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十丈珠帘(1/2)
傅儇心里咯噔一下。上辈子她的封号也是“安颐”,可那时候不过受封一个县主,即便她是庶女,可也合情合理,如今怎么好端端地要封她郡主?
适时地露出惊讶:“公主莫不是听错了吧?我一个小女子,平白无故的圣人为什么封我郡主啊?”
说着望到明珂头上一支从没见过的海榴花坠珠金步摇,傅儇笑着指着它:“你这只步摇是打哪来的,之前没见过,看样子颜色这是新得的?”
明珂腼腆地笑了一下,往后缩了缩,说:“嗯,是新的。”接着又道,“傅姐姐你别打岔,这事儿千真万确,是我从圣人那儿听来的。听说……”说着还把傅儇拉近了凑过来。
傅儇心里已有几分计较,见她神秘兮兮的样子,觉得这小妮子还真可爱:“你听到了什么,难不成是什么秘辛?”
明珂拼命摇头,头上的步摇也一晃一晃,这步摇与她这热闹的性子倒真是绝配。
“傅姐姐,我听说,圣人封你是因为你有功。不过我也只是听了一耳朵,说是这个案子已经交给兵部和刑部了。傅姐姐你做了什么啊?好像是件很大的事。”
傅儇不答反问她:“豫王爷是不是回来了?”
明珂愣了一愣,言语慌乱道:“没有啊?怎么可能?三哥他不是在襄州任上吗?而且他回来没道理不见我和娘娘的。”
明珂口中的娘娘是叶淑妃叶荣月,早在前朝就都说这溶月殿该是为叶荣月留着的,不过那时这长安皇城的主人、这天下的主人还是齐厉帝,那时的太/祖连鹤儒还是邺国公。
叶荣月是前朝叶大将军的女儿,马背刀枪中长大。当初叶将军不肯背弃齐朝,战死沙场,大邺建国后厚葬叶将军,并优待叶家。这段往事不知在如今这位深宫贵妇看来又是怎样一番形容,上一世傅儇见过她几次,直觉是位达观开朗的女子,再联想她的两个儿子连忱连悦,名中该也寄着她的期望吧?
傅儇盯着她闪躲的眼神,笑道:“这步摇,是你皇兄给你的吧?”
明珂是三年前住进溶月殿的,那时殷皇后初次犯病,又怀了明毓公主,没有心力再管明珂,便由叶淑妃抚养,所以明珂和叶淑妃的三皇子连忱七皇子连悦关系都很好。傅儇记得自己听闻过连忱最宠爱这个妹妹,后来也因明珂而驻守边地无诏不得回京。
明珂深吸一口气:“傅姐姐,那我只与你一人说,你可千万别往外说。三哥他是回长安了,步摇是我前两日撞见他他给我带的礼物。不过皇兄说他此次是秘密回京的,要办一件事,办完了才可以让别人知道他回来了。”
“没事儿,他现在办完了,可以让别人知道了。”
“啊?”明珂被她绕进去了,“傅姐姐你是不是认识我皇兄?他回来是为你请封的?”
傅儇被她逗乐了,真是个孩子呢,有心再逗她一下,严肃道:“嗯,我们不但认识,还是过命的交情,你皇兄答应我以身相许报答恩情的,没想到他竟然只给我请封一个郡主的名号……哎我编不下去了。”
明珂从桌上插花瓶中抽出一支木芙蓉就往傅儇头上砸去:“傅姐姐你怎么这么坏啊!净诓我!”
傅儇急忙也取了一支花回击。那粉的白的花瓣一时撒下,漫地飞扬缱绻,绦丝珠线一般落下,只为这一场嬉笑陪做了fēng_liú鬼。
打闹得累了,傅儇看着手中的残蕊惊道:“‘十丈珠帘’!”说着满脸愧疚地看向明珂,“这是名菊啊,我毁了一支这么难得的……”
十丈珠帘外花粉白,内心淡黄绿色,管瓣细细长长,飘垂如丝如发,生长缓慢极为难得。傅儇对花的品种知之甚少,先前觉得眼熟但没想起,她更加没想到明珂竟拿来插花。
明珂摆摆手:“不要紧,花折下来就是为了让人愉悦,如今不算枉费。诶,傅姐姐,我前几日听说蔡老先生过寿,蔡太尉要在府上办宴赏菊,你想不想去?”
“蔡太尉?蔡老先生?可是蔡崇旷老太傅?”
“就是老太傅。傅姐姐蔡夫人亲手做的梅花糕可好吃了,比宫里御厨做的还好吃。”
傅儇笑着用手里“十丈珠帘”的残蕊敲了明珂的脑袋:“你可不是为了吃去的吧?”心中却盘算了一番,蔡老先生在富五车,从前朝就开始做太傅,到太/祖亲自请回庙堂,再到成帝也亲口称其“学可扶广厦安天下”,是大邺的“五柱石”之一,其子蔡乔如今也官至太尉。他的寿宴,可不知会有多少长安名流达官显贵前去。
“傅姐姐,你倒是说愿不愿意去啊?”
傅儇道:“就算我愿意去,也得别人给请帖吧?”
明珂拍手笑道:“你愿意去还怕没请帖吗?傅姐姐,你马上就是安颐郡主了,剑南王唯一封了郡主的女儿,长安城的那些人还有谁会不知道你?”
“那你呢?你怎么出宫?”
明珂大咧咧道:“我出宫原也不是什么难事,傅姐姐愿意去那我到时候直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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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傅儇立即让人去请杜秉阑。不多时去的人回来,说杜秉阑今日出值。
傅儇等不及,唤来水氤让备好马车,直接去虎驱营。临行前又想了一番,决定带上白练。
杜秉阑听说傅儇候在虎驱营外,忙出来见她。
傅儇直入主题道:“杜将军可听说了什么?”
杜秉阑道:“末将正有意拜访娘子,忠州事发,忠州都督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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