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话 耳听是虚是实?(1/2)
“那杵嫂和那位六哥之间......”毓儿抓住了线索,打断了突玮的话。
“当然没有关系!”突玮的声调提高了不少,他义正言辞的强调着杵嫂和村里老六之间的清白,眼里有愤怒,至少说明他认为应该就是这样。
“所以,是六嫂子单单怀疑杵嫂和自己的丈夫之间不清不楚,就给杵嫂说了这门亲?”我虽然不是特别清楚女人的嫉妒心到底有多么恐怖,可是在无数的经历中深有感受,故而也不敢小看。
突玮没有明说,可他的反应早已经承认了这一点。
毓儿将前后关键线索联系上了,忽而一声冷笑,“所以,杵嫂和那位六哥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只是因为两家走得近,加上村子里其他长舌妇添油加醋的传了些闲话,导致六嫂子对于杵嫂和六哥之间的关系有了怀疑。然后,她将自己娘家的一位亲戚,也就是刚刚所说的老赖头说给杵嫂,想要借着促成他们之间的事情,来断了杵嫂和六哥之间的联系。我说的没错吧?”
分析的在理,和我所想完全一样。
突玮点了点头,只是他又想到了一些什么,“不是亲戚,压根就不是什么亲戚。老赖头只是杵嫂娘家那边村子里的一个熟人而已,根本就没什么关系的。”
“不是亲戚?不是亲戚,却只是单独为了断了杵嫂和自己丈夫之间的联系,若是那老赖头当真条件不错,这六嫂子也算是有心了。可是你说的这老赖头的情况......”毓儿回过头来,“娘,我怎么觉得这六嫂子就像是在羞辱杵嫂一样,故意给杵嫂说这么一个人,好像就是在告诉她,她配不上好的,让她别再打歪主意了一样?”
这话,我确实不好说,我刚才也想到了,只是同样身为女人,这些话着实有些嚼舌根的意思,况且依着杵嫂的情况来看,杵嫂的外型一般,很朴实。她的家境可以说是很不好了,死了丈夫死了全家,一个人还拖着个跟儿子似的小叔,倾家荡产的抚养小叔,让他求学......寻常人家但凡条件好一些的男人,哪个能愿意?
我们都在说男女平等,但是事实上,男女从来不是平等的。
即使从现在开始直到几千年以后,男女都不是平等的,但是男女,往往又是平等的。看起来我们都有很多的选择,社会的发展使得每个人都看起来自由了一样。事实上,也只有看起来是自由的,只有很少的人能够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
站在女人的角度,自然会觉得选择工作还是选择家庭,是一个十分为难的考虑。
很少有人能够做到二者兼得,大多都是在弥补。
选择工作,就被认为是忽略家庭。
选择家庭,如果这份牺牲能被理解还好,但更多的都是不被理解,毫无意义,只是一个对于丈夫来说是负担的人而已。
站在男人的角度,也是同样的。
社会压力大,仿佛“养家”就应该是鉴定一个男人能力的标准,可在那个社会里,遍地都是廉价劳动力,男人和女人的收入其实是差不多的,养家事实上双方承担的是同等责任,可但凡收入并不能高出同等人群的,便要受到许多人无理的轻视。
女人尚且有第二选择,而男人当全职“主夫”,自然也是需要极强的心理承受能力......
无论是男人或者女人,当你的生活一旦与现实中许多人发生冲突的时候,就是千夫所指,全世界都是敌人。像杵嫂这个示例摆在眼前,即使她什么都没有做,却要遭到六嫂子这样的羞辱,莫名要承受一个“老赖头”这样的男人才能看得上自己的......“价值”。
到底又是谁,给不同的人添了标签呢?
没有人能说得出来,也没有人怀疑过这件事,他们只是从一而终的接受了这种“价值观”。没有人试图去解释,衡量一个人活在这世上的价值到底是什么,她活到了哪一步,活成了什么样子,能配得上什么人。即使她再努力,扛起的责任再多,当加注在她身上的附条件越多,她所能选择对象,所能选择共度余生的人的条件,就在不断打着折扣。
而另一方面,为什么同等条件下,女人似乎只有被选择的命运,不仅要接受对方以及对方家庭的审视,还要面对自己家庭里各方面的鄙夷。自己的家庭都在挑自己,那种境况何其窘迫。和杵嫂条件差不多的人看不上她这样的条件,至少在六嫂子眼里,杵嫂就只能配像老赖头这样的人。老赖头又为何只能承担大多人看不上的人?
这就像一个......莫名其妙的鄙视链......
“......娘?”
直到毓儿伸出手在我眼前摆动了几下,我才回过神儿来。“怎么了。”
“娘,你刚才没事吧?”毓儿有些担心,他打量我的脸色,像是想要证实我接下来的话一样。“我刚才和你说话,你怎么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
“哦,我刚才在想别的事情。你说什么了?”
我确实没留意毓儿之后又说了什么,只是从人性的角度上考虑了一些事情,发现虽然经过几千年的变化,但人的思想也并没有解放多少而已。
“我刚才在说,如果有人真的是恨极了杵嫂,将她杀死。那么这六嫂子也应该算是其中一个,你想啊,六嫂子本来就怀疑杵嫂和自己丈夫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所以为了断绝两个人之间的这种关系,她想促成杵嫂和老赖头之间的事情,让杵嫂改嫁......可是因为种种原因,杵嫂和老赖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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