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八(2/3)
是对养花人最好的慰藉吗?只可惜。早晚得让人连盆端走。
&爷!”强子突然破门而入,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么了?”我腾地站起来。雪霏和静宸见我们这样。也都静悄悄退了出去。
强子见她们母子走了,回身关好了门:“爷。城门口的人回报,有一个官兵模样的信差进了城!”
&哪了?”
强子犹豫了下:“他们没盯住。”
我愣了一下:“也罢,官兵有马,没盯住就没盯住吧。”说着话坐回椅子上,“现在刚过正午,且看他什么时候给我送来吧。”前两天我问过兵部了——因为之前刑部把我救他的事宣扬出去了,如今他们对我虽算不上同盟,但也和气很多——前线战报不能拖延,一应手续都是把信送到了后补的。而且皇帝的旨意是。战报先送给我,再由我送入宫去。看上去似乎中间多导了一趟手,实则不然。战报送来也是数月了,我们看见战报也只是图个安心,并不能帮多少忙。但早一步知道前线战况也方便我在朝中应对变化。我想,皇帝让我先看到也是这个考虑吧。
&您放心,我已经教训过那两个人了。”
&训他们干什么,这也是预料之内的事。”我顿了顿,“如果真的有人先一步截了战报。一定会做得十分小心谨慎,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你发现的。”而这个人,弄不好就有谋反之心,否则为什么会关心战报呢?如若大军在外有失。对他而言不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吗?
&心里有数吗?”
&有。”
强子点点头,一言不发。
&个京城之内,官面上的变动我清楚。私下里的暗涌你清楚。你若是得了什么风吹草动,记得告诉我。”
&您放心。小的明白。”
有些时候,这地头蛇的消息。比我这个朝中大员的更快更准确。欺上简单,瞒下可不容易。
果不其然,又是半夜。月上枝头,连风都睡了,打更的都有气无力地甩搭着更板儿。那个送信的倒还真是精神,扰的我也精神了起来。
&方大人,这是前线战报。”来人毕恭毕敬地递过文书。
我接过文书揣进怀里,抬眼瞪着他:“你倒是来得‘早人支支吾吾,一句整话都没说出来,“你算计好了半夜来找我吧?”
&大人,这个战报的确是刚刚送到的,不信您可以问城门口的看守们,的的确确是刚刚送来的,刚送来的……”来人眼神飘忽,手足无措。
&吗?刚送来的?我今天看见你刚过中午就进了城了啊。”我抿了口茶。已经凉透了,甚至能感觉到茶汁流经身体的每一寸经络,而后又突然化为无形。“你走吧。我还要赶着去给皇帝送信。”我起身将厚绒的披风解掉,管家早在一旁备好了衣服,此时也赶紧上前帮我更衣。
&方大人,您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比较好。”来人随口丢下这么一句便走了。我也不知道这个送信的废了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摇摇头作罢了。
&爷,外面车已经备好了,您看,还用不用我们等会儿您?”管家问道。
&用了。一会儿你送我到宫门口,你就走,先去一趟强子那,让他把眼线都撤回来。”我把金币递给管家,“辛苦你小心点,别让不相干的人看见。”
&明白。”管家收好金币,点点头。
马车之中,我才想起怀中文书我还没看。这大军从出征算起倒今日也有小半年了,想来,也差不多了吧。
我取出信,撩开帘子,接着月光,朦胧中看到这信不是赵誉的笔体,心中就大致明白一二了。小心翼翼撕开信封,取出信瓤,展开信纸:
&誉战死,事已成了,且候佳音。”我低头寻了寻落款——大将军郑明辉。
合上信纸,塞进信封,揣回怀里。我仰靠在座位上,凉风阵阵顺着我自己撩开的帘子刷在我脸上,不仅仅是睡意全无,连杀意都没了。
赵誉死了。这四个字不知道包含了多少我不知道的内容。我闭上双眼。幻想着。
独臂的赵誉领兵亲战,跨坐马上立于万军之前。他身后的赵家军整齐威武,刀剑上的光斑耀眼夺目。赵誉只一挥剑。策马而去,身后兵卒杀声震天紧随其后,一时间与倭人战至在一处。将军也好,兵卒也罢,战士总是对鲜血怀有一种莫名的渴望。年兴和臧雄跟在赵誉身边,斩将夺旗,两方兵卒冲撞在一起,人仰马翻。血染苍茫。而后,杀意正酣的赵誉突然坠马。两旁边兵卒一愣,赶忙冲上前去护主,年兴和臧雄也绕着人群砍杀敌兵。主将殒命,再无斗志的赵家军自乱阵脚,各位将领心怀鬼胎不再恋战,年兴眼见损失惨重,溃败之势难以收拾,以副统领之身份命令护好赵誉尸身撤兵,自领臧雄和赵家军断后。且战且退,直至大军全数撤回。疆场之上只留下倭人的嘲笑和赵誉那匹恍惚、惊慌的战马守着他赤红鲜血染就的剑。
营盘之内,年兴问谁愿代领大将军之职。其他将领虽然贪恋功名,却也深知阵前易帅之重。犹豫着不敢应承,于是年兴上位,臧雄呼应。一呼百应,由年兴代领元帅大将军之职。并亲自为赵誉送葬。赵家军痛失领袖。军心涣散,年兴以为赵誉复仇为由。说服赵家军追随。哀兵必胜。年兴此战必胜。
夜深之时,无人之际,年兴与臧雄把酒言欢。臧雄好手段,万马军中悄无声息暗杀赵誉,助年兴上位。
曾经风光无限的赵誉,是皇帝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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