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问道(1/2)

玄门玄武山顶峰，仙云缭绕，云海翻腾，好似人间仙境，此时，紫金花树下有两人坐在地上下棋对奕，一人是玄武一族老者，已不知活了多久，眉毛和下巴胡须因为岁月流逝已经变得斌白，肌肤全是绿色，眉头上有几道干瘪的皱纹，后背则是一个龟壳，有着非常清晰的纹路，仿佛如一株行将就木的枯树，没有一丝生机，坐在老者对面的则是从外貌看年纪仅仅是十三四岁的小狐妖，一身淡雅的玄门弟子的素衣，淡紫色头发正好披到香肩上，体态轻盈，柔弱无骨，小狐妖脸蛋光滑细腻，灵动漆黑的双眸透露着天狐一族才有的魅惑，略微倾挺的鼻梁勾勒出完美的轮廓，薄唇小口，双脚旁红色细带系的铃铛，随着清风发出悦耳的声音，没有几分稚气，反而多了几分女孩子才有的清纯，小狐妖非常认真地竖立着两只狐耳，听着老者讲道。

“师父，我作日梦见化为蝴蝶，在花中起舞，梦醒眼角有泪留下，才发现自己还是玖儿，玖儿不明白现在的自己，到底是梦到玖儿的蝴蝶，还是梦到蝴蝶的玖儿。”

那老者听到小狐狸的话大笑起来，撮着那白色胡须长叹一声道。

“世间万物本就是虚无缥缈，那里存在真实，那里又存在虚幻，人活着即使活着，也是在做梦，即使梦境在美好，梦醒以后又能得到什么呢？”

“苏玖儿，话说回来，那里不是修行，怎么又不是修行，你这是在责怪为师吗？”

小狐狸面露沉凝，想和老者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站起身来，失望的朝山下走去。

“苏玖儿，你就真的想离开此地吗？”

老者的话让小狐狸停了下来，小狐狸转身，激动的点头，然后给老者跪下，连磕了三个头道。

“师父你老人家现在年事已高，徒儿本应该留下来照顾师父，但徒儿觉得九州世界实在太大了，想趁着年轻多去看看。”

老者拿起一枚黑棋，举棋不定的样子，最后落在两枚白棋中间的位置，随意问道。

“苏玖儿，你来玄武山有多少时日了。”

小狐狸轻抬自己的下巴，装作一副沉思的样子道。

“徒儿已不记得来了多久，只知道院子里的紫金花树，花瓣由绿变白，共有三十次。”

“哦，这么说来已经有三十年了，这三十年来你可曾在这里学到什么。”

老者捻须长叹，像是感叹时间流逝，又是在感叹人事间悲凉。

“徒儿…学…学到了扫地，泡茶，下棋，也顿悟出很多做人的道理。”小狐狸故意拉长声音说道，语气带有些责备。

老者不知所谓笑了笑，然后也站起身来看着前面的虚云，不惊感叹一声道。

“苏玖儿，你这又是在责怪为师没有教你东西啊。”

“你恨师父吗？看来这次也拦不住了，也好，你走吧，为师知你天生愚笨，三十年来也没有教你什么，出了师门不要说是我玄门弟子。”

“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请师父受徒儿一拜。”小狐狸一时有些惊愕，没有想到老者这次会答应自己，眼眶微微湿润，强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不让眼泪掉下来，虽然离开的念头，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生出，可是从师父口中说出来自己还是有些不舍得，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三十年。

“我可不敢收你这个弟子，日后你苏玖儿无论是在侠师界扬名立万，还是惹下滔天祸端，都不要说是我玄易子的弟子，也罢你一直想去吧，给你三天时间，你可随便里面有书一共三万六千本，是我毕生从九州搜揽的各地典籍，还有花我数百年写的三本我玄门的法术，你可随便选上一本修行，切忌不可贪图，你可知你师姐就光这一本《僕子》，就练了将近三百年，三日之后你就下山离开吧，这样也了却你我的师徒之情。”

小狐狸再次向老者磕头拜谢，去玄，小狐狸刚刚离开，一个女子从远处就走了过来，这个也是身穿淡雅的玄门弟子素衣，唯一不同的是外貌上看比小狐狸年龄大上几岁，虽然模样已经算得上倾国倾城，但比起小狐狸还是稍差些的，这个女子是玄易子的大弟子，也是小狐狸的师姐段天羽。

段天羽走到老者面前，小狐狸突然离开让她感到错愕，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便问了起来。

“师父，你为何要赶玖儿师妹走，她来玄武山已经有三十年了，你都没有教他任何东西，给她仅仅三天时间她又能学到什么。”

老者捻须微笑，转过身来，从手中化出三个纸符来个，交给段天羽，道。

“苏玖儿离开本就是定数，是命运的使然，也是命运选择的结果，而以苏玖儿的天赋，我若一开始教她，她三日便可出师，那我怎么又能留她三十年教她做人的道理。”

“段天羽，你现在就下等苏玖儿，她出来后把这三个符交给她。”

段天羽轻哼一声，有些觉得师父对苏玖儿的评价太过随便，但也不敢违抗师父的命令，应是后把三个纸符收起。

三日之后转眼就过去了，太阳刚刚升起，小狐中走了出来，三日前也是这个时候进去的，说好是三日她一分也没有多做停留，换做他人，怎么会舍中出来，小狐狸遥看了一眼远处的玄武山的山顶，漆黑的双眸变成淡紫色，仅仅是从云雾中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拳头微微变紧，轻叹一口气，最终还是朝山下走去，走到山下，一个女子拦住了去路，小狐狸抬头看去，这个女子同样身穿淡雅的玄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