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乱自上作(2/2)
人善于马战,我大宋怎可敌得过?”那人闻言嗤笑了一声:“那我再问你,汉高祖刘邦起兵之时,有多少地盘,多少兵马?唐高祖太原起兵之时,又有多少地盘,多少兵马?我大宋立国之时,又有多少地盘,多少兵马?”
“这……”时杰一时之间有些无语。
他知道对方问这话的意思,当初太祖皇帝陈桥驿黄袍加身之时,当时的资本远比汉唐两代的开国皇帝都要雄厚,但是明显如今大宋的处境却难以比得上汉唐盛世。
这其中的缘由,自然不是一句无养马之地可以解释的。
鲁智深在旁边听的有趣,他刚在正要睡着,被这帮酸秀才打扰了清梦,听他们议论天下大势,觉得可笑至极,不想这帮读书人里竟然还有一个妙人,怼得那群‘子曰’说不出话来,真是畅快。
“那你说是为何?”有人问道。
那人闻言摇了摇头:“这其中的原因,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完的,要是写成书,便是数十万言也难以言尽。”
“这只是一面之词,”时杰闻言反击道,“你若是知道,何不明言?”
那人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对,这其中的缘由,我也不是百分百了解。不过既然你一定要问,我便告诉你,大宋今日之困境,其中的隐忧的确是从立国之时便种下了,不过却不是因为缺少什么养马之地。”
那人顿了顿,继续说道:“冗兵冗官冗费,此三者,皆是因为朝廷政策不当所致,自古以来,但凡国家动荡,其乱皆是出自于上,大宋的赋税,是历朝历代以来最高的,再加上官府贪墨横行,上行下效,百姓已然是生活苦不堪言,如此下去,就算没有外敌,也是亡国有日。”
“你怎可如此诽谤朝廷?简直危言耸听。”
“算了!”有人劝解道,“显宗本来也不想多言,是我们逼他说的,我们还是去别处游玩罢。”
众人都怕再从他口中听见什么惊世骇俗之言,拉着时杰,往别处去了。
那人见状也不理会众人,重新躺在地上,陷入了沉思。
和其他朝代相比,宋朝从立国开始,大大小小的农民起义就没断过,他记得前世看过一篇统计,宋朝是历史上农民起义最多的朝代,根本原因就是老百姓的生活太艰难。
国家为了应对三冗,加大了征税的力度,造成了大批无家可归者。
内忧外患之下,朝廷不得不加大了对军费的投入,据统计,宋朝最多时,全国税收的六分之五都投入在了军队上。
匪夷所思的是,军费投入这么多,军队战斗力却一直在下滑,可想而知,这些军费大部分都被中间的官员贪污了。
宋朝的孱弱,根本原因还在于政府的无所作为。
鲁智深见这人眉头紧蹙,深为他刚才那一番言论所触动,心道天底下到底还是有些明白人,洒家倒也不能轻视这些书生。
就连旁边的花小妹,也是双手托着下巴,思考这书生刚才那番话。
俩人又休息了片刻,鲁智深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起身道:“歇也歇够了,今日还要去那东溪村,还是早上路罢。”
花小妹闻言点点头,去树上把驴子解了。
却见那书生听到“东溪村”三个字下意识的转过了头,诧异的打量着二人,越看脸色越古怪。
“秃!那书生,”鲁智深见书生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喝道,“洒家脸上有字?”
“花和尚鲁智深?”
鲁智深闻言愣住了,没想到这书生竟然一言就道出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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