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七十二章(2/3)
还记得那日走过马厩,见到岑于怀同另几家公子在偷看家里的马配种,他那是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看见几个平日里人模人样的世家公子露出了世间最丑恶的表情。后来他终于意识到这是在做什么,他急忙背过身去,却听见岑于怀讥笑:“嗳,我忘了,大哥是个童男子呢。”那晚他的后母出奇地传他过去叙话,他见着那个年轻美丽的女子笑着告诉他家里给他择了一个通房丫鬟,还告诉他,他要真正成为一个男子汉了。岑于扬想到白天的事,又瞧着这些人的表情,他察觉到这似乎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可他从小的教育又告诉他这是应该每个男子的责任,于是他抱着所有年轻男子都有的好奇和懵懂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岑于扬永远也忘不了他推开门所见到的。
一个模样水灵的姑娘躺在他的床榻上,在被子外露出她光洁的一段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他知道她一定是赤`裸的,于是不由自主地慌忙地背过身。他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知道那个女子下了床,且向他走来了。
不知所措间,一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身,或许是因为害怕,或许是因为别的,岑于扬的呼吸局促起来,女子绕到他身前,说:“公子别紧张,每个男子都有这天的。”她笑了一下,知性又妩媚,她看穿了他一切的心思,并且继续用一种成熟的眼光审视着他。
岑于扬羞得面红耳赤,他避无可避。女子踮起脚,去吮咬他的嘴唇,去解他的衣带,岑于扬一开始像触电一般颤抖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就平静了,他心里又涌动起另一股让他羞耻的冲动。女子感受到了他手足无措的克制,于是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臀上,腰上,然后继续慢慢往上滑,带着他一次又一次破戒,带他去触碰他从来就被教育不能碰的禁地。然后她把他拉到了榻上,岑于扬对自己心里抑制不住的情感十分羞恼,他觉得自己跟马厩里那匹马没什么区别,他觉得自己是头牲畜。
这是一场太仓促的雨,岑于扬根本没有做好准备,只觉得这仿佛昏天黑地地过了很久很久,然后等他渐渐平静下来,他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很腥的味道。那女子蛇一般的躯体又缠了上来,岑于扬知道这不是能轻易拒绝的毒,于是慌慌忙忙地把她推开了,然后裹上衣服,张皇地往香炉里倒香粉,甚至已经呛到他自己了,不过他还在继续倒,把香粉倒光了为止。
他不想再闻到这味道了,他不想再回忆起这令人难以启齿的过程。
岑于扬从回忆里缓过神来,梁真见他仿佛在思索什么,于是劝慰道:“朕一直待你如亲兄弟,你有什么心事大可以告诉朕。”
梁真的确很有长兄的意味,他有齐国男子特有的那种责任与担当的气概,岑于扬无助地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说:“臣有些怕女子。”
梁真听了这话愣了一瞬,旋即不可思议地笑了:“什么?”
岑于扬自己也觉得没人会信,他自嘲地笑笑,他说:“打小先生们就教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从小就学的东西,怎么长大了就是另一副样子了呢。”
“那你的先生教过你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梁真失笑:“干嘛还跟个毛孩子似的,嘴边总挂着先生。”梁真的确不能理解岑于扬,甚至觉得这或许是他的一个托辞,岑于扬平日里玩弄权术那炉火纯青的手段,真的让人无法相信他是个对先生口中的“道理”这般迷信的人。
岑于扬看他的样子知道他或许没有当回事,于是又恢复了平日嬉皮笑脸的神态,说:“那陛下权且当臣又有心上人了吧。”
“这还像句人话,”梁真笑:“是哪家小姐如此走运?”
“等臣自己遇到了她,一定第一个就告诉陛下。”
梁真尽管不满意这个答案,也还是打算放过岑于扬,毕竟他自己算是尽力了。其实若不是为着这样一件无聊的小事竟会影响到帝党在朝中和民间的名声,他才不会这样去劝一个人成亲,梁真自己都觉得好笑——跟市井里无所事事的老妇似的。
岑于扬见梁真没有说话,猜他多半是放弃了,于是打趣起他来:“话说回来,关于康乐公主,臣其实有一计。”
这次换梁真变脸色了,他喝了口酒,心烦意乱地说:“都说了今日不提国事。”
“啧,”岑于扬跟他碰了一杯:“臣事陛下如长兄,帮长兄把嫂子找回来也能算国事?”
梁真被他逗笑了,不过没有答话,应该是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于是岑于扬继续:“其实元昊一直不肯松口,看起来还有点像赌气。”他觉得元昊一直拴住高澄琉对他并没有多大好处,说是要嫁给晋国人、嫁给突厥人不过是为了膈应梁真。
梁真笑了一声,觉得用“赌气”这样的词汇形容敌人有些怪异,他问:“那你觉得该怎么做?”
“若是我们眼下的计划失败了,只怕殿下就不得不嫁往晋国了,不过魏国想来也知道晋国不可靠,我们可以趁机同魏国联手灭晋,之后便可顺理成章地接回殿下了。”
梁真蹙眉:“这——”他觉得这太迂回了,况且他不大愿意同元昊联手。
“眼下晋国孱弱,齐国兵强马壮,魏国物产丰饶,只要齐魏联手,连突厥都要忌惮三分,元昊只怕很难不动心。”
梁真没有接话,他觉得此事太费周折了,而且他私心里非常不乐意澄琉嫁给旁人,可他需要一个好听的托辞,他说:“仅仅为了一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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