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2/2)
,你,你可要包扎?”他瞧了眼面前伤口,无所谓道:“你可会?”说罢,递了一瓶伤药给我。
我自是会的,爹在战场受了伤,有时便是我给他料理的。我瞧着那伤口咬牙撕下了襦裙,还好今日为穿得轻便裙裾是棉布料子,包扎再好不过。
我小心翼翼的撕开被血黏住的衣襟,见了那黑洞般的伤口也不禁倒吸一口气。
“已是无碍了。”他满不在乎的道。
近了瞧他的脸色十分苍白,,我叹了口气道:“我给你包扎罢。”
说罢也不待他回应,仔细包扎起来。
好容易包扎完,我不禁松了口气。一抬头瞧见他专注的看着我,想着如今我与他亲密的姿态脸不禁一阵红。
“谢谢。”他嘴里道了谢,却不错眼的盯着我。
我不自然道:“不必言谢。我,我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罢了。”
他笑了笑:“如此。”
他今夜笑的多了,哪还有平日跋扈不讲道理的样子?
我见他如此,倒有些轻松。不经意间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今日你是抽了什么风,怎这般,这般如沐春风的样子?”
他似是噎了一下,瞪了眼道:“我往日便一直是这幅样子,不过你总爱惹我生气罢!”
我分明不信,学了他瞪眼道:“怎是我惹你生气了?分明是你着紧秀娘.......”
我住了嘴,许是气氛昏暗,想着往日他的慢待倒有些悲伤。
他轻笑一声,意味不明道:“秀娘......”
我听了他仿佛带了满腔柔情的叹息,有些愤懑。管不住嘴道:“可是想念了?我摔下来时分神瞧了眼,秀娘昏迷不醒明日回去怕是要抱着你好一顿哭呢!”
他哭笑不得:“怎是想念了?每日不知习些妇人之道倒是擅拈酸吃醋了。”
我瞧了眼脚边焦黑的骨头,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十分不忿。
他想了想,对我道:“平日迫不得已,终是要引蛇出洞的,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说罢,瞟了我一眼:“你该是知道的罢。那日将军府我见树下有一人影倒是像你。”
我点了点头。“莫不是要杀人灭口?”
他失笑:“我可是这般暴虐之人?之前不过不知情罢,近日才知......”
他见我忿忿的样子叹道:“罢了,总归是欠了你的,之后若有事护你周全也就是了。”
我愣了,想着平日他蛮不讲理的样子如今说出这样的话也是足够。想着嫁过来这些日子的冷暖,眼倒是有些潮了。我吸了吸鼻子,装作不经意的抹了抹眼睛。
他有些惊讶:“怎的哭了?”
我本是不愿他察觉,谁知他却大喇喇的说了出来,不由得又羞又急。索性哭道:“我是不信的。不管秀娘还是其他人分量总归比我重,若是在你耳边吹了风,你不定怎么下我脸呢!你不过是看我好欺负,随意诓我罢!”
他愣了愣:“横竖我和你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是不做不利丞相府的事,我护你周全也是天经地义.......”
我见他言之凿凿云淡风轻的模样,才知自己想的岔了,不由得大囧。
他似回过味来,瞧了我暗笑一声。神情倒又是丞相府那个fēng_liú纨绔的公子哥了。
我窘迫不已,只得装作困顿的样子闭上了眼。
第二日我听得几声鸟叫醒了过来。
傅伯远早已醒了,听见动静转过身来道:“可是醒了?我听得附近有动静,怕是有人寻来了。”
我忙起来,见他一派云淡风轻像是忘了我昨日窘态,忙道:“如此便过去吧。”
他点头应了,走了出去。我见他步履蹒跚怕是伤口恶化,只得搀扶了他慢慢走着。
不过半刻钟便见了丞相府侍卫装扮的人,忙领了我和傅伯远回去。
我想着又要回丞相府叹了口气,心内倒是有些酸涩。也不知他回了府是否还是昨夜那个样子了。
“属下来迟请公子恕罪!”一行侍卫忙跪下请罪。
“无碍,起来罢。可有消息了?”我见傅伯远一片淡然,恍然间却觉得他这般模样与平日大不相同,像是高耸的山岳一般稳重,又似天边云霞般潇洒。便知这才是他这个丞相府嫡子真正的模样。
听得那侍卫恭敬的答道:“是。那封密信......”他瞧了我一眼见傅伯远没有表示,“那封密信已经被人拿走了,守着的人说秀姨娘前不久进去拿过一本《漱玉集》。”
他笑了笑,神色不明:“如此便回去瞧瞧秀娘罢。我记得那本漱玉集她是极爱的,也怪我忘了给她捎去。”
说罢,气氛有些凝滞,那行侍卫更是头也不敢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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