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六章(2/3)
挡是挡住了,可自己也往后趔趄了几步,元昊的攻势越发激烈,澄琉有些招架不住了,她只见寒光一闪,一阵沉香味铺天盖地地袭来,然后再回过神时她就被揽在怀里了。“几日没比试功夫见长啊。”元昊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那可不,我上次打掉了郑英的剑。”
“不容小觑啊,看来还得再讨教讨教。”他退后几步,舞了个剑花,冲澄琉招手:“这次你先出手。”
澄琉定了定气,稳健地刺了过去,此招出得保守,进退都有余地,没想到元昊抽身躲开了,反闪到澄琉身后,在她发际一挑,那青丝就飘飘遥遥地散下来了,澄琉摸了摸头,怒目圆睁:“你!”
元昊拾起金钗交到她手里:“我还是喜欢看你女子的装束。”
澄琉正要还手,他又像之前那样反将手搂紧了,嬉皮笑脸地说:“头发生得这般好看,为何非要束起来。”
“披头散发怎么打?”澄琉没好气:“你哪里是要练剑,分明就是戏弄我。”
“真聪明,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澄琉认真地使劲推他,但是怎么也推不开分毫,她哼了一声:“我还是喜欢看你正经的样子。”
“那偏不给你看,”元昊大笑,他低头看着澄琉:“好了,别生气了,今日要给你个礼物。”
“没兴趣。”澄琉放弃了把他推开,但也气哄哄地看向别处。
“没兴趣也要送给你,”元昊转身吩咐和素:“呈上来。”
和素福身退下,从门外侍立的小太监手里接过一个木盒子,然后毕恭毕敬地献上,澄琉狐疑地看了元昊一眼,他漫不经心地挑眉,示意她打开。澄琉拨开小铁片,把盖子掀开,一股腥气扑面而来,却见是七八颗眼珠子散乱在里面,虽然是清洗过了,但末端还有些许血丝沾黏,看起来不是那么舒服。
澄琉蹙眉:“这都是些什么啊,看起来怪难受的。”
“礼物啊,我以为你会喜欢呢。”
“啧,我干嘛要喜欢,”澄琉眯眼看了一圈,玩笑道:“姐姐的?”
“你若真想要她的,过些日子一定奉上,”元昊轻笑:“这是昨天那几个齐国人的。”
“他们?”
“原想放他们一马,结果都巴巴地跟到群玉阁了,不动手未免对他们的主子失敬。”
澄琉十分不解:“他们跟踪我们做什么,我们又不是去谈什么要事。”
“有人担心你的安危呢。”
“呀,你这话倒是酸。”澄琉也打趣他。不新鲜的血有股难以言说的恶心气味,又咸又腥,像是怨灵明目张胆地诉说它的委屈,她顺手就把盒子关上。
元昊见她啪的一声就关了盒子,问:“你真不喜欢?”
“喜欢又能怎么着,我还要做成项链戴上吗?”澄琉笑:“还是拿去扔了吧,这天气多放一会就该臭了。”
元昊支使和素:“拿去扔了。”他负着手,戏谑地对澄琉:“我还以为你怕呢。”
“怕?”澄琉笑得直不起腰,那蛊毒让她骄傲得有些疯:“父皇每次杀了叛徒都要把人头挂在宫门上,我还会特意跑去看,后来他知道了我喜欢,就像这样用盒子装了送给我,你以为我怎么知道放久了会发臭呢。”
元昊俯下身爱怜地刮了一下她的脸:“那些人与你无冤无仇,你怎么对他们的头有兴趣。”
“我那时就是好奇被割下来的头是个什么样子,他们的表情会不会很狰狞,我还想知道人的脖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澄琉垂着头,似乎也还是知道有愧。
“那你看见了吗?”
“没有表情,就像其他死人一样,脖子里血糊糊的一片,我什么都看不清。”
元昊嘁了一声,搂紧她:“你这吃人的妖怪。”那温柔又略有沙哑地嗓音轻声说上这么一句,听起来还真像是爱侣间打情骂俏的一句话。澄琉把头昂起来,对着他的脖子咬了一口,玩笑说:“你的血应该好喝。”
“真龙天子的血喝下去,你可不是要羽化登仙?”元昊笑着亲吻她,手指一边挠她。澄琉嬉笑着,又忙着要躲,可她怎么躲得过,追追打打地就被按倒在椅上,她像是蜡烛上的火苗,一阵风吹着往后飘,倒折过去。
澄琉觉得这次似乎与往日不同,酝舛情,像失去理智一样,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情热,他手抚过的地方全都不争气地酥麻,气力被一丝丝地抽走了。亲吻并不累,可两人都满头大汗地喘气,元昊伸手去解澄琉的衣带,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拦住了他的手,元昊反手钳制住她,继续拉扯,澄琉撑着手把他推开了些,二人恰好可以直视的距离,暧昧又冷静,她没什么底气地说:“咱们不能动真格吧?”
元昊身上一阵强烈的压迫感袭上她,他抓住她的手:“你真想嫁去晋国?我可以马上杀了高澄珪给你腾位置。”
他这样子看起来有些真,可澄琉不能冒这个险,多少人就栽在他的甜言蜜语里了,她低声说:“既然已经同晋国定好了,出尔反尔未免有损君威。”
“你只需告诉我你想还是不想。”
“我只想要齐国。”
元昊埋头轻嗤一声,再露脸时又是一副不羁的样子,他坐起身来玩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以后不要反悔。”
澄琉觉得空坐着有些尴尬,但又找不到借口走,揪心间忽然想到奏折的事,于是说:“对了,我今日看有封折子说江南一带已经开始出现了疫情,但民间似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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