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产检(1/2)

张澜微一早醒来就来到了医院，脸上依然带着精致的妆容，高跟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她蹙眉看着挂号排队处的人，神情不悦的过去排队。前面正是个穿着男款衣服皮肤黝黑的妇女，她局促不安的攥着身份证和皱巴巴的钱向挂号台张望着。

张澜微离她半米远，一副极力要远离她的样子。很快排到那人，“用身份证办卡挂号，办卡2元。”

“在哪办卡啊？”那个女人似乎没来过医院，不知道医院挂号的流程。挂号处的人显然是没有耐心“把身份证和钱给我就行了。”语气颇为不满。

张澜微显然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竟然还有不知道怎样挂号办卡的人。

女人把攥在手里的身份证和50块钱递进去。挂号处的护士问道：“挂什么科？　”

那女人显然是有所顾虑，看看身后，然后说着“妇科。”

“专家号还是普通号？”

“挂个便宜的就行。”

挂号处的护士迅速帮她挂好了号，将剩下的钱以及单子就诊卡拿给她。“妇科在3楼。”

女人拿着东西，从队伍中走开，张澜微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她很奇怪。

张澜微直接将就诊卡和银行卡递过去，她之前来过这家医院，所以对这些算是比较熟悉。

她笑着对护士说，“挂妇科，挂专家号，预存1000块。”

窗口外的密码器亮了起来，张澜微输入两次密码。护士将收据条就诊卡和银行卡递给她，她笑着说了句“谢谢”，就离开了。

妇科在3楼，她起先是想等电梯的，穿着10cm高跟鞋的仙女当然不是要怕楼梯的，但电梯人数众多还掺杂着推着病床的坐着轮椅的患者，显得电梯越发拥挤，她不想与他们一同挤电梯，只好走旁边的楼梯，停止腰板，动作从容的慢慢走上去，像是名媛要去参加某个晚宴。

周边的人纷纷将视线投向她，她倒没什么不好意思，反是抬起手撩了撩头发，露出美丽的天鹅颈和锁骨处挂着的施洛华奇黑天鹅项链。

三楼主要是妇科和产科，因此在楼道中等待的都是些女人和一同陪着检查的家属。

张澜微一上楼就看到了那个女人，瘦削的身上挂着男人的宽大t恤，已经被洗的有些发白，但依稀能看出原来是件灰色的衣服。女人的头发短短的，左右脸颊上还各带一块红晕，像是高原红。看上去像是30多岁的样子，局促的低头站在一个男人身旁。男人看上去像是40多岁，一脸凶相的对女人说着什么，甚至还抬起手要打女人，可以看出他不光凶，还暴力。

男人穿着不知什么年代的衣服，破旧是对它的第一印象。他的皮肤黝黑，像是长期在田间劳作形成的。

张澜微本不想看他们的，但没办法，主任专家和普通门诊仅有一墙之隔，她只能尽量站的离她们远些。

楼道里的人都看着这与大家不一样的两人，似乎心里在想，什么地方竟然这么贫穷，连件衣服都买不起。那男人脾气虽然很暴，但没人去管他们，没人愿意给自己招来麻烦。

张澜微看着楼道里的人，眼睛在挺着肚子的女人间流连，她没有怀孕，却要弄来一张写着她名字的怀孕单，更重要的是时间，两个月，多了少了都会被看出问题来。

她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一时间有些懊悔为什么要开一个这样的玩笑，但谎都已经撒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去圆回它。

很快那个女人和男人就进入了普通门诊诊室，他们很快又出来了，女人把头低着，像个鹌鹑似的，男人嘴上骂骂咧咧的“怀个孕检查要这么多钱？坑钱啊，不查了。”说着还拉扯着身边的女人。

女人倒是没反抗，跟着他走，只是他手里的动作还没停，扯着她走。

旁边的人们议论纷纷，似乎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人，在公共场合这样。

怀孕？张澜微听到这两个字后便将注意力看到了他们身上，或许这两个人可以帮自己？

她笑着走过去，“我可以帮你们。”

那男人显然是愣住了，这么漂亮的女人说要自己帮忙，一时间也忘记扯女人了，女人也一脸探究的看着她。

“我们借一步说话。”

——楼梯间——

“我刚听你说怀孕了，检查很贵？”张澜微皱着眉问。

那男人看着漂亮女人就如倒豆子般全都说了出来。

他们是大夏村人，村里有个赤脚医生今年年初的时候死了，这看病买药都得进城，小病小灾的大家也都不在意，也不用看医生，自己就好了，可这怀孕的事可不能马虎，前些日子三毛家媳妇就生了个畸形的孩子，这村里没医生，他们就来城里了。没想到检查怀孕这么贵，说着还把手里的单子拿给张澜微看。

张澜微一时间也没工夫去嫌弃他的手干不干净的问题了，她拿过单子仔细看着，身份证上写着她叫王翠花，90年出生，她快速算了一下，到今年应该25岁，可这女人看着不像是25岁啊，而且这照片上的人和她半分不像。。

她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他们，男人讪笑着说，她今年17，村里人说大医院规矩多，要满20才行，我就借了张我妹妹的身份证。

张澜微没再去看他们，认真的看着下面的单子，是医生开的b超单子还没交钱。

张澜微微笑着，尽量表现出和善的样子“她怀孕多久了？”

男人顿时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