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三起金戈旌旄动(8)(1/2)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三起金戈旌旄动(8)
迦叶摩腾环顾沙场,不由唏嘘短叹,姚蓁蓁知晓那僧心中所思,当下复又说道:“现下大局已定,估摸山寨又该擒拿不少兵将,大师父正好跟他们弘扬佛法,要这些家伙不要再做坏事啦。”迦叶摩腾道:“如此甚好,那些杀戮能免则免,理应以佛法度化才是。”
程鸿渐惟觉此言有理,竟自脱口道:“大师父所言甚是,那些将士虽替朝廷卖命,不过说到底,也并非生来便是恶人,而义军中也未必尽皆良善,大师如能以佛法度化,尽量使人从善,自是最好不过的。”
迦叶摩腾口呼佛号,随后说道:“你能有此心思,为师深感宽慰,先前瞧你跟贵派同门能够吩咐义军善待俘虏,更是甚为妥当的。”
刘秀旁观那僧行止极具操守,委实深感钦佩,便朝对方施以僧礼,郑重说道:“晚辈虽不知晓大师所言佛法究竟是为何物,不过我有心求教,不知可否请得大师对饮清茶,为我开释其中奥义?”
竺法兰心下甚奇,随即脱口道:“你这位施主倒也稀奇,那么多人都不愿听我跟师兄讲述佛法,你却为何愿听?”刘秀道:“晚辈觉得欲举大业,总该以德行为先,而我早听鸿渐兄弟盛赞过两位大师,今日观瞧佛法正是教化人心和顺,便愈发有心讨教了。”
那二僧闻言甚喜,迦叶摩腾慈和说道:“善哉,施主既有心求教,贫僧定当知无不言。”刘秀正自拱手相谢,竺法兰开怀大笑道:“现下虽说夜色已深,贫僧倒也不困,施主既愿听佛法,咱们不如这便畅谈去。”说罢,便将其手握住了。邓禹打个哈哈,随即接口道:“现下战事尚未了结,大师何不稍待?”
竺法兰甚喜纵论佛法,这当儿闻听此语,不由暗觉怅然,刘秀观此情形,便即说道:“其实倒也无妨,两位大师既有此雅致,不如这便随我回至住处品茶畅谈吧。”竺法兰笑道:“甚好,甚好!”迦叶摩腾道:“那贫僧跟师弟便叨扰了。”
这三人商议过罢,便即相伴同往了,邓禹观此情形,不由摇首笑叹道:“这当儿大哥竟有此闲情······”耿弇生性旷达,当下纵声朗笑道:“先前只晓得大哥谨慎,却没料到他也可似我这般洒脱,甚好,甚好啊!”邓禹笑嗔道:“大哥要是也如你这般浮浪,只怕众家弟兄早不成话了。”
耿弇复又豪纵朗笑,转而瞧向鸿渐及寇恂,出言打诨道:“两位兄弟也不替我言语,都忍心瞧着我受二哥嗔怪啊。”程鸿渐敦和一笑,悠悠脱口道:“小弟委实接不上话······”
寇恂素来持重,这当儿闻听三哥如此言语,便只打个哈哈,又向诸人说道:“我等弟兄总算相助义军打得官军大败,只是不知此番究竟可否擒斩王匡。”耿弇笑道:“大伙既已布下天罗地网,纵然擒不住王匡,也非杀得那厮肝胆俱裂不可。”
却说王匡所率残军奔至天色将明,方才暂且摆脱义军主力,当下正值人困马乏,众军士无不瘫坐稍歇,太监樊通兀自坐在王匡的车辕上,冷言冷语道:“此番我等遭此败绩,只怕再也无法隐瞒了,真不知怎生向圣上交待呀。”
王匡直听得老大不是个意思,却也未敢发作,镇护将军梁丘赐当即接口道:“都怪反贼奸诈,而那些细作又是饭桶,方才累及三军。”话音刚落,王匡打个哈哈,随后阴阳怪气道:“这‘饭桶’二字可是樊公公的诨号,梁将军不可以此轻嘲啊。”
严尤不愿坐视自家内讧,是以郑重言道:“现如今情势危急,大伙又哪来的心思内斗!”梁丘赐轻哼一声,道:“不过是折损些许兵马,而殿下英明神武,此番既可亲率我等杀出重围,也定会引领荆襄重整旗鼓的。”
梁丘赐面现得色,四下里忽而骤起诸般机括,直教官军复又胆寒,密林深处更是奔出一彪兵马,径朝官军杀来,为首那人年近四旬,身形魁伟,当下挥槊高呼道:“天志帮荆州分舵舵主陈俊恭候多时,王匡速来下马受缚!”
王匡肝胆皆颤,直惊得他抢过缰绳,玩命也似的驾车疾行,云旗忙领将官紧随,严尤持起长柄象鼻刀,自行引军断后,便跟陈俊缠斗起来。
如此这般过得百十合,严尤未占丝毫上风,又瞧所部兵众四散殆尽,只得纵马退开,随即出言呼喝道:“你这厮倒是甚有本领,怎的不为朝廷效力,竟而自甘堕落,在此聚众造反!”
陈俊打个哈哈,纵声说道:“我陈俊本是南阳小吏,只恨当年没有银钱孝敬,方才不得升迁,又遭上司排挤,迫得我拜入天志帮,现如今还凭甚不反!”话到后来,径朝对方抱拳,随后续道:“我瞧尊驾是个人物,倒不如拜入本帮,大伙共襄义举,岂不好过平白殒命吗?”
严尤仰天苦笑,凄然说道:“想我严尤深受圣上器重,定当以死相报,只求你能放过这些跟随我的将士们。”
陈俊闻言颔首,郑重说道:“本舵主敬重严将军的威名,你且宽心去吧,这些官军将士只消放下兵器,我定当吩咐帮众宽待。”
严尤拱手谢过,当下抛却长柄大刀,径将所佩宝剑缓缓拔出,直欲引咎自尽。那些尚未散去的官军将士均自跪拜相拦,便在这当儿,斜刺里忽生人喊马嘶,似有兵马及至左近。
陈俊当即吩咐帮众小心防备,如此这般仅过须臾,忽有五千官家残军蜂拥奔来,为首那员骁将观瞧严尤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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