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刘斜眼巧嘴骗刘沙(2/4)
妈擤鼻涕——把里攥呢!”刘沙琢磨开了,呆在这三合会里,原是被债主逼得没有办法,暂时保命而已,说不定哪一天,官军杀过来,自己又是人头落地。现在有了发财的机会,何不利用一下呢!人生无处不是赌,只要这一把赌赢了,说不定以后自己高官任做,骏马任骑,美女任睡……哈哈,我中彩了。
刘沙想到了这里,就对刘斜眼笑眯眯地说:“我就相信你这一次,我要是救了你,你想怎样报答我啊?”刘斜眼一看有门,赶紧说:“你要是救了我,我先把那500两银票兑现,然后保你做我的副官,然后只要以后我发了财,就有你的一半儿。”刘沙逼着他说:“口说无凭,让我怎样相信你?”刘斜眼说:“只要此时有四宝,我愿意以笔墨为证。”
刘沙看到此时上哪里找文房四宝去,就说:“我要你发下毒誓!”
刘斜眼当即跪在了刘沙的跟前,说:“老天在上,只要我违背自己的誓言,老爹让皮鞭抽死,老妈病死!”刘沙鼻子一哼说:“你以为你老爹还有活命啊,你娘早死了,就说说你自己吧!”刘斜眼只好说,“我只要违背了自己的誓言,那就叫乱刀捅死!”
刘沙点了点头,嘿嘿一笑说:“好啊,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我比你大,当然我是大哥,你是兄弟了]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逢酒必喝,逢女人就上,逢赌必赢,逢钱必分,合力所指,所向披靡!”刘沙当即把刘斜眼身上的绳子松开。刘斜眼心里骂:“真是个赌徒,你以为你是赌嬴了啊,这是赌上了你的命啊!”但是嘴上却说:“以后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重生大哥,滴水之恩,应当涌泉以报。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说着,给刘沙磕了三个头。
刘沙帮着刘斜眼逃出了小柴房,然后又躲开了三合会的巡哨,跑到了县城外。这时候正是半夜,四面黑洞一般,凉风一吹,刘斜眼就像一只逃离了牢笼的恶狼,又精神起来了。他对刘沙说:“现在都是三合会的天下,我们还得小心为妙,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去处,我们还是暂时先躲一躲,等躲过了这一阵,再作打算。”
刘沙想了想,说:“我家就住在云山镇,离这里不远。如今我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还是上我家里暂时避一避吧。”
刘斜眼一想也是,只好跟在刘沙的后面往云山镇走去,走着走着,就往冯野凤的杂货铺那边走了。刘斜眼心想不好,莫不是他就是冯野凤的绿帽子男人,就问:“你家住在哪里啊,贵嫂一定很贤惠吧?”刘沙说:“兄弟呀,不怕你笑话,你嫂子是我原来赢了点儿小钱,从广州的娱春妨上脱籍出来的一名校书,见笑了!见笑了!”“能否请问一下贵嫂的名讳?”“他现在的名字叫冯野凤,以前的艺名就不用提了。”
刘斜眼听了心里一惊,真是世界如此之大,又如此之小,前几天刚在那里惹了一身臊,如今再去找事,要是叫冯野凤知道了,岂不把自己活扒了皮才怪呢!但是嘴上却说:“大哥真是厉害,既是个fēng_liú才子,还又有侠肝义胆,能让校书脱籍,犹如再造七级浮屠,恐怕佛祖又要在你的生死簿上再添上几年阳寿呢!”
听到了刘斜眼的一番恭维话,乐得刘沙一阵子哈哈奸笑。
刘斜眼又说:“虽然你我是兄弟,但是咱俩的事儿还是不让她知道为好。”刘沙说:“虽然你嫂子是个妇道人家,但是性情泼辣,敢说敢为,咱俩的事儿就是知道了,她也不会怎么样的。”刘斜眼说:“虽然是这样,我们男人家的事儿,自有我们男人家承担,女人吗,知道的事越少越好,省得以后受牵连,那也是为了她好!”刘沙笑了笑说:“你是兄弟,当然得让着你了,只要你心里有着你嫂子就好。”
刘斜眼从地上抓了一把土涂在了脸上,弄得脸上灰头土脸,真是看不清模样了。刘沙笑话他说:“真是的,你也忒小胆了吧,真还不像县太爷的少爷。”
刘沙领着刘斜眼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就敲着门喊:“快开门,快开门,我回来了。”屋里就埋怨着骂:“死鬼,还回来啊,出去半个月了也见不着人影,搂着哪个娘们睡觉去了,还回来干什么?”刘沙也在门外喊:“怎么还不开门呀,我不在家,是不是屋里有个小白脸子呀!”
门里就要点灯,刘斜眼对刘沙小声说:“快别让嫂子点灯,让人看着了对咱俩都不好。”刘沙又笑话他说:“你这个小胆啊!”又对屋里说,“快别点灯了,我这个兄弟小胆,怕叫人看见。”屋里也倒没有点灯,冯野凤开了门,把人让进来,埋怨着:“怎么还带来了一个?深更半夜的,屋又这里小,往哪里睡。”刘沙奸笑着说:“这是我的兄弟,被窝里踢腚瓜——没外人。我心疼你这么些天来怪辛苦的,闷得慌,就给你带来了一个做伴儿的,就和你在一个床上睡呗!”
冯野凤骂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刘沙问:“屋里还有热水吗,渴了。”冯野凤骂道:“黑更半夜里的,上哪里给你弄热水?要不,我给你烧去。”刘沙说:“算了,等不及了。”就到水缸里用水瓢舀了半瓢水“咕咚——咕咚——”灌下肚去。刘斜眼也渴了,也用水瓢往肚子里灌下了半瓢凉水,看到篮子里有几个包子,也饿了,抓起来三下两下就吞进了肚子里。刘沙有些过意不去,说:“我不饿,倒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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