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周羽宁(1/2)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月晓很忙很忙,和陀螺转得几乎一样快。她没想到龙羽转给她的居然是一座小岛。虽然交通以后会有稍许不便,但好在离上海的主城区不算太远,而且岛还不算小,转让书上写的是5.45平方公里,环境也不错,土地更是肥沃,住他们几十户百十来人绰绰有余。
她每天都去帮忙,帮他们规划出哪里适合盖房子,哪里适合种庄稼、哪里可以养牲口,忙得那叫一个兴致勃发,不亦乐乎,好像以后住在这里的人是她。
那些人也是欢天喜地,对她和龙羽更是感恩戴德,如同再生父母一般。一个个跪下来向她磕头,弄得月晓拉不住也只得跪下,大家你拉我我拽你,场面乱七八糟一片混乱。
这一个多月里要说还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两个人的关系有了很明显的变化。自从那天签字以后,月晓竟然主动去找龙羽聊天了。她经常会在吃过晚饭洗漱后龙羽也没有工作的情况下说目前岛上的一些施工情况或是什么她觉得有趣儿的事。
她说话表情很生动,手舞足蹈的。一件小事经她的描述都能变得绘声绘色,让人心驰神往。只是有时月晓说着说着会说不下去,因为她感觉龙羽根本没听,只是盯着她看。可当她问时,他却又总能将她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出来,这让月晓又羞又恼却又无可奈何,揣着一颗不停狂跳的心坐不了一会就又落荒而逃了。
为什么在他面前脸皮这么薄,这是月晓最近经常会想的一件事,大二时她也交过一个学长滴,也是有经验的妹纸好不好!
当繁花似锦取代了欣欣绿意,蛐蛐开始唱起情歌,夏天也就到了。主楼后面有个小花园,种了很多花,一到夏天开得是满满当当,清丽雅致、娇艳夺目、五彩绚烂,让人是眼花缭乱,香能醉人。
月晓第一次要是有个秋千架就更完美了。第二天,这里就多了一个藤编吊椅秋千,在一簇花海中静静地等着它的主人。月晓坐在秋千上,轻轻荡漾,心也随着它一荡一荡的。
“月晓。”月晓侧过头,花海后转出一个人来,淡淡书卷气的面庞上永远挂着一副温和的笑,让人如沐春风。
“韩治。”月晓笑着和他打招呼。他不紧不慢地走到她面前,举止从容优雅,既不显张扬也不觉低调。这种人走到哪里哪里就是目光的聚集处。
见月晓盯着他手上的一张红色小卡,韩治微笑着递给她同时说道:“这是周家大小姐周羽宁二十生辰的请柬,二十岁是一个女子在娘家过得最后一个大生辰。周家在上海也是名门望族,祖上几代为官,到了周老爷这里,他却选择弃从商,靠着几代积累下来的财富和人脉,如今的实力在上海滩也是不容小觑的。
周小姐是大太太所出,知书达理、端庄秀雅,去年还考上了复旦大学医学系,在周老爷的几个子女中,她是最受宠的。”
月晓接过小小殷红,只是愣愣看着上面写着的三个字——周羽宁。一些记忆的碎片被她从脑海深处拎了出来。
小院的丝瓜架上,垂着许多短短胖胖的丝瓜,盈盈绿意下缀着点点黄花,煞是好看。
架下的高椅上一个女娃坐在一个挽着髻的老太太膝头,仰着头举着胖手指“一根···二根···三根···”数着架上的丝瓜,笑得很开心。
老太太拿着半张泛黄的照片仔细端详,照片是被人竖着从中间撕开的。小女娃歪着头奶声奶气地问:“外婆,照片怎么坏了。”
外婆笑着看着女娃,慈爱地摸着她的西瓜头,有些伤感的叹息一声:“是啊...它们已经分开多少年了!”外婆的眼睛朦朦胧胧的似有一层雾气,声音轻得若有似无:“但它代表的是一段至死不渝的感情,诉说的是一个女人对丈夫一生的等待!”
女娃不懂,眨着眼睛望着外婆,外婆又笑了,揉了揉女娃细嫩的小脸:“晓晓还小,等你长大了,外婆再讲给你听好不好?”
晓晓点点头,一指照片又问:“她是谁?”外婆痴痴地看着照片上那个蓝衣黑裙的温婉女子,目光眷恋不舍,合着淡淡哀伤:“她是外婆的妈妈。”
晓晓歪着头想了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就像我的妈妈一样吗?”
外婆的脸慈祥却又悲伤:“是啊!就像晓晓的妈妈。”
后来她还未长大外婆就死了,她再也没见过那半张照片。多年后妈妈告诉她那半张照片的故事,还告诉她就在外婆去世前一个月,有个神秘人带来了另半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她的外曾祖父,这张已整整分开七十年的照片终于完整了,这是外曾祖母的遗愿也是外婆的心愿。在外曾祖母的坟头,外婆和妈妈看着它们在火焰中消失,一个月后,外婆含笑而逝。
如今的月晓怎么也记不起照片上外曾祖母的样子,但她却记得照片上那个女子笑得很幸福。
月晓激动地从吊椅上站起,指着自己问韩治:“九爷去不去,可不可以也带我去?”
韩治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摇摇头,不无遗憾地告诉她:“以我对九爷的了解,他肯定不会去,你若想去,只能自己想办法说服他了。”
月晓略一思索,扬了扬手中的请柬,漾出一抹笑:“那我替你拿去吧。”
韩治微笑点头。月晓转身就往主楼跑去。
问世间能有几人能见到自己年轻时的外曾祖母的?答案是亿万分之一都没有!那她就是全宇宙第一人吶!这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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