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络腮胡子(1/2)
五月初,振兴工具上市资料全部收集整理齐全,经市内专家团预审,初审,几无问题。按照程序呈报监证会,排队,静候审批。
四五月份的股市在盘整中,上窜下跳,是下跌中继,还是反转,估计凶多吉少。因为美国金融危机越演越烈,房利美,房地美,雷曼兄弟等一个黑洞接一个黑洞暴出。金融海啸席卷全球,有崩盘趋势。
这些跟平常老百姓没多大关系,没多少财产,也谈不上多少缩水,过好每一天就行。能预测金融危机的大多是赫赫有名的经济学家,可以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提名的泰斗式人物。
把上市资料呈报上名暂定为《轨》。
何意呢?车有车轨,人有人道,天行有常,不可妄为。若敢妄为,必有惩罚。
过一段时间,龙城市驻京人员就会把第一手有关上市的信息传递回来。据内部消息,问题不大,只是时间问题。
五月中旬,文竹的络腮胡子初具规模,黑而亮,根根似钢针。幸亏注意保洁,否则会有味道散发。
一天吃晚饭时,天羽实在看不顺眼了,嚷嚷道:“爸爸,你是故作深沉呢?还是想恐吓坏人呢?你可是有头有脸的人,要注意形象,胡子不刮,太邋遢。以后不经我同意,不允许亲我。”
文竹抬起头,满意地摸了一下胡子,回道:“你知道悬梁刺股的典故吗?”
“知道,不就是说孙敬悬梁,苏秦刺股,废寝忘食学习,求功名之事吗?难道你留胡子也是仿效古人?”
“爸爸近来很晚睡觉,是为何?”
“写书啊。哦,我明白了。你蓄胡是为了明志,鞭策自我,不要偷懒,书不成,不剃须。”天羽恍然大悟道。
“哈哈,我闺女聪颖程度快赶上我了。”
“爸爸,不要太小看人哟,早已超越。”
“哈哈,你说的超越是吹嘘吧。”
董梅在一边看着父女俩一吹一捧,笑言:“天羽啊,你知道天为何这么黑吗?”
“妈妈,为什么呀?”天羽侧脸问道。
“牛给你们吹上天了。”
一家人哈哈大笑,欢乐满满。
一日董梅娘上门,见文竹胡子拉碴,一副落拓相,很是有意见。便把董梅拉到一边悄问:“梅啊,文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没有啊,妈。”
“那他为何不修边幅,好好的年纪却糟塌成半老头。”
“有那么老吗?那叫成熟。”董梅修正道。
“反正看不顺眼。”
董梅笑着跟她说了文竹蓄胡明志写书的事,她还是摇头。
“蓄胡写书,胡子刮了就不能写?那他为何不削发出家明志呢?”
话一出口,就知道错了,她赶紧把嘴捂起来。女婿出家?女儿不是要守活寡,瞧这乌鸦嘴,“呸!呸!呸!”顺势瞧了一下书房,还好门关着,文竹未听到。
董梅哭笑不得,不知如何解释。
可是天羽听到了,放下手中的皮筋对姥姥说:“姥姥,不许你这么说我爸!”
“我只是叫他刮胡子。你看他胡子像刺猬一样,不怕扎疼你们。”
“扎疼人。也不许说!”
“哎呦,宝贝,姥姥白疼你了。还没说你爸,你就偏着他,要是骂了他,你不是要吃了姥姥?”姥姥逗天羽道。
“姥姥,你知道悬梁刺股吗?你知道凿壁偷光吗?你知道囊萤映雪吗?”
姥姥摇摇头道:“不知道。你说的这些是好吃呢?还是可以卖钱呢?”
“姥姥,你说的是什么呀?这都是典故,古人立志,发愤图强,刻苦学习的故事。”
董梅娘听得似懂非懂,看文竹的胡子也就不那么刺眼。也许她心里嘀咕过两日就回乡下,眼不见心不烦。也许暗想,读书人的事乡下老太不是太懂,写书的是呆子,看书的是疯子,别耽搁了呆子的前程。
文竹每晚挑灯疾书,不敢懈怠,笔耕不辍。有时紧锁眉头,有时仰天大笑,有时一气呵成,有时半天憋不出一字,气不打一处来。有快乐也有痛苦,写书人心里清楚。虽然框架已有,但如何下笔如何收也让人费神。
文竹按实写,不刻意隐瞒,仿佛是回顾人生历程。更懂得珍惜,更懂得感恩。有错就想法去修正,有好的地方要继续保持并加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通过写书文竹对人生有了更深的领悟。
文竹过一段时间就让董梅校正错字,她是第一女主角,理应是第一读者,偶尔她会润润笔,提一些小建议。夫唱妻和,常促膝长谈,互相促进。明灯有心,人岂无情?耳鬓厮磨,情愫益深,默契更进一层。人生如斯,不亦乐乎?
六月初树木恣意疯长,文竹的络腮胡子也不例外,一寸有余,乌黑发亮,浓密。成为振兴工具的不可多得的一道风景线。
有人说他受了刺激,有人说他对一个叫小青歌手的缅怀。有人暗地时叫他“关公”,有人开玩笑说他是“*”在世,更有甚者臭化他为叫花子,文竹充耳不闻。当面对他还是毕恭毕敬称之为文总。
一日上班,文竹刚进厂,远处就有人指指点点,说“关公”上班了,文竹懒得理会,径直上了办公楼。
九点多,小云领着几个德国客户参加样品室,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客户见到文竹的络腮胡子,特别感兴趣,要和他合照。文竹想进厂十几年,未有一个老外要求跟他合过照,这个客户是例外,估计是冲着他的胡子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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