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之火生(1/2)
这日午后,寒锋殿里又来了个小厮,说是丹君要找阮肖钰,欲给他进一步诊治伤势。阮肖钰同夏河桀和茯苓说了声便匆匆离去。
这下子寒锋殿又剩他二人了。
夏河桀看茯苓不顺眼,扭头回来自己屋又睡起觉来,茯苓也乐得这般谁也不必搭理谁。
睡得好好的,夏河桀突然开始做梦,梦里阮肖钰和茯苓你侬我侬。阮肖钰拥着茯苓坐在前院那把摇椅上,茯苓就躲在阮肖钰怀里,阮肖钰对她一脸宠溺。自己从他二人面前经过,可是阮肖钰好似没看见他一般,一眼也不瞧他,只有茯苓对着他露出得意的笑。他口口声声叫着“阿钰”,可阮肖钰就是不搭理他。
茯苓被他吵得烦了,拉起阮肖钰往屋里走,夏河桀突然开口叫住他。
“阿钰,如今我们已生疏到这种地步了吗?你连瞧也不肯瞧我一眼了吗?”夏河桀的声音颤抖。
阮肖钰稍一转头,说:“你我的情分就到这里吧,你既容不得苓儿,我便只能同你断了联系,免得你日后再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你走吧。”说完,阮肖钰头也不回地牵着茯苓的手走进了屋。
夏河桀伤心至极,又不忍阮肖钰就这般离自己而去,就一边喊着“阿钰”一边跑着追前面的二人。
可他二人同那整个寒锋殿腾着云离自己而去,他跑得越快,他们也越快,夏河桀怎么也追不上。最后他跑累了,停下来歇了一会儿,可他们还在往前移动着,他只好接着追,只是眼前的一切都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直到在天尽头消失……
“阿钰!”
夏河桀一声尖叫,惊坐起来,这才发现只是做了个梦,摸了摸额头,竟已满头大汗。他还沉浸在阮肖钰其他而去的悲伤里不能自拔,缓了缓心情,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他心里怕极了梦里的场景,同时也不断想起阮肖钰对自己说的话,自己容不得茯苓,所以他们才会弃他而去。虽然只是个梦,但他也不免担忧,若是让阿钰知道自己这般对待茯苓,他是不是真的会生他气。如今他失了忆,再加上他对茯苓又是那般宠溺,他还真是说不准会不会真的被赶出这寒锋殿。不过这个梦并没有让夏河桀死心,反倒让他更加笃定了尽快赶走茯苓的决心。
睡醒了没什么事儿,夏河桀便在寒锋殿里溜达,走着走着,就到了前院。只见茯苓正坐在那摇椅上休息,除了阮肖钰不在,其他都和刚刚梦里的场景并无二致。他就那样直直地站在门口,看着茯苓,想着心事。
阮肖钰第二次来到浮生殿,对这里的布局已了然于胸,打发了那小厮,一个人来到大殿内,丹君正坐在殿上,看样子已等候多时。
阮肖钰说了句“丹君久等了”,继而走上前去。
丹君带他去了丹房。
丹房是他炼制丹药的地方,一共九鼎青铜大炉,皆是些异兽的形制,各个英武不凡。这天宫里的所有丹药均出自这里。九鼎大炉日夜不眠不休地烧制,硕大的青铜丹炉炉身显着一圈亮眼的红色,看起来甚是灼人。
这丹君为何带阮肖钰来此处?莫非是想给炼制出了什么丹药,吃了就能恢复法力和记忆?
“阮将军请。”那丹君站在门口,对着阮肖钰做了个请的手势,阮肖钰便进了那丹房。
丹房内的温度极高,没有风,热浪却一阵阵袭来,不一会儿工夫阮肖钰的衣服就已经湿透,额头也尽是汗。他看了眼一旁的丹君,只见他气定神闲,面色轻松,似乎丝毫不觉得热。
“不知丹君带我来此处是为何?”阮肖钰问道。
“阮将军莫要疑心,自上次老朽探过将军的伤势之后就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将军的法力怎会一夕之间荡然无存。就在昨晚,老朽留在将军体内的那一缕气息察觉到将军的异动,那消失的法力似乎有萌芽之势。所以今日我请将军来此处,以我这丹炉的纯阳之火来再为将军检查一番。将军请随我来。”
二人走进了丹房深处,这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榻,桌上还有燃着一支蜡烛,一旁放置了几本经书,再无他物。丹君让阮肖钰在榻上盘坐,自己去丹炉里取了火种。待他取火回来,只见手中多了团红色小火苗,不过半掌大,却是燃得欢腾雀跃。
阮肖钰不解,何为纯阳之火?
“阮将军有所不知,您乃纯阳之躯,造化于纯阳之气,生性属火。这纯阳之火与纯阳之气乃一脉相承,老朽多年前有幸得着这么一苗,小心收于这丹炉之中,今日终于用上了。”丹君解了阮肖钰的疑惑,“但是这火过于猛烈,一会老朽施法可能会有些疼,还请将军多些担待。”
“丹君替我疗伤我自是感激,又怎么会怪罪,丹君尽管施法便好。”阮肖钰见着这恢复的机会,心里生了些期许。
丹君团坐于阮肖钰身后,手里的纯阳之火不断翻涌,闹腾得很。阮肖钰褪去上半身的衣衫,露出结识的胸膛。
他的背部已经沁了一层汗,那欢腾的火苗瞬间钻入了他的体内,一阵灼痛感顿时传遍阮肖钰全身,他痛苦地皱紧了眉头。丹君施法控制那火苗的位置,只是这纯阳之火碰上那纯阳之躯难免兴奋,不受丹君控制,害得阮肖钰吃了不少苦头。
待那火苗消停下来,丹君这才控制着它周游阮肖钰全身的经络,缓慢穿梭游移。将经脉被烧灼的剧痛宛若削肉剔骨,身体内那团欢腾的火苗似乎想要把他分裂。阮肖钰几欲昏厥,他硬是靠着毅力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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