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青山绿水中的精灵(1/3)
明媚的阳光洒在碧绿的山麓上,一座座山,连绵不绝,又都各自独立;依偎着群山的是一条清澈的小河,一样的蜿蜒不绝;依恋着河水的,是萋萋青草和依依垂柳。蓝天白云下,天真无邪的孩子们打闹嬉戏着,少不更事的他们置身在美丽的伊甸园中。
这样的世界以浓郁的绿为底色,各个角色闪亮登场,亮相于其中。粉白色的杏花,发散着特有的香味,漫布在山上;粉色的桃花夹杂其间,和杏花争妍斗艳;而那白色的梨花,在这绿树和红花之间,一朵一朵绽放的清新独特;山楂花却也是白色的,她偏要一簇簇一束束的聚在一起,好像故意和一朵朵自顾自绽放的梨花闹别扭,你这样,我偏要那样;就在山的一侧,忽然看见映山红大片大片的漫山盛开着,成了这美景里的主角,她红的就像是血,虽然俗艳,却非要抢了这个世界的眼。
孩子们的身后,是依着地势错落而建的小房子,都有覆盖着瓦片的尖屋顶,无论是建在山脚下还是山坡上,它们同样也是独立却又相连,时值中午,炊烟袅袅升腾,远远望去,如同仙境。
大王,大王。被叫做大王的男孩子正在撒尿,面对着河水,远眺着青山,他是这些孩子里年纪最小的一个,五六岁的样子,他个子小小,四肢却修长,纤瘦而又结实,脸色黧黑,眼睛不大,眼神深邃,目光里装有让人看不透的东西。一个小女孩从他身后喊着跑过来,站在他身边看着他。
大王一点也不忌讳小女孩看着他撒尿,女孩子伸长脖子好奇地盯住大王手里还在尿尿的小东西,很不安的问:咦,奇怪?为啥你们男孩子的长成这样?和我们女孩子的不一样呀,为啥你们站着尿,我们要蹲着。
大王尿完尿,把小东西放回裤子里,回答那个女孩子:本来就不一样,因为你们是女孩子,我们是男孩子。
孩子们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这个问题。一个男孩子蹙着眉头说:真奇怪,我们生下来就被分成了男孩子和女孩子,这是谁干的呢?
一个女孩子举起手,就像在课堂上抢着发言:有了小弟弟以后,我问过我妈妈,为什么我和弟弟不一样,他长了一个把儿,我就没有,我妈妈说原本我和弟弟是一样的,可是我小的时候被狗咬过,是狗吃掉了那个把儿。
大家都如梦方醒般点头,觉得女孩妈妈说的有道理,可以用来解释这个难题。
只有大王没有说话,他沉静的坐到一个土丘上,其他孩子聚拢来,坐在他面前的草地上,这是自他们出生以后第一次面对的重大问题,他们都很严肃,每个人都在冥思苦想,却毫无头绪,只能仰头巴望着大王,等待他给出答案。
大王望着远处,好像他的视线早已穿越了大山,当他收回目光时,他俯视着孩子们,否定了刚才那个女孩的说法,大王说话吐字清晰,语速极快,像落地的嘎巴豆似的:不对,你说的没道理,狗咬掉了你的把儿,你们女孩子也不能都被狗咬过啊。
大家点头赞同,觉得大王说的更有道理,都十分佩服大王的聪明。
到底怎么回事呢?我问过我叔,叔说从医学的角度可以解释生男生女的问题,但至于人到底从哪里来,叔不让我琢磨这个问题,因为这个世界还没有一个人能弄得清,叔只说是造物弄人,才有了人,有了男女。
大家听得晕头涨脑,一片茫然。
大王说:我知道,你们一定听不懂。
一个男孩满脸崇拜的说:我爷爷和我爸爸都说,你家里的大人都是最有学问的人,你爷爷你爸爸你叔叔都是,你也是,是小孩子里最有学问的小孩。
大王一点也不谦虚,骄傲的说:当然,我爷爷是远近有名的大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呢,我爸爸我叔叔也是满腹经纶,没人能比得上,我呢,肚子里刚刚装了一点点,我四岁被爸爸和叔叔开蒙了。
大王,开蒙是什么?
爸爸最开始给我讲书,就算是开蒙。
那个说被狗咬掉了她的把儿的女孩子说:我妈妈说你叔叔和你爸爸是长得最好看的男人,也是最有本事的男人。
大王更是一点也不谦虚,点头说:当然,一定是。
大王,你怎么有,有那么好的爸爸,和叔叔啊?我爸爸就,就不好,天,天喝酒,喝醉了酒,就,就知道骂街,还打我,也打我妈妈。男孩子结结巴巴说着的时候,手握成拳头状,一副痛苦无奈的模样。
我生下来就是我爸爸的儿子,你生下来就是你爸爸的儿子,叔说这是无法选择的。大王的脸上现出优越感,他想了想,对这个男孩说:王大虎,以后你爸要是再打你和你妈,你就让你妈带着你离家出走,看看你爸没了你和你妈怎么办。
王大虎憨憨的脸上现出傻傻的困惑,结结巴巴的说:那,那我爸能饶得了,我和我妈?被他抓回来,还,还不得打得,更狠啊?再说我,和我妈也没处去呀!
大王瞪起小眼睛,不容置疑的说:没处去,也得走,那是向你爸抗议的唯一方法。世界这么大,怎么会没处可去呢?这个世界可大了,不是我们眼前这一点点,你们听说过喜马拉雅山和阿尔卑斯山吗?它们又高又大,在很远的地方,等我们长大了,有了本事,我们可以去任何我们想去的地方。
大家无限崇拜的仰望着坐在地势高于他们的大王的小脸上,追随着大王的目光,从蓝天和碧绿的大山交集处寻找着遐想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