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送你上天(2/2)

夜晚本是虎猫频繁捕食游玩的时候，而此时它正在熟睡中，这几天它一直在颠簸中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好啊！夫君，我们飞上山头去行那极乐之事！”楚苇说着说着就唱起来了。

谢自行见她如此轻浮，敛眉问道：“楚姑娘为何总是埋汰我？”

楚苇叉腰道：“嗯……那你又为何这几日不让我离开你视线半步，难道不是钟情于我吗？我这是发善心顺了你的情。”

谢自行沉声道：“看来，我确实应该将所有事摊开，和楚姑娘好好沟通。”

两人并肩而行，谢自行道：“其实，我对你那么决然答应我的请求感到怀疑。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我应该相信你，此次同你一道出来，一是担忧你的安危，二是将我的心中所想告知于你。”

“哦……你说，我洗耳恭听。”楚苇用法术感知附近的水源，她要去抓鱼吃！

谢自行抬头仰天，“楚姑娘一定对于我执着于成仙感到奇怪吧，其实，我的内心深处是想成为一只鸟，直刺晴空九万里……”

“噗嗤……”楚苇忍不住转为大笑，“哈哈哈……”

谢自行似是早意料到楚苇会这样，目光坚定，自顾自地说：“我觉得，我就是应该生于天空，披荆斩棘，凌空在彩虹之上，越过高山之巅，最后葬身天空。”

楚苇听闻这番话，停止大笑，盯着谢自行望了片刻，此话似是唤起她最初的最初。

望了片刻，楚苇拽着谢自行的手臂，凌空直上十二里，群山在他们脚下。

底下一片朦胧黑影，极目望去，只有稀疏灯火。

“冷吗？”人间说高处不胜寒，楚苇作为一只妖，第一次飞这么高她倒是没觉得冷。

旁边的谢自行瑟瑟发抖，牙齿颤动，只着单薄秋衫的他显然是觉得极冷的。虽冷，谢自行内心依旧极为震撼，这种感觉和用轻功飞上空是截然不同的。此前，谢自行一直觉得有一根挣脱不得的线紧紧束缚他的双翼。

他就该这样生于天空，幸好遇见你。

楚苇反问：“即便寒冷孤独到极致，你也要在的最高处俯瞰天下吗？”

“是的！”谢自行坚定道：“那一天很快就会来临，所以我说我不谈男女之情，有了挂念便是累赘，是飞不上去的，即便上去，终有一日也会从天空之颠狠狠坠落。”

谢自行说完他俩就从十二里的天空如流星一样坠落。楚苇的法力目前只恢复一点点，难以支撑两人长久立在高空之上。

谢自行为自己掉落道在地没受什么伤感到匪夷所思。四处探看，楚苇人呢？怎么不见了？谢自行急匆匆地跑过丛林，大喊楚苇的名字，跑到一光明处，那是溪流反射月亮的光，溪水潺潺，波光粼粼，并未见到那人身影。

“噗……”有一物从水而跳出，楚苇一双手里一共四条鱼，鱼身虽极其滑溜，并没有从她手中滑出来。

楚苇跃到谢自行面前，双手伸出鱼，莞尔一笑道：“你要吃吗？”

谢自行方才悬着的心平稳下来，无奈笑道：“它们不是你的同类吗？自相残杀你不会感到心痛吗？”

楚苇不以为意：“大鱼吃小鱼，这就是我们的生存法则。”

谢自行拍她肩膀，怕她染上风寒，衣裳并没有湿。楚苇生于江河湖海之中，怎么可能怕水，是他多虑了。

谢自行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谢动之的朋友了！”

“好啊，从此我们就是战友了！动之不好听，我还是叫你大行吧。”

楚苇拽着鱼的手心朝下，示意谢自行拍她手背，“我们要走上人生巅峰，不…不对，我是鱼生巅峰，你是鸟生巅峰，哈哈……”

“好！伯牙子期！”谢自行盖上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