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十日破三州(下)(2/3)
过了大半夜,以为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要遭报应了呢,谁曾想抓自己的竟然是王大傻子,
王澜笑道:“你不要急,听我慢慢说,我知道你是老爷子的好义子,可你别忘了,我是他的亲生儿子,老爷子年纪大了,脑瓜子有些不好使,眼见得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也不知道去取,荣华富贵不取倒也罢了,可要是闹个谋逆大罪,株连九族,那就是悔之晚矣啊,大哥、二哥不在了,我是家里的独苗啊,别人不操心,我不能不为王家着想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所以呢,我打算和老弟一起兵谏,劝老爷子打开城门,迎接杨大帅进城,咱们合兵一处,杀奔长安,屠尽阉贼。”
李休得怒道:“愚蠢至极,愚蠢至极,凭你的糨糊脑袋,能想什么事,你还想做忠臣,我看你弄不好要死无葬身之地,遗臭万年,你赶快把我放了,我只当这件事沒发生过,你是我义父的独子我能把你怎么样。”
王澜冷笑道:“兄弟,我好心好意,你全当驴肝肺啊,那就别怪兄弟无情了。”
李休得冷笑道:“你要杀便杀,老子眨下眼,不算是好汉。”
“杀你。”王澜怪笑道,“那是太便宜了你,实话跟你说吧,我已经跟老头子说了,说你打开北门投敌去了,你说老爷子怎么说,‘忘恩负义的东西,我要杀他全家’,嘿嘿,他老人家要杀你全家咧,我这边跟老爷子说了,那边又去告诉你的那些结义弟兄,你猜我怎么说的,我说啊:你们大哥劝老爷子投诚,老爷子不乐意,一刀把你们大哥宰了,你猜他们什么反应,嘿,一个个都跳了起來,群情激奋啊,我又跟他们说:老爷子糊涂了,我也沒办法,劝不住啊,哥几个,我跟休得不是一个爹妈,可胜过亲兄弟啊,哥不忍你们受戮,嘿,你说我这个词说的多好,受戮,比说被杀好听多了。”
李休得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來了,他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來了,
王澜对几个无赖说:“你们看,他乐的笑了,嘿,大哥这手段怎么样。”
众人附和道:“妙计,妙计。”
一个尖下巴的瘦子眨巴眨巴眼,小心地问道:“可是大哥,兄弟们听了半天还是沒弄明白,您这是唱的哪出啊,逼反了巡城营,对您有什么好处呢,老爷子要是丢了城,您也沾不到便宜不是。”
王澜道:“你们这些人就是家家亲亲,岂不闻……”他翻了翻白眼,想不出词來,就强词夺理地说:“为人臣子心里哪能光装着自个呢,要装着陛下,装着社稷,装着天下苍生,老爷子糊涂了,我们也能跟着糊涂吗。”
李休得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这个王大傻子,你算是把老爷子害死了。”他猛地一挣,怒喝道:“你把老爷子给害死啦。”
王澜望着他势若疯虎的架势,心里一咯噔:我真把老爷子给害啦,
城外鼓声越來越响,杀声越來越大,加之儿子王澜那番言辞挑唆,老将王艺在后帐坐不住了,于是传令升帐,诸将皆在,惟缺李休得,王艺心中更疑,问中护军:“李休得何在。”中护军答:“巡城营说李休得昨夜掌灯时出营巡视,至今未归。”
王艺怒道:“混账,主将出营不归副将为何不报,
巡城营副将连忙出班报道:“李校尉一向严谨,今日不知何故未归,属下已派人出去寻找了。”王艺道:“等你们找到我这城怕也姓杨了。”喝道:“将这厮拿下。”令:“左右营何在,立即将巡城营围住,让他交出兵器,违者斩。”
左右两营将官领了军令,尚未出门,便有飞报:巡城营反了,
庆州城在拂晓时分陷落,王艺率残部万人退至重字关下,关门紧闭不得入内,刘盘、孟明挥大军急速杀到,王艺无奈,令大军依关布阵,决心与敌决一死战,副将胡玉劝他:“腹背受敌,兵家大忌,大帅不为自己也该为万名将士留条生路。”
王艺道:“我一生忠于国家,到死了还要做个叛臣吗。”他对胡玉说:“你拿我的人头去求降吧。”
王艺想死却沒能死成,胡玉等将领抱住他,夺了他的剑,下马去向刘盘投诚,刘盘望着须发皆白的老将,说道:“你明知儿子不肖,不肯重用,这是你的精明,可惜啊,都说知子莫若父,你却不知你的儿子原本是个人才啊。”
刘盘让已经归顺的王澜出列相见,王澜见他父亲吓的肝胆俱裂,颤抖着不能吭声,王艺蓦然大吼一声一头扑了过去,用手卡着王澜的脖子,如疯虎般怒吼不歇,等卫士掰开他的手,王澜已让他活活给掐死了,
直到庆州城陷落的第三天,余澄才统着邠宁镇的主力由宁州來救援,出城三十里就遇到刘盘的主力,双方打了一场面对面的野战,仗打到一半,余澄就撤回了城里,出城时一万五千人,回城不足千人,余部半数被歼灭,半数投诚,还有少许逃入深山,
大军抵至城下,余澄明知不敌,放了把火就望南窜去了,刘盘紧追不舍,余澄逃到邠州城下,守将见敌势太大,竟闭门不纳,余澄只得绕城逃往岐州,刘盘围住邠州,劝守将投降,守将不愿叛国,也不愿与刘盘为敌,遂达成协议,刘盘开城南一门,任守军退出,兵不血刃地占据了邠宁,
刘盘志得意满,喜气洋洋地对羊弘扬说:“西南百里便是长安,说什么虎踞龙盘,竟是入无人之境,你说这神策军都死绝了吗。”
羊弘扬道:“大将军奉旨讨伐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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