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2/2)
对那人公不公平?”别人?字句别人,想说什么,直说无妨,何必拐弯抹角?宋井桐都不忍拆穿,毫无起伏地说着这番话,“真那么为他打抱不平,如今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来替他出气。”眼角向下,瞥着桌子上的饭菜,“你把这些通通扣到我头上,我保证,绝不会有半句怨言,不会有分毫抵抗。”
愤懑不平的人迟迟不动手,宋井桐开口,声调平缓而冷清,“我给你机会,你自己放弃了。仅有这一次,你不泼,怕是这辈子都等不到出气的机会了。”没有挑衅的意思,平平淡淡地述说着客观的事实。如若她不肯,没有人能勉强得了自己,如若她不给机会,没有人能欺得自己。她是睚眦必报的人,绝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善类。
指节叩击着桌面,一声两声,慵懒自在。虞清绝如何不喜于她,百般看不过眼,不提别的,作为一个男人他也不会动手。方才,他那样对宋井桐,不过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也尝尝那种滋味,那种被人锥心刺骨的滋味。略见一斑,虞清绝没伤到她一分的皮毛。
以一种的语速说着,嘴角挂着不经意的笑,虞清绝道,“宋井桐,你不会知道吧,因为你根本没有心。你不会明白,他到底有多爱你,可以为了你做到什么地步?我敢保证,除了他,在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比他还要爱你。你弄丢了对你那么好的人,这将是你今生最大的不幸。”不惨杂一丝杂质,单纯而纯粹。绕是走过千山万水,走过人生几十载,再也不会找到那样一个深深爱着她的人。
虞清绝成功了,若是想要看到她痛,看到她伤,虞清绝真的成功了。他在宋井桐的心口剜了个口,血在滴着,无人知,无人闻,流尽了便枯竭了。故作镇定,什么都无需让人知晓,“你说得没错,我的的确确是没心。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怎么会难过呢?所以啊,你刚才问我会不会委屈难受,一点也不,一点也没有觉得委屈和不公平。”
宋井桐求过程向阳了,颤颤巍巍的声音恳求于他。当时他能回抱她,安抚她的恐惧,她会抛开一切毫不犹豫选择重新开始。偏偏,他任性固执,一意孤行。程向阳抽离出她的怀抱,哪怕宋井桐用尽全力拥抱他,他亦是毅然决然而不回头。纵身一跃,那一刻宋井桐万念俱空,风在耳边撕扯,剩下山海呼啸的声音。
死般的枯寂,连泪水都是徒劳。宋井桐跌坐在地,如若不是值守的人员及时赶到,及时伸手把她扯回来,现在不只是伤了手腕那么简单。所有人都说她从未善待过程向阳,却从来没有人知道,第一次他贪玩,赌气从那里跳下去,她不顾一切想都没想赌上自己换他平安。冰窟很冷,冰水寒了她的身体,自那以后仍然调理不过来,她还是会痛经。这一次,他要赌,输的不是他,是宋井桐。
寻了一个小时,在防护带那里找到昏迷的人。手骨骨折,石头划破了肉,露出白色的骨头,触目惊心。失血过多,故此晕倒了。宋井桐守在他身边,眼是雾的,呼吸是钝的。一同过来的看守人员责骂她,言语愤恼,一点都不能入耳。宋井桐默不作声承受着,似听见了,又似没有,耳边嗡嗡作响。医生确认无生命危险后,她才回了神,随后才感觉到手腕的疼痛。
细细抚摸着他的眉眼,沿着眉骨向下,笔挺的鼻梁,唇,回到触感细腻的肌肤。宋井桐望着沉睡的人,豆大的几颗泪滴滑落,艰涩地开口,字句挫伤了自己,“程向阳,我一点都不会心疼你,不会,绝对不会。”为什么要那么幼稚,幼稚到以生命做赌,幼稚到置生命于不顾?那样的他,纵使宋井桐动摇了又作何?望不到未来,每每一次,从来得不到安全感。
宋井桐没待在他身边,像从不曾来过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醒来,他身旁会有许多关心他的人,决计不是宋井桐。她不愿看到他的眼眸,不愿待在那里,她恨极了他带给自己的痛苦。绝望的、崩溃的、万念俱灰的感觉一下袭来,摧毁了她经年累月坚强起来的盔甲,让她面对世界轰然倒塌时,恨不得陪他一起。他下地狱,宋井桐不需一分念想敢跟着下去,可她有下地狱的决心,却没有面对生的勇气。程向阳还活着,宋井桐却是今生都不想出现在他面前,她怕极了再面对这样的一次。
无需告诉其他人这些,说不出来,说了亦不会有人相信。宋井桐不愿再与虞清绝浪费心力,正要起身,虞清绝不缓不慢出声,“你想不想知道当时阳子跟你提分手的原因?”过去的都过去了,宋井桐不想倒回去再来一遍,赌不起,她始终赌不起。虞清绝没拦,继续在身后问,“与你父亲有关,这样你都不想听?”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势要追到你》,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ww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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