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她的将来(1/2)

手术结束后，直到半夜，瑾玉才在痛楚中醒来。她先去看小甲，他正守在一旁。见瑾玉醒了，赶紧说：“我布置了个简单的阵法，方才哄她去里面休息了。”

瑾玉满意了，小甲这次反应很是及时。她要开口，却发现喉咙干燥，这才记起自己的处境。没法开口说话，她改用阴司的方式和小甲交流。表面看瑾玉在挥动手指。而小甲却听到瑾玉‘说话’。

“小甲，帮我确认一下后背的印记是否消失了。”遇到事故导致后背大出血时，她就感到后背的印记竟吸些血进去。尽管当时就判断出结果，瑾玉犹不死心。

小甲知她心思，慎重起见特意点起鬼火，上前仔细看了又看，终究难过地说：“是的，你的后背一片空白。”

瑾玉脸色变的难看起来，她感到伤口更痛了。不，她现在全身都痛。这些痛楚提醒着她要面对怎样可怕的事实。

小甲见瑾玉半天不说话，着急地喊：“老大，老大。你别难过，我们找城长解决去。”

瑾玉定定神，感叹说：“现在谁来都没用了。这是魔界最厉害的咒语之一。施法的魔是用命下的咒。触发咒语的是这肉身的血。现在无意启动了它，我的魂和这身体融为一体，再出不来了。”

小甲消化着瑾玉的话，想想这后果，眼睛越瞪越大。这时他听见瑾玉说：“你去周围看看那些小魔怪还在不在。”

小甲听令，病房看一圈没有，又跑去走廊，到外面的草地。瑾玉则望着病房里的阵法，它如同一个倒扣的玻璃罩，可以清楚看到傅瑾玉在里面沉睡。瑾玉望着她很是发愁，问题如滚雪球越滚越大。该如何破局呢？

小甲很快就回来了，他忧心忡忡汇报：“老大，不但那些魔怪不见了，连鬼都没一只。太平间我都去看过。这里是医院，这样太不正常了。”

瑾玉感到诧异，鬼会趋利避害，他们走个干净是表示附近有魔物？还是她身上的咒语震慑的？瑾玉陷入沉思，将这阵子发生的事情一件件去分析。为何魔怪会对这肉身感兴趣？甚至不惜用一条命去下咒。施咒的魔丧命后去哪里了？是转世为人，还是就转世到这肉身？

咒语有一定年头，可见是傅瑾玉出生时就下的。现在自己误打误撞触发了咒语。它消失是因为生效了？还是有后续等着呢？

瑾玉觉得自己进入被一连串问题包裹的谜团。她知道一时半会想不通，望见小甲在病床边着急地望着她，决定先解决眼前。她对小甲说：“你先别担心我的事了，现在有个任务交代你。”

小甲站直身，如同一位战士，屏息等待上司发号施令。瑾玉见他这模样竟是模仿小乙，心头突然一痛。

等她意识到这心痛是从这身体发出的信号，很是无奈。这表示她和这肉身融合的太成功了。那施咒的魔定是法力高强，咒术远比她厉害许多。

瑾玉按捺住异样的情绪，认真对小甲说：“从今往后，她就靠你保护了。你要尽你所能去帮助她，不让她变成魔物。”

小甲顺着瑾玉的眼神，望向阵法，然后愣了愣：“傅瑾玉？”

瑾玉凝视着她，说：“不，这人你也认识。她是小乙。”

先前的猜测被证实后，小甲感到脑子嗡嗡作响。他想起那大大咧咧的女孩，那直爽帅气的笑容。再看阵法里那曾歇斯底里的女孩。下意识反驳：“怎么会是一个人？这性格差太远了。”

小甲慌张起来，突然想逃避这事实。急忙又说：“老大，那丫头不是不懂音乐吗？她和你一样，天天画来画去的。虽然画的一塌糊涂，和你没法比。而且性格不对啊……不可能，怎么可能？”

瑾玉这会没时间给他逃避了，只提醒他：“还记得你刚到阴司的模样吗？”

小甲想了又想，脸色渐渐变了。刚到阴司的他满心愤怒，怨天怨地又极为神经质。是小乙那粗中有细的家伙，花费了很大的心思将他掰正了。以致于他们认识不长，却成了在阴司最不可磨灭的记忆。与她相处的每个时刻，都被他在漫长的岁月里反复回忆着。不知不觉他就变成现在这样。

小甲不禁再望了望阵法里的小乙，他抚心自问：他的前世是个敏感纤细，又高傲冷淡的人。撇去初见时傅瑾玉因魔气影响的歇斯底里，她不就是和前世的他相似吗？

他想念小乙，变成了她。而小乙在转世之后，却变成了先前的他。这说的通又说不通。为什么忘却前世的她会是这个性呢？凭什么呢？以他那时失败颓废的模样，毫不留意周围的粗心。她怎么会记着他？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和对方说过。当时她的心里就有他吗？

想到自己可能不是一厢情愿，小甲又觉得窃喜。尽管理智反驳他可能是多想，可禁不住心里渐渐被激动的情绪充盈着。他却又不知如何表达，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望向小乙。他觉得阵法里的小乙似乎恢复成她从前的模样，不再是瑾玉的模样。

瑾玉也看出这点，直接挑明说：“她离开这肉身越久，她的容貌就会发生变化。慢慢向她原来的样子靠拢。”

然后，瑾玉再问他：“你现在相信她是小乙了吗？”

小甲收回心，望着瑾玉一时有些想哭。瑾玉露出比他更难过的表情：“小甲，你有啥想法先放一放，我现在全身都疼。不定啥时候又昏过去了。等我说完再说。”

小甲连忙点头，瑾玉就说了下去：“小甲，我前事尽忘。这阵子还有记忆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