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你到底算什么,让我如此微不足道(2/2)
要打个电话给哥哥呢?庾杏感觉她已经陷入了沼泽,只得深深吸气,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庾杏已经拨通了电话。“小杏。”
“哥,你要为我做主。”
“怎么了?”
“徐厚木那个死变态接了我的电话。”
“我知道,他可能是害怕有什么急事。”
“你晚饭吃了吗?”
“嗯,没有,正准备去呢!”庾杏从电话里清楚地听到言恬的声音,“石医生,走吧!”
“哦,哥,你快去吃饭吧,我正和荣雅她们一起玩呢!”
“嗯,好吧,早点回去。”
“知道了。”
他们之间终究是差了些岁数,这个世界上并非每一个人,都会选择充满未来的爱情,追逐的时候,人们深深热爱却又深深抑郁,就好像音乐家笔下痴缠的音符,反反复复,翻来覆去。
therworld》悄悄响起,庾杏拿出手机,屏幕上的一串号码正是徐厚木的,“你说。”
“有一个双人合奏的钢琴邀请赛,老师说希望我们参加。”
“可以不去吗?”
“你在音乐界还想待下去吗?”
“我不去。”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钢琴科里最优秀的两个学生,从来没有二重奏过,无论是四手联弹,还是钢琴双奏。
“庾杏,你若是不满意我,可以换别人,这次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徐厚木,你为什么要接我电话,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
“我特别特别讨厌你,讨厌你讨厌得不得了。”
“我也是,”讨厌你因为天赋而拥有的调节音律的才能,讨厌你幸福完整的家庭,讨厌你恶毒的嘲讽、突如其来的关心。有时候,真希望这个世界没有这个叫庾杏的讨人厌的家伙,就干脆消失算了,这样好过彼此折磨。
“你以为你算什么?”
“我……”
徐厚木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是碰撞声,人群的喧闹声,这危险的气息,徐厚木喃喃吐出庾杏的名字,那个正准备同她算账的小姑娘,却一直没有回应。
“喂喂,有人吗”
“在,怎么了……”
“手机的主人出了事故……”徐厚木麻木地应答着,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狐狸,垃圾不扔了吗?”
“等会儿给你电话。”
徐厚木镇定地办妥了所有事,笔直地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庾杏,你算什么,你到底算什么,让我如此微不足道。
“为什么你不去读viff呢?为什么呢?好奇怪,奇怪哦……”
“怎么办呢,你好像会输……”
“徐厚木,你为什么要接我电话,为什么呀!”
“我特别特别讨厌你,讨厌你讨厌得不得了。”
“……”
徐厚木摸着自己的额头,好像又发烧了,站起身的时候,头有些疼,嗓子也疼,他低头看了看表,轻轻叹了一口气,听说手术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原来,很担心很担心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不好,但是好像也不算太坏。
“厚木,庾杏她怎么样?”
“还没结束。”
石伽耕风尘仆仆,还略带酒意,徐厚木用庾杏的手机打了他好几个电话,都是处于正在通话中,最后他用自己的手机打给他,才被他接到,原本以为石伽耕这几年对自己同庾杏的关系颇有微词,再加之今天自己接了他打给庾杏的电话,如果他忙的话,可能会选择不接自己的电话,没想到,徐厚木眼神一暗,看到他身后的言恬,多了几分了然。
人们总会以工作、学习或交际为借口,忘记爱情,总会推迟又推迟,总是下一次、再下一次回避,他们不想改变现在安定的生活,可是却忘记了这个世界还有意外这一说。
徐厚木鄙夷地扯了一下嘴角,石伽耕就像一尊雕塑,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深邃的眼底浮起一丝心疼和懊恼。
不多时,石伽耕的旧识蔡樵深从手术室的大门走出,“伽耕?患者是轻微的脑震荡,需要再观察一下,看会不会导致视物模糊。”
“樵深,我妹妹没事吧!”
“伽耕,别担心,她算是特别幸运的了,外伤也只有右腿。”蔡樵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时,一位衣着朴素的男人,匆匆跑了过来。
“医生,医生,这姑娘怎么样了?”
“还要观察。”
他朝着石伽耕不住地弯腰,“你是这姑娘的家人?我……我回去取了钱,也不知道够不够,我,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
徐厚木淡淡开口说:“警察调了监控,是庾杏违规,这司机没什么错,你看着办吧,我先回去了。”
“好,徐厚木,今天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还有事,走了。”
蔡樵深仔细端详了徐厚木的脸,这就是宥美那个丫头心心念念的人?果然是个祸国殃民的美男子。
庾杏本来是想挂了电话,一定要添上徐厚木的备注,她都想好了,“徐变态”特别适合他,可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是,等她醒来的时候,她看不到自己的手机,也看不到自己的身体,甚至是这个世界。
是呀,她在大上海的马路上被撞了,从小到大,没有违背过一次交通规则的她,居然因为不遵守交通规则,出了事故,损伤了视觉神经,庾杏觉得,这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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