这么多年来的感情,已经让我们注定了总有一天会踏上和你们一样的路,哪怕是你们一样,到老了再去追寻,也一定会的。
想到这里,我总觉得这是我们这一脉的宿命,有些无奈,有些心痛,更多的还是迷茫,因为我不知道师父他们干什么去了,我应该如何去做?
我下意识的捏了捏眉头,却不想慧根儿一下子就委屈的蹲在我面前哭了,说到:“额师父又是为啥走的咧?”
我一把拉起慧根儿,不知道如何安慰,13岁,半大的孩子,他承受的也许比我更多。
倒是如月见这情况,一把拉过了慧根儿,说到:“你师父是和姜爷爷一起的,他们是一辈子的好伙伴,那种情谊已经深入骨髓了。慧根儿,就像你对三哥哥一样,把他当哥哥,他们是兄弟一样的感情。我奶奶也跟我说起了你师父,她说如此危险的事情,慧大爷是一定要和姜爷爷一起的,而且慧大爷也有自己的追求,他也要通过一些东西,找寻一些东西。慧根儿,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其实,我不知道慧大爷是怎么想的,我们的师父失踪了,我们都还是成年人,可是慧根儿就未成年,难道要慧根儿中途还俗回到家中吗?他还能适应普通人的世界吗?慧大爷比我师父还...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可是在之后我知道了慧大爷从来没有放下过慧根儿,他早就做好了安排。
这一切,我们是在一个星期以后,承清哥抱着2盒骨灰到了此处,才得以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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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细雨蒙蒙,我们在竹林小筑的等待已经是第7天了。
没有人不耐烦,更没有人提过离开,这段日子,是谁也不敢离开谁的,因为这巨大的悲伤没有人敢独自承受。
在这7天里,我们应该是相互靠在一起取暖,我们谈天说地,修行,论道,读书,都刻意不去说师父的话题,虽然我们都已近决定今后要怎么去做,可是我们需要一个悲伤的沉淀期。
特别是如月说了凌青奶奶的话,师父他们做的这件事很危险,我们更是不安,我们谁心底没有一个希望?希望能活生生的见到师父们,而不是最终得到的死讯。
所以,我们更需要一个时间让自己平静,能平静的安排未来,处理所有的事情。
7天,时间不长,但也是一个很好的缓冲期,至少够时间让我们把那深入骨髓的悲伤先掩埋在心里了。虽然还不能掩埋深入到心底,让表面波澜不惊,可也能看似平静的度日了,偶尔还能笑着开一下玩笑,虽然那个笑容不见得真心。
这一天早晨,细雨蒙蒙,承心哥一大早就对我说:“承一呐,这应该是最后一场春雨了吧。”
想起师父走的第二天,就是一场细雨,我心中总是有些排斥这蒙蒙的细雨,总觉得它和悲伤是不可分离的事物,面对承心哥的话,我没有接口。
就是这样一个上午,承清哥来了,没有撑伞,就这么抱着两个盒子,背着一个背包,一路走到竹林小筑。
我坐在长廊前发呆,是第一个看见承清哥的,见到他如此,赶紧进屋拿了一把伞,迎了上去。
伞下,承清哥的表情和我们一样,平静,但眼中沉着一种抹不去的哀伤,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承一,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把师父和小师姑带来了。”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李师叔,小师姑?我下意识的问到:“他们在哪儿?”
可一问出口,我就知道答案了,下一刻热泪再次掉了下来。我知道师父他们有一个小师妹,在很多年前,师父他们还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李师叔喝小师姑一起被带来,那不就是....
李师叔去了吗?我有些恍惚,承清哥却把两个骨灰盒抱得更紧,说到:“先把他们带进屋吧。”
我点头,撑着伞跟在了承清哥的身后。
悲伤,你难道不肯停止了吗?望着原本供三清的供桌上,新添的两个骨灰盒,我的脑中只有这样的想法。
这个世界上,又一个关心我的人去了。
在恭敬的摆好两个骨灰盒以后,在我们都朝着骨灰盒拜了几拜以后,承清哥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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