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审判(1/6)

第三章审判

调查委员会在舰队未抵达航空港的时候就成立了，最高委员会秘书长力耶为首席调查员，其他成员包括米勒、加西亚、阿基姆、索柯斯以及最高法院院长阿尔克托。

预料之中的调查来得之快还是超过了阿卡瓦列的预料，他返航后没有做任何停留就直接被带到了调查室接受质询。

调查室里力耶和其他调查员一脸严肃地看着阿卡瓦列，阿卡瓦列反倒平静得很，他已经准备好迎接任何的惩罚，不仅如此他还希望惩罚来更重些，好减轻心中的罪孽感。

力耶推了一下自己厚厚的老花镜，说道：“阿卡瓦列局长，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我想我们还是省掉那些无意义的开场白吧？”

阿卡瓦列苦笑着点点头。

力耶开始问道：“那就请你先详细说一下你们在灾难发生之前都做了些什么？”

阿卡瓦列将在航行途中的发现，以及抵达天启星外层空间后，李帕勃森不听劝阻执意在没有前期侦测的前提下提前登陆，以致后来发生了全军覆灭的灾难如实详细地进行了陈述。

阿卡瓦列陈述结束后，力耶继续问道：“来自航空航天局和科学院的联合报告显示，舰队被摧毁的直接原因是在‘天启星’大气层里包含一个超强的电离层，难道你们事先就没有发现它吗？”

阿卡瓦列答道：“在我们的前期侦测刚开始，尚未出具安全通行报告时，李帕勃森司令就执意提前出发。而当我们的探索器坠毁，发现了潜在危险的时候已经太晚了，空天舰队已经完全进入了电离层。”

“你是说这次事件的责任应该由一个已经失踪，很可能已经死亡了的舰队司令来负吗？”阿基姆抢先问道。

力耶马上阻止道：“阿基姆，请不要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所有人都有表达的机会，现在先由我来提问。”

阿基姆抬抬手说了声‘抱歉’。

力耶示意阿卡瓦列继续说。

阿卡瓦列说道：“我不会推卸自己的任何责任，而且愿意为此承担相应的处罚。”

力耶点点头，问道：“你说提前登陆是李帕勃森执意要做的，而且你也进行了劝阻，这点与我们的调查是相符的。那现在你需要作出解释的是，这么强的一个电离层很难被发现吗？为什么在你们抵达‘天启星’外层空间之前没有发现？”

阿卡瓦列解释道：“从技术上说，这个电离层并不难被发现，只是在宇宙中我们从未发现过强到可以阻止飞船前进的电离层，更不用说能够摧毁舰队的电离层，所以刚开始的侦测活动并没有把电离层当成重点。”

“现在可以把它当重点了，只是这个重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阿基姆自己嘟囔道。

力耶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问阿卡瓦列：“当你看到舰队遇袭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组织相应的营救？而是仅仅派出了一些飞船在大气层外进行接应？”

阿卡瓦列回答道：“当我看到舰队遇袭的时候，根据前期获得的一些信息，第一反应是舰队遭到了天启星上智能生物的袭击，而我所率领的只是一支科研舰队，我们没有能力去营救一支全副武装的作战舰队。”

力耶点了点头，说道：“但是作为这次探索工程的总指挥官，你有很明显的失职之处，关于这点你有异议吗？”

阿卡瓦列摇摇头：“没有！”

这时候阿基姆突然举起手，说道：“秘书长先生，我认为阿卡瓦列局长所犯下的错绝不仅仅是失职那么简单！”

力耶皱了一下眉头，说道：“阿基姆请不要着急，我说的并不是最终裁决。”

阿基姆说道：“抱歉打断了您，请问现在我们可以提问了吗？”

力耶伸了一下腰，靠在椅子后背上，“好吧，如果你有疑问的话，那就请吧。”

阿基姆轻咳了一声问道：“阿卡瓦列，在李帕勃森坚持提前登陆的时候，你除了劝阻之外，还使用了其他的方式吗？”

“没有。”

“你认为你尽力了吗？”

“呃，应该尽力了。”

“那好，在联合舰队抵达天启星进行前期侦测之前，已经有很多距离天启星较近的探测器进行了更前期的侦测，它们为什么没有发现电离层？”

“因为那些探测器的等级相对较低，并且没有进入天启星大气层。同时电离层并不是均匀地密布在整个大气层中，而是像风暴一样在大气层中高速移动。”

“在探索过程中，你所掌握的所有设备是不是完全被使用在探索活动中，并将它们的能力发挥到了最大化？”

“没有，因为根据程序，侦测初期没有必要进行太过复杂的侦测，我们需要循序渐进地……”

“好了，请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不需要过多的解释。”阿基姆步步紧逼，不给阿卡瓦列任何喘息的机会，“你现在还认为空天舰队遇袭和天启星上的智能生物有关吗？”

“我不敢肯定。”

“哦？不敢肯定？”

“对，因为我并不知道天启星大气层中的电离层是自然形成的还是人工制造的，就目前我们掌握的资料来看，自然界根本没有这么强大的电离层！”

“那人工制造的可能行有多大？”

“恩，也很小。”

“这样啊，那你为什么没有组织大规模实质性的救援，而仅仅是派几艘飞船去接应？”

力耶向前倾倾身子说：“这个问题他已经回答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