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约会③(1/2)

聚宝楼第七层空间小了很多，只有十平米左右的样子，画风也跟前几层大径相庭，朴素简单的让人意外。

楼阁靠墙处安置有一圈木架，许多像是有年代感的陈旧物品一一摆放在上面，看上虽然没什么灰尘还算光鲜整洁，但依然给人一种似乎很久都无人上楼来过的感觉。

乌炎走近，抬手一一掠过那些旧物：襁褓被子，年幼时期的衣服鞋子，陀螺、拨浪鼓、风筝纸灯、公鸡布偶和虫子泥人等各种小玩具，以及还有一些女人用的首饰和衣物。

他静静注视着它们眼神充满了怀念与落寞，脸上却淡淡的没什么特别表情，等他转身看向白汐时，眼睛里也什么都没有了。

“王后有喜欢的东西吗？”他照例问她。

“……”她心头微涩走过去小心拿起那只表面泛黄，丑萌丑萌的卡通懒羊羊风筝，某个念头刚浮现出来，乌炎便直接给了她答案。

“这是母后亲手为我糊得纸鸢。”他说，“有点丑，小时候的我不是很喜欢，玩过几次就束之高阁了。”

“！”她猛地扭头看向他。

“母后对我说过，这是她家乡的羊。从小我一直很好奇，母后的家乡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

“……”

他说着抬眸与她对视：“曾经有一位天神教会的神使告诉我，在天神的世界里，天诛大陆所有的种族不过是天神圈养的牲口、奴隶和食物，可以任由他们随意驱使买卖乃至宰杀下腹。所以这些都是真的吗王后？”乌炎虽然是反问，但语气却森冷得让白汐脖颈一阵发凉。

她忍不住后退一步，国王陛下果然知道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乌炎紧跟着上前靠近她，挑起她小巧的下颏道：“王后别害怕，孤知道你跟那些神使不一样，表面看起来对孤这一国之君恭敬有加，实则眼底的高高在上和轻蔑不屑怎么都掩盖不了。王后可不是这种虚伪狡诈之人。”他最后一句强调倒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白汐无法直视他的双眼，垂下眼睑问：“陛…陛下是何时知晓我不是白汐本人的？”

“……”他没有回答，反而转移话题地拉着她来到长架前，“王后真不挑挑有什么中意的东西？也许母后喜欢的，你也会喜欢呢？”

“既然陛下已经知道我不是白汐…”白汐打算挑明说清楚摘掉王后这个头衔，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某人打断了。

“不！”乌炎不容置喙的将她揽进了怀里，“你是白汐，从你来到这里开始就是白汐，孤的王后，乌鸡国的国母，由不得你否认！”

她彻底惊懵了：“……”这人也太霸道了吧。

“你怎么能…”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语言想反驳，余光却在这时不经意间扫到了木架上的某个有点奇怪的东西。

“等等这是…”白汐推开他，拿起那个约莫两只手掌大小，像药片胶囊一样的椭圆形石头。

有些地方包裹的石块脱落，露出了锈迹斑斑的内部模样。

她仔细观察那片斑点不一的锈迹，依稀间还能看出它的材质，似乎像是现代某种生了锈的不锈钢制品。

但这怎么可能呢？！天诛大陆怎么会有现代才能制作出的东西？！

白汐此刻心跳如雷，连之前乌炎那些话都没心情去纠结了。

“怎么了王后？”不甘被忽视的国王陛下凑过来道，“你对也这块石头敢兴趣？”小时候乌炎的母亲非常宝贝这块石头，他闹了好几次想拿来玩都没成功，所以对这玩意儿印象深刻啊。

“我…”白汐将石头放回去，然后迅速撸下耳环和空间石戒指递塞进他手掌里，“这些我都用不着，如果可以的话，陛下能将这块石头交给我吗？”

“……”乌炎不高兴了，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而且他感觉身份挑明后白汐对自己似乎更谨慎疏远了。

以为他在为难的白汐想了想道：“要不石头先放在这里，等我以后有能力了再来同陛下等价交换，您可以告诉我需要什么，我一定会尽量满足您的条件。”

等价…交换？真是有意思的词语。乌炎摸了摸下巴，有些不怀好意的勾起唇角，王后这可是你自个递来的机会，不顺竿往上爬怎么对得起自己呀。

他装模作样的感慨一声：“可惜，王后你也看到了这聚宝楼里有如此众多的宝贝，孤可什么都不缺。王后又能拿何物来同孤嗯…等价交换？”

白汐表情木木的：“……”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不过…”乌炎故意拖长音转折道，“要是王后愿意主动亲孤一下，这块破石头孤二话不说就送给你了。”

脸色越发木然的她：呵呵，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一个吻换一块石头，等价交换，王后意下如何？”见白汐一直沉默不表态，他只好遗憾道，“王后觉得为难没关系，孤会等到你愿意那一天。今日就到此为…”

“好！”白汐瞬间下定了决心，又不是没亲过，再犹豫就矫情本人了。她伸出双手揪住他的衣领往下一拉，一气呵成的在他嘴上吧唧一口，亲完迅速抱起石块后退福身行礼。

“臣妾先行告退。”扔下这句话她看也不看乌炎，转身匆匆下楼离开了。

白汐动作太突然一时没反应过来的乌炎：“……”

好一会儿他才有些失笑的摇摇头叫道：“高德。”

“奴才在。”小德子连忙走过来。

“把这两样首饰送到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