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1/2)
快要清明节放假的时候,陈良杰约程宁出去玩,理所当然的又得到的是拒绝的回复,他已被程宁拒绝多次,现在已经变得习以为常了。
程宁就像那水中月、镜中花,除了让他亲过、摸过几次,这最后一步实质性的阶段他却怎么都跨不出去——是程宁压根就不给他机会。
陈良杰想尽快结束掉自己还挂着的处的身份,能和程宁当然是好,征服一个冰美人的经历能让周边所有的男生羡慕,但程宁老是拒绝自己的邀请——任何一个人被拒绝都会不好受,这让陈良杰经常感觉到有些兴趣缺缺。他最近在酒吧里勾搭上一个美女,当他靠朋友打听到那家酒吧高的令人咂舌出台费,陈良杰又只能将希望重新寄托在程宁的身上。
光是去那个酒吧玩一个晚上就花光了陈良杰身上所有的钱,陈良杰又只好偷偷的从父亲钱包里偷了几百块钱,学校放假这天可以去网吧打一天的游戏。
他从小区出门,吹着口哨走在道路一旁,由于是清明节,头顶上的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一般,他穿着一件紫色宽大的t恤,将手插在他黑白大波点裤子的荷包里,在他前方不远处的巷子里钻出两台出租车,绿白相间的车身拐了个弯朝他开来,用力朝他按了下喇叭。“按什么按,”陈良杰嘟囔着,等车子从他旁边开走后,他朝着车尾吐了一口唾沫。
揭文和程宁搭上了出租车,“去江边,”揭文对司机说。车子开动了,出租车内有一种密闭久之后的一种霉味,前面蒙着椅子印着广告的白布套上有脏兮兮的黑印子,他前方的的士司机默默的开着车,揭文把眼神转向窗外,将程宁的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心。
上车之前他们还在讨论今早的事,现在他和程宁之间也暂停了刚才的话题陷入了安静,像是怕说的话被司机听去了一般,为何两人总是躲着学校、躲着家长,现在还要躲着司机呢?
揭文心情有些动怒过后的空虚,他今天早上刚和母亲又吵了一架,刚刚他还对程宁说着这件事情。近来他和母亲吵架的频率变得越来越频繁,母亲呵斥他“学坏”让他火冒三丈,所谓的“学坏”的意思其实就是自己不能处处服从她的管教,这点揭文已经深有体会。
今天早上出门又是反复追问为什么要出去?跟谁?大有不回答她的问题她就不让他出门的架势,然而揭文知道她就是个空架子,拿着钥匙和钱就直接夺门而出了。
揭文近来心情一直起伏很大,家庭对他的束缚让他满腹牢骚,学校的工作又让他提不起劲,唯一能和程宁安静的相处一会儿,却又时时刻刻蒙着陈良杰的阴影,他的心里一直积郁着各种莫名的怒气,多想冲着哪个无人的山顶一直喊个够,那样或许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出租车有明显的顿挫感,揭文看向窗外,车子已经在江边公园门口停下了,揭文拉着程宁下了车,从公园的正门口走进去,早上的公园有非常多锻炼的老人,一旁草地上有老人在抽陀螺,长长的鞭子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弧度,打在陀螺上发出“啪”地一响,有毽子飞到揭文的脚边,一个穿着运动衣的老人一边跑过来一边笑着对他们说抱歉。
还没到江边,已经感受到有湿润的江风拂上他们的脸颊,程宁额前的头发被吹的挡住了眼睛,被揭文轻轻的勾到耳后。两人慢慢走着,江面渐渐的出现在他们眼前。
江水混着泥土的颜色,不时卷着浪潮推向岸边,天气还较凉,江边还没有多少人在玩水,岸对面的山峰像是被拦腰切断似的露出黄褐色的岩石,山顶还带着郁郁葱葱的森林。揭文牵着程宁在岸堤的阶梯上坐下,看着静静奔流的江面。
揭文一个没忍住,问程宁最近陈良杰还来找她吗。
提到陈良杰,程宁的面色变的难看起来,一时没有回答他。
揭文觉得她的面色里仿佛也带着对自己的失望,不禁也沉默了起来。虽大话说出去了要保护她,可半学期快过了,自己警告了陈良杰数次反而被他讽刺吃不到葡萄就不让别人吃。想到这里揭文的拳头不自觉的在膝盖上拢成拳,眼前的江水正用力的拍打着岸边。
“果然……还是没办法吗?”程宁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膝盖,轻声说道。
揭文听她这样讲,立刻回答道:“当然有,我一定会想出办法让他不纠缠你的。”
程宁微微的叹了口气,这口气重重的压在了揭文的肩上。明知道她正因为陈良杰而难过,却还因为自己的无能主动不去提起这个话题,装作一切都好的模样,直到良心都看不下去的问出口,却又只能说些敷衍的不痛不痒的话语,这样的自己,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的自己,揭文突然产生了深深的厌倦。
揭文突然感觉到有一滴冰凉的水滴滴在他额头上,他用手轻轻一擦,感觉又有新的一滴滴在他的发顶,他的左手抬起来遮住程宁的发顶,“下雨了,”他说。
程宁轻轻飞他一眼,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就知道你没带伞,”程宁说。
两人之间的氛围这才轻松了一些。程宁从挎包里拿出一把小伞,伞面是深蓝格子状,有一个伞骨脱落出来,程宁将它安好,撑起来打在两人中间。
揭文自然的接过伞,将两人笼罩在伞里。清明的雨十分温柔,能听到周围都笼罩在一片“沙沙”的声音之中,倾斜落下的雨丝落在揭文的裤子上,他想看看程宁的肩头有没有淋到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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