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夜访林冲(1/2)
王伦因林冲上山之时对其怀有戒心,故而将林冲住处安排在西山关口外的旱寨。
晚间散了宴席,鲁智深便寻到此处,找林冲吃酒。
“自从上了梁山,林冲便使人四处打探师兄下落,也曾听说师兄在孟州十字坡险些被张青夫妇所害,后来不知为何会到了晁天王庄上?”林冲问道。
鲁智深答道:“洒家离了孟州,听说青州二龙山宝珠寺是个好去处,本想去投奔邓龙入伙。后又听说那邓龙容不得人,俺便去投到晁保正庄上住。”
林冲闻言点头道:“小弟也听闻邓龙那人心地窄小,与王伦那厮无二。晁天王却是好义气,只是不知师兄因何结识晁天王?”
鲁智深便将路上遇见花小妹,如何搭救,又如何遇见晁泽一一说了,说完便叹道:“若是洒家没有晁保正叔侄,你我兄弟也不会在这梁山重聚。”
林冲闻言笑了:“佛家都说种善因得善果,若不是师兄路见不平拔刀相救,焉能有今日?”
鲁智深也哈哈一笑,挠了挠自己的大光头:“洒家当时倒没想这么多,也没想到今日会让俺做了二当家。”
两人喝了几碗酒,便听林冲说道:“晁天王的名声江湖上早有耳闻,不想他这侄子也是人中龙凤。”
鲁智深也跟着附和道:“晁哥儿是个有见识的。洒家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那帮‘子曰’,看到这书生,却喜欢的紧。”
林冲闻言便思衬道,看来这书生和师兄关系匪浅,难怪今日在聚义厅要推举师兄坐山寨第二把交椅。
那吴学究虽然也是晁天王的心腹,不过常言道文人相轻,这书生和吴学究之间定然不睦。
他是个心思极多的人,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关键,心道师兄做了二当家,于我也好。
那书生虽然看着年轻,手腕却老辣,今日在忠义堂上,三言两语,便让众人依着他的想法排好了座次,即卖了人情给我等,又向众人展示了他的口舌,可谓是一箭双雕。
只是尚不清楚其中是否还有其他用意。
两人喝着酒,便听门外小喽啰报道:“少寨主来拜访教头。”
林冲正想着少寨主是何人,便听门外说道:“兄弟日后莫要再如此称呼,梁山泊并非私产,都是诸位头领和兄弟们厚爱,才让我叔侄在寨中立足。”
那小喽啰忙讪笑道:“头领说的是,不过为尊者讳……”
“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属下明白。”
那小喽啰刚要再通报一遍,便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林冲望着晁泽笑道:“是林某管教不力,显宗快请进。”
二人进了门,便看到鲁智深赤着半条身子往碗里倒酒,口中说道:“你这书生来得好不是时候,洒家已和林兄弟吃了半天酒,这时来,岂不是占了大便宜,先饮一碗,其余的且记下。”
晁泽笑道:“你花和尚只会欺负我酒量浅,有一条好汉,天下间最烈的酒能连喝十八碗不醉,改日见了他,让你知道厉害!”
鲁智深闻言暗暗咋舌,说道:“甚么好汉,这般厉害,洒家酒量也不及他。”
林冲心道这书生倒是有趣,开玩笑的话,师兄也能当真。
“过些日子叫你见他,”晁泽落了座,端起桌上的酒碗一饮而尽,摸了摸嘴,“如今这人正在沧州柴大官人府上。”
林冲心道莫非真有其人,问道:“林某在柴大官人府上也住了些时日,不知显宗说的是何人?”
“他叫武松,清河县人士,”晁泽说道,“一身武艺不在二位之下,在下听闻他在家乡打死了人,这才逃到沧州。他去柴大官人府上时,林教头应该刚好离开,想来是错过了。”
鲁智深闻言大喜:“如此好汉,又是好酒量,正对洒家胃口,如何不叫他来入伙?”
“大师有所不知,”晁泽说道,“后来听说吃他打的那人,当时只是昏厥了过去,并未身亡,案子便销了,这人家中还有兄长,未必愿意入伙。”
鲁智深叹了一口气道:“如此好汉,可惜了!”
林冲闻言也是颇有些遗憾:“既然他不愿入伙,我等也不好相逼,否则在下定当亲去柴大官人府上走一趟。”
晁泽闻言眼睛一亮,说道:“林教头今日杀了王伦,虽是他不义在先,不过柴大官人那里终究不太好看,不若等山寨事物忙完,二位亲自去一趟沧州,一则向柴大官人说明实情;二则试着去招揽一下此人,教头以为如何?”
“说的不错!”花和尚立马点头赞同,“洒家在江湖上行走时,也常听人说起小旋风的名号,人都道他仗义疏财,正好去见见。”
林冲便道:“显宗考虑的周全,在下蒙难时,多亏柴大官人收留,等山寨事务一了,便和师兄去沧州走一趟。”
三人又喝了些酒,林冲心道这书生前来定然还有其他要事。
刚想到此处,便听晁泽说道:“林教头,在下今日前来还有一件事要请教二位。”
林冲道:“有何事?林某定然知无不言。”
鲁智深也道:“林兄弟不是外人,你这书生好不爽利。”
便听晁泽说道:“常言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梁山泊虽大,终究是一洼之水,二位可曾考虑过未来的出路?”
话音一落,二人便皱紧了眉头。
林冲心道莫非这书生是要走十节度的老路——招安?心中登时有些不快。
鲁智深心直口快,说道:“如今满朝都是奸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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