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少小无猜做青梅(2/2)

舒下去，她只好做主：“一人一条。”玲立刻放下心来，模样也舒展了很多。小溪想到两条围巾要被分开，哭的更伤心了。舒兰攥着她的手，使劲攥了一下，给她一种力量和暗示，舒兰说：“每天早晨，尽着你挑，你喜欢戴哪条，你就戴哪条，另一条姐姐戴，天天如此。”

小溪知道自己的心思没人能懂，她知道她的想法只是一个愿望，一个梦，围巾本来就是冬天围在脖子上保暖的，怎么可以一直摆在炕上看呢，她依从了舒兰的决定。

事情终于得到了解决，文堂呵呵笑道：“好事差点办成坏事，我竟然花钱惹祸了。”

舒兰：“唉，我进屋看见围巾，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文堂坐在靠墙的一个凳子上，小溪靠着爸爸站了，身子软软的，黏着爸爸，玲最看不了这一幕，朝小溪翻个白眼，小溪破涕为笑，对玲吃醋的怪样子习以为常。玲趴在炕上摸着两条围巾，哼哼呀呀的说：“好歹能围上，总比围不着强。唉，反正我也算不上你们的亲闺女，后爸加上后妈，你们就虐待我吧。”

文堂听玲嘀嘀咕咕，笑说：“都是亲闺女，是你懂事，知道让着妹妹。”

听爸爸夸自己，玲少见的心满意足。

小子彦带着王大虎绕到小溪家的前院，大鹅正悠哉游哉的在院门口溜达，小子彦心里有火气，刚才在街上小溪看都不看他一眼，还不如上次老槐树下他被摔死那回呢，他很生气，决定拿大鹅撒气，何况这只大鹅上次还拧坏了他的裤子，让他出丑，竟然露出屁股蛋，他吩咐王大虎回家拿麻袋，他自己在小溪家院门前绕来绕去观察敌情，他看清舒兰一家都在东屋，屋里很热闹，笑声不断，他端着小肩膀窃笑，一副干坏事之前的坏样子。

王大虎拿来了麻袋，小子彦悄悄靠近大鹅，大鹅没有防备，仍旧溜达来溜达去，小子彦出手迅速，一下子用麻袋套住了大鹅的脑袋，大鹅在麻袋里扑腾，急的咕咕咕叫，小子彦解下自己的裤带，把麻袋口紧紧系住，两手提拉着裤子跑远了，和王大虎躲在远处朝这边窥视。

舒兰听到大鹅叫声异常，走出南院，堂也跟着出来，玲和小溪也跟了来，麻袋里大鹅焦急而又气愤的叫着挣扎着，文堂解开麻袋，放大鹅出来，大鹅伸长脖子东看西瞧，文堂也跟着大鹅四处张望，玲却下了结论：“不用找了，肯定是对门那个小子干的，除了他没别人。”

这次舒兰没反对，只是呵呵笑着说：“小孩子闹着玩，上次咱们家的大鹅把小子彦的裤子差点扒下来，他肯定是报仇来了。”

玲却噘着嘴说：“那是他偷吃了咱们家的黄瓜，还把所有黄瓜都给壕下来了，害得咱们家一夏天都没黄瓜吃，是大鹅伸张正义教训了他。”

文堂：“呵呵，这个小子，一点不像焕文和显文，倒是有点像小时候的亚文。”

小子彦回家找不到布条做裤带，两手只好一直提着裤子，他就这副模样出现在院门口，和往常一样等待焕文回来，有两个村里人经过，他用胳膊紧紧夹住裤子，不让人们看出来，那两个人故意招惹他，村里的人们都喜欢招惹他，他们爱听他流利而又清脆的说话：“嗨，傻儿，聊聊呗！”和大人们期待和预料的一样，小子彦清脆而且快速的答：“不聊。”那两个人假装恳求：“跟我们聊一会儿呗，我们想听你说话。”小子彦轻蔑的哼了一声：“我忙着呢，没空搭理你们。”那两个人在走出不远后朝他喊：“傻儿，你要是不和我们聊，我们就给你叔找媳妇。”小子彦立刻弯腰找了石头，朝他们扔过去，喊着：“敢，我拿石头抛你们。”街上的人哈哈笑起来。

显文走过来，人们和显文打着招呼，还意犹未尽的说：“你儿子真好玩，他会自造乐子呢。”

显文领了小子彦，一边走一边对他说：“以后不要对村里人没礼貌，他们是喜欢你，逗你玩呢。”

“不介，我讨厌他们总说给叔找媳妇。”

“傻儿，对爸爸说，为什么不让叔找媳妇？”

“叔要是找了媳妇，后妈会对我不好，叔会对后妈好，就会对我不好了。”

“傻儿，你想的不对，叔找来的媳妇，就是妈妈，妈妈怎么会对你不好呢？”

“爸爸，我不是有妈妈吗？”小子彦满脸困惑。

和焕文一样，显文同样语塞，无言以对。

“傻儿，咱们去看看二爷爷，二爷爷病了，这几天你多上二爷爷家来几回，给二爷爷端水递药，还负责给二爷爷送饭，能做到吗？”

“爸爸，我保证能。”

“好孩子。”显文看看周围没人，抱起小子彦，故意用胡子扎小子彦的脸，小子彦笑着躲闪，显文把小子彦举高，只为博得小子彦的欢笑。

已是深秋，山里一片金黄，树叶悉数落下，铺满了大地和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