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节外生枝(1/3)
东城外,李秀元率城中最精锐的三个营七百余人出战刘盘麾下悍将刘丰,本以为能讨个头彩,振振军威,不想却啃了块硬骨头,刘盘要刘丰佯动吸引李秀元的注意力,以便少南通顺利夺取西门,两面夹击,刘丰老大不愿意,要代替少南通沿水路去攻城,刘盘安抚他说:“李秀元生性多疑,又武勇过人,若派个一般人去,他未必肯上当,虽然是佯动,也要弄得像一些,你不去,那只好我自己去。”刘丰见大哥不肯让步,这才勉强前往,他心里的一肚子气全发到李秀元身上了,
李秀元在副将姜浤面前夸下了海口,不好不胜就退,两个人便在城下厮杀起來,刘盘在半山坡上眼看李秀元神情镇定,双锏沉稳有力,技法娴熟,确是个难得的人才,一时心生爱意,遂使人暗中叮嘱刘丰不可坏他性命,
刘丰号称“刘双刀”,原是前营第一好汉,双刀所向,无不披靡,而今被刘盘困住手脚,心虽不甘,奈何又不敢违令,只得勉强打起精神与李秀元缠斗,战罢数十合不分胜负,刘盘见二人斗武艺难分胜负,恐久战有失,便命命鸣金收兵,
李秀元与刘丰苦战之下眼看不敌,心中正暗自叫苦,忽听金锣响动,刘丰竟不战而走,他心里暗暗松了口,假意追赶了一阵,便停马准备回城,却不料回头一看,城门上已经升起契丹军旗,心中大为惊恐,
此时,城门打开,姜浤飞马而出,边走边叫道:“将军快走,城被人破了。”李秀元哀叹一声,正要询问姜浤缘由,忽见姜浤弯弓搭箭向自己射來,“嗖”地一支羽箭擦面而过,李秀元大怒道:“姜浤你疯啦。”姜浤冷笑道:“蠢材,我已归顺契丹,劝你也早下马归降。”
说时,城门里杀出一票人马,佯装败走的刘丰也折身杀回,李秀元仰天一声长叹,正欲拔剑自刎,忽有一人断喝道:“将军自己寻死,老母谁來抚养。”李秀元闻言大震,手中宝剑顿时垂了下來,他幼时家乡遭灾,逃难路上父兄病故,姐妹为人贩拐卖,由母亲一手抚养成人,此后不管为贼为官,都将母亲带在身边,尽心尽孝丝毫不敢懈怠,
驻守银州城后,为恐武曹生疑,他特意将妻子留在绥州,独将老母带在身边,令宠妾十三娘服侍,稍有不到便是一顿打骂,武曹以银州城贫瘠,劝他将老人家留在城中享福,李秀元坚持不肯,说:“老娘性子倔强,恐我不在,他婆媳横生龌龊。”一面又私下放风曰:武曹留我母岂非要扣作人质焉,如此做派哪有个做大哥的样子,武曹闻言不敢再劝,
眼见自己老母落入人手为质,李秀元的心立即乱了,他斥骂來人道:“大丈夫争夺天下,死则死矣,何必连累妇孺。”刘盘笑道:“将军是孝义之人,刘某在大漠就听闻将军的威名,一向佩服的紧,若非将士无粮过冬,我也不会南下,得罪之处,望乞见谅。”正说着话,少南通护着李秀元两鬓斑白的老母出城來,
李秀元一看,慌忙下马,拜伏在母亲面前,痛哭流涕,李母呵斥道:“大统领虽是契丹人,也是朝廷的将军,他如今不嫌弃你肯收容你,你还犹豫什么,半辈子落草为寇,已经让祖宗蒙羞,后半辈子还要跟着一个居心叵测的人吗,想那武曹何尝把你当作心腹,大敌当前,将你置于险地,临难又不派兵來救你,这是要害死你呀。”她又咕哝道:“我早看出來他对你媳妇意图不轨,明知你在意的是我,却偏偏留着她做质。”
李秀元怕她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來,慌忙叫断道:“孩儿已经知错。”他母亲道:“你既知错,还不拜求刘将军收容你,难道要我这老婆子替你磕头吗。”李秀元连说不敢,便硬着头皮來拜刘盘,刘盘慌忙扶起,道:“刘某会奏请大统领,保你官复原职。”李秀元道:“将军愿意收容,末将情愿做个马前卒,银州城祈请将军另择良将驻守。”众人皆喜,
刘丰上前來捣了李秀元一拳笑道:“敢在阵前与我交手,又能全身而退的你是第二个。”李秀元惊问道:“那谁是第一个。”刘丰指着刘盘道:“他是第一个。”李秀元闻言对刘盘又敬又惧,伏地叩首,惶恐不已,
刘盘在银州城休整一下午,趁夜色继续南下,李秀元自告奋勇去打头阵,他与武曹结义前,多次交锋,彼此的套路都熟悉,刘盘得他相助,如虎添翼,赶了一夜路,距绥州只剩十八里地,天明各营扎营休整,
刘盘正与众人商议攻城策略,忽然接到一封加急密信,拆信一看,不由地眉头紧锁一拳擂在案上,
众人皆问缘由,刘盘道:“不知怎的,公主突然心血來潮,南下來寻大统领,她又毛手毛脚,竟误入了号山,让一伙强人给劫了。”李秀元惊问道:“劫持公主的莫不是号山上的桂姐。”刘盘忙又拿起书信,上下扫了一眼,道:“信上沒说,这个桂姐是什么人,号山上有几伙强人。”
李秀元道:“号山在绥州与银州交接处,山环水绕,地势十分险要,自古以來就是强人聚集之地,这里的强人有朝廷获罪的官员,战败流卒,草原上失势的贵族,更多的是世代相传的贱民,所谓贱民就是以前朝中获罪贬谪在此的犯人之后,这个桂姐就是贱民出身,她父亲先前是朝中的工部侍郎,宪宗皇帝时获罪到此,他招募流人开垦田地,将中原的丝绸布匹贩卖到回鹘各部,谋取暴利,势力坐大后,便占据号山地势最险要秦山,号称‘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