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1/2)
月光将路边积雪照亮,雪白细腻地反射着柔和的光芒。枝头挂了雪,一摇,会有哗啦啦的细雪坠落,砸到身上会刺骨的冷。/
一如既往地程向阳陪宋井桐走宿舍,他等人上楼了才走。雪把女寝楼下的道路给封了,车开不进,他一路走出校门。/
女寝到停车的地方足足有二十分钟,冻得他鼻头发红。裤兜里的东西坚硬,他握在手掌,眼神都柔和了。那是一枚徽章,玩游戏赢来的,设计不精致,手感粗糙,可他意外的喜欢。/
宋井桐不擅长投掷,一连浪费了几十个飞镖,但是仅仅扎中了三个气球。她气馁不想玩,程向阳鼓励她别放弃,坚持后一次。/
也许人口头上说放弃一件事,心里或许仍想努力一次,只是缺少鼓励你支持你让你别放弃的人,一旦有人用勉励支持你,你便有坚持的动力。/
在他指导之下,她出奇所料地投中了好几个,相较一旁的人成绩不怎么理想,但是她满意了,她尽了大的努力去做不留遗憾,那么就不必勉强自己超越别人。/
程向阳调侃她,语气和他的话完全不是一事。“我以为你什么都会呢,没想到还有不擅长的,真稀罕”/
宋井桐接下店家给的徽章,方形的硬质铜材料篆刻了稻草的图案,她攥在手心摸了摸,凹陷的图案在手感应到禾苗的轮廓,想都没想,她把这枚徽章给他。/
程向阳接过,捏着一角对着光线看,质感确实不怎样。“因为便宜才给我的”他笑,似真似假地嫌弃。/
她没反驳,“嗯,那要不要,不要还来”/
程向阳抓紧不放,挑了下眉,颇暧昧的姿态,“只要你给的,全盘照收。”/
宋井桐退开一步,笑颜如花。她没说真正的原因,那图案跟他姓氏的“禾”相似,有关他的一切她已经形成意识般不自觉地记在心底。这,是一个可怕的发现/
金属质的徽章被掌心的温度捂热,沾染上了余热,竟有了熟悉的柔和。/
车库脚步声响,而后车子发动机引擎声盖过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发出声音。车子缓慢驾驶,一个人拍打车门,在有节奏的敲打中他降下车窗。/
那人笑容美好,淡淡的梨涡浅浅若现,说话轻柔如风带过,但是不缺自信。“向阳,是你,太好了能不能载我一程,我没打到车。”温洳双手背后,半弯而倾向前的腰肢包裹在绒服之下,仍旧是若隐若现的曼妙。/
温洳并不适合小女生的姿态,淡雅秀丽的形象适合她,如果把笑意盎然的脸微收效果会好。/
在停车库等车本身是一件让人疑惑的事,即便想着,程向阳以微不可察觉的动作轻微头。温洳拉开副驾驶座车门,一瞬间外边的冷气跑了进去,不会儿又被隔挡了。/
温洳看着他轻笑,说着感谢的话,又问他,“向阳,你住哪里”/
程向阳专注地开车,不答她的问题,只问她要送到哪里铲雪机虽然把路面的雪铲掉了,但铲不干净得雪在路面会凝结成冰,车轮碾过会有打滑的情况,他十分的谨慎。/
温洳报上地址,他眉头一皱,很又消失不见,温洳不禁以为自己看错了。“我想起来了,你好像也住那一块。”她补充,“我听清绝说的。”/
因温洳亲昵的叫喊,他又皱眉,终于在等红绿灯时看了温洳,她被那略带疏离和不悦的目光刺到了,手指紧紧地拽紧安全带,指甲抠着安全带的边线。他说的话依旧一样,语气不带变的,“温小姐,我们和你不熟”言外之意,温洳不该用这种语气叫他们/
“向阳,我们认识五年了。”温洳平淡的话语下是难以抑制的难过,像被一把锉刀狠狠地刺着,不尖锐不锋利却加痛苦。/
初三那年温洳见到他的第一次,是在家里的宴会上。他穿着打扮与在场的每一个人西装革履的人不同,简单的一件白色上衣搭配一件外套,干净的少年模样。即便如此,那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王者睥睨天下的气息仍掩抑不住。/
单凭这一眼,温洳知道,那是一个她不能企及的人。/
父亲把她领到他跟前,她终于有机会紧一步靠近她,她的心是砰砰地跳,她按捺着激动怀揣着少女的情怀不敢表现出来,也害怕被看出来。所辛他目光一掠而过,并未察觉她通红的耳后根。她既开心又难过,甚至还有淡淡的忧伤。/
那一次见面她并未能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怀揣的少女心事深深地埋在心底,尘封而无人知晓。/
再一次见到他,是在高中。他成了她学长,比她高了一届,她激动得言语不清,夜晚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睡不着觉。他不记得她,当她用重逢的喜悦诉说着她的思念时,他冷淡却恍然无知,仿佛她在说着一些与他无相关的事。/
在同一所学校,她有了许多靠近他了解他的机会。他是天之骄子,校园的风云人物,不折不扣地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名门望族家的少爷,学校里有比她条件好的女生追在他身后。相较之下,她显得平平无奇,在试探与是否迈步的边缘游走。/
温洳一度庆幸,那几年他并没有喜欢上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女生,感情世界仍旧如一张白纸般,等待着人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她也一度以为她是那个执掌画笔的人,也一度认为她有机会。于是她努力地向他的要求靠齐。她从朋友那里了解到他的喜好,便拼命地把自己塑造成为他心中理想的人。/
高中三年,她拿下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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