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恶人(5/6)

是谓雪姐姐，其实只是少女一名；其年龄与门廷相当，比庄风要长上那么一二岁；其在庄氏大院所属，为庄氏的贴身侍女；

门廷看着那名少女与傻子的到来，也仅只是看着，他不知道庄风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那少女到来，看着两名侍卫跪在那里，再又看了看庄风；

门廷见着庄风右眼上挑，左脸下拉并颤抖；莫名间，庄风身上流露出一种气息，谈不上杀意弥漫，却又让人错觉的感到窒息，难以言诉；

然后，那名少女走到了还跪在那儿的两名侍卫身后，也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一只匕首，或许是随身都带着的吧；

那名少女走到还跪在那儿的两名侍卫身后，抽出匕首，在那两名侍卫还不及反应的转瞬间，便将其中一个给割喉；

动脉割裂的喷涌，溅在了门廷的脸上；

门廷就那么看着，另一名侍卫的手已放在腰间的枪把上，只是刚刚抽起，还没有出来枪套，便被割了喉；

当动脉割裂的喷涌，再次溅到门廷脸上的时候，门廷终于有了恐惧的知觉；

特别是看到那名少女在割喉两人之后，还跟那儿嘟噜了嘴角，似乎有些使小性子的生气，就那么走到庄风的面前，拉起庄风的手，说了一句：“不怕，有姐在呢；”

如果撇开少女刚刚割喉的行为，以及身上溅到的血渍，仅是那一袭青衣，十三岁的少女，矗立寒溪，北风微牵着少女衣裙，满是怜爱的看着另一个少年，嘴角嘟噜着，变声期的倒脆不哑的雌声，那定能让人心思摇曳；

只是，门廷全程目睹了刚才的事，心中没有什么心思，只有恐惧；

那少女对庄风说着话，还拍了拍庄风的头；然后从衣兜里掏出烟来，燃上之后，递给了庄风；

庄风自然的接过，叼在嘴上，轻吸了一口，将烟辖在右手的中指与无名指之间，然后说了一句：“秦圣，放了獒子；”

秦圣，应该是那个傻子的名字，如果仅听音，这名还是挺能入耳的，至少比傻子或是哈巴儿听着要来得大气；

门廷虽然进入庄氏大院的时间还很短，但对于这个傻子，还是很入乡随俗的将其称之为傻子，或是用江州方言称之为哈巴儿；

这是门廷第一次听到不同的叫法，不是傻子，而是秦圣；

有了庄风的话，那个傻子松开了他牵着的那两只獒子；

得到解脱的那两只獒子，直接扑向倒在地上的两名侍卫的尸体，撕咬吞噬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门廷心中的恐惧，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原本一只是站立着的门廷，终于是瘫倒在地；

瘫倒在地的门廷，还听到庄风跟那傻子说：“慢点放，枪都没抽出来，等下被碰着走火了，打着你怎么办？”

说完，那傻子居然直接走了过去，用脚将两只獒子给踢开，那两只獒子还颇为通性的摇着尾巴讨好，想来傻子平时里没有人打理，也就是与这些牲畜亲近了；

然后傻子抽出了那两名侍卫的配枪，又回到庄风的身边，那两只獒子又继续的撕咬吞噬；

门廷就那么的瘫到在地，看着两只獒子将那两名侍卫的尸体给啃食；旁边还有庄风与那个傻子的谈话，具体说些什么，门廷已听不见，因为这时候的门廷，早已没有了思维能力，整个人都充满着恐惧，对庄风的恐惧；

后来，也没有什么后来；

庄风还是像平时里那幅少主的模样，园子里的侍卫们，倒是不再在私底下将庄风说成玩笑，门廷也再没有再在背眼的地方，见过有侍卫去逗弄傻子玩；

门廷自己，变得更为的沉默，然而脸上却开始堆起笑容，无论面对谁，都是笑容满面；

逗弄傻子，这事确实是不应该；然而，其罪也至于死，更不至于宰了喂狗；偏就是庄风还真就做出这样的事来了；

也是从这件事情之后，在门廷的心中，庄风就是他天，庄风让他杀人，他再不会有丝毫的犹豫，甚至是庄风让他从园子外面那秦王崖跳下去，他门廷也会毫不犹豫；

或许这就是那老话说的，当一个人残暴到了极度，那也是一种权威；

关于这一点，对门廷来说，确实是这样的；

以前的门廷，心中的恐惧是再次流落街头；从那之后，门廷心中的恐惧，变成了庄风；

特别是庄风让那名少女动手之前的那种浅笑，那股谈不上杀意弥漫，却让人窒息的气息，门廷将其铭刻进了骨子里；

以门廷自那次事情之后的二十年时间里，门廷为庄氏做了很多的事务，包括杀戮无数；但是，门廷对庄风，却从始至终都保持着绝对的忠诚；

因为那次事情，让门廷明白了两件事；

一是，庄风是个恶人，是恶人之中的恶人；

就因为逗弄傻子，庄风将两个对庄氏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两个侍卫给宰了喂了狗；

这事要放在其他人的身上，门廷或许还不至产生那样深入骨髓的恐惧；

归其原由，一是那一年的门廷的年龄还小，才十三岁；而那一年的庄风的年龄更小，才十一岁；

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就因为逗弄傻子玩这样的是谓小恶都算不上的事情，就将两个活生生的人给宰了喂狗，而且还跟那儿傻子像看热闹一样的兴至勃勃；

如果说，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因为一时的冲动激荡，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