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南越之坚(1/1)
第六章南越之坚
龙羊峡谷往北三十余里,荒凉地大漠上人马涌动、杀声盈天。山越人在扑灭大火之后,越过烧成废墟地营垒,向着南越军尾随疾追,终于在阴风峡谷往北五十里处追上了南越军,被仇恨和杀机蒙蔽了心智的魁头下令全军猛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全歼这支南越军。
就是这样一支不足两千人的南越军,却硬是挡住了善于山越三万铁骑十余日的进攻,并且给大山越造成了惨重的伤亡,至少五千名英勇的山越儿郎战死在荒原上。还有许多勇士身负重伤、从此形同废人~~
他们山越人几时曾受过如此屈辱?历来都是几千山越勇士将几万乃至几十万汉人驱赶得四处奔走,现在,却一切都颠倒了,数万山越勇士居然被千余山越军杀得狼狈不堪,身为大山越的王,魁头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气?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上这口气!!!
“杀~~”魁头乘坐在敞篷马车上,挥舞着权仗声嘶力竭地咆哮,“杀光这些该死的南越人。不许放走一个,杀~~”
“杀!”
“笃~”
齐凡拓野兽般咆哮起来,手中马叉恶狠狠地刺出,重重地戳在南越军士兵厚实地巨盾上,一声闷响,锋利的叉刃洞穿了巨盾,余势未竭又洞穿了躲在巨盾后面的南越军士兵的胸膛,南越军士兵无声无息地倒了下来。严密的盾墙便裂开了一条缝隙~~
但是很快。便有一名南越军刀盾手顶了上来,继续维持着盾墙的完整。
“哈~”
一名山越骑兵以为有机可趁。打马疾进企图连人带骑撞进缝隙,两支锋利的长枪从盾墙后面闪电般刺出,狠狠地戳进了山越骑兵的胸膛,战马挟带着强大地惯性恶狠狠地撞上盾墙,将盾墙整个撞得往后缩了好几步,可马背上的山越骑兵却被两支交刺而至的长枪挑在了半空,有殷红的血液顺着冰冷的枪杆滴落,染红了苍凉地沙地~~
?
这样的情景在南越军后阵及左右两翼连续不断地上演,南越军刀盾手以沉重的巨盾连结成三面厚实的盾墙,将咆哮地山越骑兵死死地挡在墙外,任由山越人攻势如潮,南越军阵形兀自岿然不动~~
而南越军的前阵却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在昌黎的亲自率领下,数百名精锐长枪兵排列成密集的枪阵、交替向前,数百支锋利的长枪交织在一起,犹如长满刺针的刺猬,虽然缓慢却一刻不停地向前滚动。
山越人从正面发起疯狂的阻击,试图挡住南越军前进地步伐,却始终没能如愿,整个南越军军阵就像是一头浑身裹满铁甲、又长着锋利獠牙的铁兽,在万余山越大军的重重包围之下缓慢却无可阻挡地前进~~
“冲锋之势,有去无回~~”
昌黎奋力一枪挑出,将一名山越骑兵连人带骑挑飞空中,漫天飞洒的血雨中,响起他穿金裂石般嘹亮的吼声,激烈的杀伐声以及绵绵不息的马嘶声竟不能压下这清越的声浪,所有地山越军将士都清晰地感受到了主将地决死之心。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千余将士轰然回应,激昂的吼声在天地之间激荡翻腾、久久不息,浓烈地杀机伴随着将士们狂暴的嚣叫烈火燎原般漫延开来,男儿处世,当提三尺青锋、决死沙场。纵血溅五步,又有何惜!
……
阴风峡谷,断崖上。
黄信儒忽然翻身伏在地上,以耳贴地聆听片刻,再起身时已然满脸凝重,沉声道:“主公,来了!”
孙虎、公孙瓒、公孙越、公孙范、严纲等人霍然转头,齐刷刷地向峡谷北侧望去。几乎每个人地眸子里都流露出急切、期待而又焦虑的神色来,不及片刻功夫,惨烈的杀伐声便从北方隐隐响起~~
公孙范凛然色变道:“真的来了!”
公孙瓒、严纲神情清冷,心头掠过难以言喻的凝重。
这个昌黎还真是名不虚传!以区区两千步卒挡住三万山越铁骑十数天猛攻,尚且可以说是凭借天险之利,然而现在,仅凭千余残兵竟然能够杀透万余山越骑兵的重重阻截,硬是从龙羊峡谷撤至阴风峡谷。
只是这千锤不烂、百折不挠的韧劲便足以傲视天下了!孙虎!那孙虎究竟是从哪里网罗到如此大将!?
……
白山深处。险峻的山道上。
“哗啦啦~~”
一块年久风化地大石头忽然断裂,正好踩在其上的乌桓骑兵顿时连人带马坠落山涧,许久始从山涧深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回音,而那骑兵坠落山谷之前发出的惨嚎声却犹在山谷之间激荡不休~~
距离失足骑兵咫尺之遥处,苏仆延脸色阴沉。牵马紧贴着崖壁,并且不断地提醒前后的士兵:“大家下马步行,贴紧崖壁往前,且不可往下张望~~”
苏仆延身前不远处。阎柔正小心翼翼地走过一段因为山泉激溅而湿滑无比的山道,不曾想脚下一滑骨碌碌地摔倒在地上,又顺着斜坡往外缓缓滑去,眼看就要滑过缓坡而坠入陡坡乃至坠落壁立的山涧时,一只强健有力的大手横空伸了过来,紧紧抓住了阎柔地右手。
“先生小心!”
丘力居一把拉住阎柔,轻轻地将他拉了回去,阎柔心有余悸地爬起身来。感激地掠了丘力居一眼,咒骂道:“这该死的山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完,呼~~但愿不要误了时辰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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