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章 骚扰夜以继日(2/2)
说了,就连半夜睡着了也要被人把身体当作行尸走肉一样胡乱折腾,无怪乎这几天朱大少总是感觉神疲体乏,腰膝酸软倦怠无力~~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朱大少心说,必须得要想个办法!
关键这几天大半夜的总是见鬼,好在白天平安无事,于是乎当天中午朱大少再一次果断地为自己作出了一个无比英明的决定:“虚虚啊,从今天起呢白天你睡觉,晚上你值夜!”
莫虚正有此想,当下痛快应道:“好哒!”
……
……
生来劳碌人,终于操心命。
桃花娘子能通幽冥,可御万鬼,搞起人来不分昼夜。
那就白天,面首上千。
千余面首之中,八名高手独大,有名:画师、剑客、书生、棋侍、琴僧、戏子、酒鬼、木匠。
且不说莫虚自去车厢之中安歇,朱大少一手持棍一手持叉行走于骡车之旁,只觉天上日头惨淡,颇有风雨欲来之势。
未几时,乌云盖顶,便就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可怜天公不作美,这就开始要倒霉,正当朱大少暗道一声晦气准备返回车厢避雨之时前方官道上忽然远远行来一人,看模样是一樵夫。
樵夫背着一捆木柴,沉默地行走在雨中。
转眼人已近前,樵夫看了看天,然后走到官道旁一棵柳树下,忽然拿出一柄斧头开始砍树。
一柄大号的斧头,斧背厚重斧面雪亮:“夺!夺!夺!夺!”
很快树被砍断,“喀啦”一声倒下,朱大少就眼瞅那樵夫挥舞着斧头三下五除二又砍去树枝冠伞,只把光秃秃一截粗壮树身左劈右砍:“咔!咔!咔!咔!”
见他一把年纪,胡子拉渣,朱大少难免又动了侠肝义胆热心肠:“喂!我说这位大叔,你在做什吗啊?”
“做伞。”
说话那樵夫直起身子擦一把汗,朱大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那一截树身直接活生生砍成了一把伞,一把光秃秃的木伞,只有伞杆伞骨却没有伞面:“啊?做伞?”
朱大少惊声问道:“不是吧大叔,你这样的伞能遮雨吗?”
“能啊。”
那樵夫憨厚一笑,打着伞继续上路,只听“呼啦”一声数十支伞骨飞快转动起来恰好形成一幅完美的伞面:“你看吧小兄弟,我的伞可以的。”
真是没有想到,竟是一位高人!
朱大少心悦诚服,翘起大拇哥赞道:“好手艺!真牛b!!”
……
……
不过屁大个事儿,朱大少也没有上心,便就钻进车厢里面继续赶路。
雨不大,下一时路面都没有完全浇湿,骡二大爷意态悠闲地走在雨中,大黄蜷缩在车厢一隅睡得像头死猪。
虚虚四仰八叉躺,脸上盖着一本书。
朱大少叹一口气,择一空当位置将身稳稳坐好,并且取出酒菜若干来吃,一个人自得其乐。
像这种天气,就适合喝一点小酒,吟两句情诗。
比如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fēng_liú总被雨打风吹去,气吞万里如虎等等。
当然朱大少一向坚持原创,绝不拾人牙慧:“咳!”
这便想吟,岂不骡车忽然停住:“呃喷!!”
又是一起突发事件。
前方官道正中,突然极为突兀地出现了一座违章建筑,四根柱子八檐拱角,有名四柱八角亭。
木是原木色,茬是新茬口,亭子不大不小四四方方,板板正正矗立在官道上。
亭中一人盘膝而坐,身前置有一尾弦琴。
梧桐木,七弦琴。
亭外围拢百十路人,人人如同泥塑木雕——
朱大少目瞪口呆!
却见一名僧人,生得唇红齿白,钟灵毓秀之姿,只两只眼窝深陷犹如枯井涸泉,又极为突兀地破坏了五官整体谐美。
盲僧人,着麻衣,纤长的五指淡青的头皮:“叮咚。”
琴声骤起,一如雨滴,任随斜风细雨一般通透悦耳清晰,只因敲打在心弦:“琴僧?”
梦宫之中莫虚奇道:“方才那是木匠,此人便是琴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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