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八十一章(3/7)
不住馄钝香气的挑!逗,低下头去喝了口汤,漫不经心地问:“你又这么跟我待一晚,对外打算怎么摆平?”“摆平什么呀?”元昊轻轻打了个哈欠:“你名声坏了就正好嫁给我。”
“你真想娶我?”澄琉现在已经能非常自然地接下这种话了。
元昊看了她一眼,却没说话,澄琉倒有些不理解了,他是怎么了?接不下去了?他难道不是情圣吗?
原本是一个很美好的开头,气氛却刷地冷了下来,澄琉装作全身心都沉浸在了馄钝的滋味里——这样她才能避免尴尬。
宵夜这东西,从来都只是秉烛夜谈时的一个陪衬,从来都是人们忙着谈天说地,却当真把这世间美味晾在旁边了。可今日却不同,两人都仔仔细细地体会着馄钝的每一点滋味,空气里的每一丝异动都被两个敏感的人所探听察觉。
明明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打破僵局,可他偏偏要把沉默延续。事态于澄琉也一样。最后也还是忠厚的宵夜解决了他们的麻烦。澄琉吃东西快,她把汤都喝得快见底了,这才没办法继续遮掩,只得搁下碗,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然后苦心研究棋局。
澄琉很聪明,可的确不是下棋的料,尤其是要去破元昊这样一个高手的局。她咬着手指头,横着竖着都看遍了,仍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僵局么,就像现在这样。
“诶——”忽然有人从身后抱住她,澄琉不仔细地叫了出来。
“是哪里想不出来?”澄琉的个子对元昊而言太小了,她像是被他揣在怀里,跟一个什么宝贝似的,极为宠爱和珍重地揣在怀里,那是冬日的暖炉、夏日的团扇、孩子嘴里的蜜饯,那么的缠绵不舍、难舍难分。
“哪儿都想不出来。”澄琉嘟囔,从前都是旁人陪她折腾,她哪里陪别人玩过。
“那这样呢?”元昊在棋局上画了几下,依稀勾勒了一个什么图形,澄琉恍然明白了,白子仿佛鱼钩,黑子仿佛是鱼,只要鱼上了钩,这局就破了。
见她已然通透,元昊叹道:“这么好玩的棋局,自己解出来多有意思。”
澄琉不满地挣了一下,这是他们这样的国手玩的游戏,她根本够不上格儿,有什么好叹的,澄琉暗自盘算,有机会她也要跟他叹这么一句:这么好玩的刑罚,自己亲手操刀多有意思。
元昊的呼吸就扑在她脖颈间,他有些玩笑有些认真地说:“你要是爱下棋就更好了。”
“天底下哪有那么美的事?”澄琉转过身去,他们隔得那么近,她就这么直愣愣地面对他,全然认真地说:“你嫌弃我。”
不只是埋怨他要求她喜爱下棋,也是埋怨他对于娶她与否的闪烁其词。澄琉非常不甘心地这样说出口了,她觉得他们或许又会吵一架——元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没有那样的耐心和喜爱了,多可怕,他的一时兴起才刚散去,可她偏偏又刚才日久生了情。
他们的相处总是这样,真真假假,假的唬了自己也乱了对方,真的乱了自己又唬了对方。
澄琉有个很坏很坏的习惯,她一旦喜欢上了谁,就会变得极度的自卑——她自己都没能发觉。她觉得自己不是没有不吸引他的地方,可这还不足以让他为此改变,他们要想在一起,那麻烦事可太多了,而偏谁又都不太把情爱看得重,所以可惜就可惜吧,这露水都不如的情缘。
元昊听懂了她的一语双关,他挣扎了许久,终于说:“等一切都结束了,若你还愿意嫁与我,我岂有不娶之理。”
没有听到澄琉的回应,元昊忽然打算坦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可他的确鬼使神差地开了口:“我早已许诺要助你登基,若你最后肯舍下皇位嫁与我,你父皇的旧部只怕会……”他忽然感到手臂一沉,低头看去,却见澄琉已然睡着了——她什么都没听到。
元昊忽然感到一丝庆幸。
……
澄琉醒来的时候头脑中一片朦朦胧胧,若不是这铺盖触手生凉,格外轻软舒适,她差点以为这是自己的床。澄琉兀地坐起来,发现天已经大亮,看周围的陈设才恍然想起这是元昊的寝宫。
正酒后头疼之际,她听见外面些许谈话声,澄琉甚至忘了穿鞋,赤脚就走到门边,她听见元昊压着声音跟什么人说:“手脚麻利些,一晚上了还收拾不了几个毛贼!”
“属下该死!”
澄琉没头没脑地只听得这两句,心头正疑惑,就听见元昊的脚步声过来了,她不由退了几步。
元昊推门进来,见她已经醒了,倒有些惊讶,不过他笑着问:“哟,起得好早。”
“你们方才在说什么毛贼?”若是寻常,澄琉自然知道不要随便打听他的事,可眼下她方才醒转,正糊里糊涂,不小心就问出了心里话。
“毛贼么,不是什么大事。”元昊神情颇为淡然,看样子不是要有意隐瞒,倒是真不放在心上,他说:“昨夜闹得晚,要不要再回去睡会?”
澄琉其实还困着,却昏头昏脑地摇了摇头,元昊见状说:“叫人送你回去吧?”不等她回答,就自去吩咐人提步辇了。
回宫后澄琉倒头就睡,她昨日游园赴宴又跳舞下棋,简直半条命都给折腾去了,于是一口气就睡到了黄昏时分。
一觉下来,澄琉醒是醒了,身上却仍懒洋洋的,近一日未用吃食,腹中也早觉饥饿,于是就赖在床上,使唤生夏给她备些什么吃食。
生夏见她这副模样实在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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