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我只是表达一下祝福(2/2)
你是为她放弃的?”“不是。”
“是吗?谎话,最重要的是表演中的逻辑,逻辑强,别人会信以为真,逻辑不够就要拿感情来添补。”
“我……”一时间,徐厚木噤若寒蝉,不知道该如何启齿,“我喜欢。”毕竟徐厚木想一起演奏的那个人始终是将他踩在脚底的人。
“小杏可不是好惹的主,石伽耕比你成熟可靠,你觉得除了一张脸,你还有什么?”
徐厚木呼吸一窒,苦笑道:“长得好看确实也没有用,李校长不如爸长相好看,还不是能每天吃到妈做的菜。”
徐文瑭脸色极为难看,妻子和李漾的关系他非常清楚,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以如此的方式揭开他的伤疤。他冷冷开口,“那你就去做他的儿子吧。”
徐厚木眼睛猩红,像是受了极重的打击,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再开口。
躲在一旁看戏的白康在看着徐厚木离去的背影,蓦然感叹了一句:“内向的人碰到外向的人总是输。”
庾杏强装镇定地向石伽耕转告了徐尚阳的话,智慧又胆怯的表演,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到异样。
石伽耕盯着庾杏今天画得有些精致的妆容,想起言恬那张哭泣的脸,她说,争取过后,如果不能拥有,就一定会放弃。
他从来都没尝试爱一个人,可他已经爱上一个人,这个人和他手牵过手,一起吃饭,一起看书,一起逛超市,甚至曾在年岁轻的时候,睡在同一张床上。
庾杏喜欢纽因的画作,那个既fēng_liú又自制,既从容又散漫,既纵情声色又崇尚精简的油画大师,他甚至会嫉妒他,对于那个没见过的德国画家,庾杏疯了一般花痴。
他现在想争取,争取一个能和她在一起的机会。虽然没有费很大力气联系到纽因,但是为了买画,他将自己大学时期的好友都给“卖”了,想来也是好笑,他何曾做过这种事情。
蔡樵深说庾杏的眼睛恢复得很不错,石伽耕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和老朋友寒暄了几句,便想着先送庾杏回去,却没成想遇见了闵楠翔。
“楠翔,好久不见。”
“伽耕?这是,陪庾杏复查。”
“是啊,手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闵楠翔轻轻笑了笑,看到缩在石伽耕身后的庾杏,眼睛竟多了几分怀念,那个时候,郑星雅也是这般,总是躲在他身后,像个可爱的小猫。
庾杏向闵楠翔问了好,又缩在石伽耕身旁,闵楠翔轻笑,和他们道了别。庾杏微微扯了一下哥哥,示意他快点回家,她也确实不想掺和某些事,毕竟那件往事牵扯太大。
郑星雅打开病房门,还没开口,就听见自己儿子说:“请快进来。”
前两次闵楠翔来的时候,郑熙京没醒,在睡觉,她不忍心叫醒被病痛折磨的可怜孩子,所以让他扑了空。
现在,真的是他们父子第一次见面。
闵楠翔又听见这个一身白衣的男孩子说,“请坐,先生”,他的声音十分清脆悦耳,略带一点儿软萌,一点都不像已经一只脚踏进棺材的孩子。
郑星雅忍着异样的情绪,起身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闵楠翔有些局促地坐在病床旁的睡椅上,郑熙京小朋友走近他,在一个十分合适的距离停下,毕恭毕敬地向闵楠翔行了一个肚脐礼。
这个男孩子长得很好看,透过五官就能轻易释放出来的诱惑,像极了郑星雅。
“你好,我是闵楠翔。”
“我叫郑熙京,是你的儿子。”
“我知道。”
“我的生日是教师节那一天,我喜欢白色,喜欢钢琴,你呢?”
“我,我比你晚一点,我是九月十八,我也喜欢白色,喜欢钢琴。”
“我普通话说得很好,是吗?”
“很好。”
“是我另一个爸爸教的,他以前在北京上大学。”
“他把你教得很好。”
“你下次来的时候,能偷偷带点零食吗?其实,我很喜欢你上次带的巧克力。”
“好”,闵楠翔伸手攥着郑熙京的手,郑重开口:“我,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
“没有,是我一直没来看你的,妈妈说,你很爱她,就是那个时候,你们有了误会,才会分开,我们从来没怪你,就是偶尔会很想你,我现在的爸爸对我很好,对妈妈也很好。”
闵楠翔搂住郑熙京,没有开口,这个孩子,真的是他的孩子,怎么可以如此懂事,郑星雅在门外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这辈子,真的是再也没有办法回去了。
瘦弱的小孩子趴在他耳朵旁,悄声问道,“闵爸爸,明天我爸爸回来,我们一起看日出和星星吧!”
闵楠翔下意识点了点头,再也没说出什么话。
送庾杏从医院回来之后,石伽耕就去徐尚阳的画室看了画,最后,他却没能用那幅画,来告白。
已经钻进被窝的庾杏,突然地爬了起来,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徐厚木送的饼干,狠狠咬噬起来,那个死变态,不要脸,神经病,当着自己父亲的面,都敢对她如此,她的眼里露出杀机,后天上课的时候,一定想个法子,报复回来。
想着,她整了整睡衣,十分轻巧跳上床,忽地,她看向自己的手,不可置信地瞪着床上的小玩偶,差点叫出声来。
哈哈,庾杏她需要喝杯水,镇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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