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保卫马德里(1)(1/2)

1936年的夏秋之交对于西班牙政府军而言，绝对是灾难性的。在南线，弗朗哥正指挥着他的部队攻克通向马德里的一个个战略要点，9月4日占领塔拉韦腊.德拉雷纳要塞。此时，国民军离马德里只有５o公里了。全西班牙都在注视着中部战线，其余的战线暂时平静下来。全西班牙乃至全世界的眼光都集中在了一个人身上。人们都在关注弗朗哥何时能够攻入马德里，结束内战。

在北线，莫拉指挥的国民军本来有机会率先攻入马德里。不幸的是，依靠着人数、装备、补给和地形上的优势，政府军终于在索莫斯雷山口和德莱昂山口阻挡了莫拉的攻势。随后，莫拉开始转而向西进攻，他率部占了伊伦。这标志着国民军切断了北方政府军与法国国境的联系，断绝了法援。

在不断恶化的形式下，由左派大杂烩组成的西班牙政府终于开始走向更紧密的联合。政府开始将各个山头的民兵组织编组为统一指挥的“人民军（epe）”。同时，一大批在前期作战中表现出色的人被提拔到领导岗位。再加上国际纵队和苏联援助的到来，西班牙政府军坚信自己有信心、有能力保卫首都马德里。

然而，就在这个关口，和墨索里尼一样睿智的弗朗哥却拒绝了德国人、意大利人和部下的建议，暂停对马德里的攻击，转而北上求援莫拉的部队。或许，在此时的弗朗哥眼里，马德里不过是个熟透了的果子，随身可以摘取。而现在北上拉莫拉一把，有利于战后的权利分配。可惜的是，当弗朗哥的人马北上的时候，莫拉的部队已经停止了在瓜达拉马山区的攻势。浪费了一段宝贵的时候后，国民军继续向马德里进军。9月28日，占领马德里西南托莱多地区，随后成四路从西面、西南面和南面进逼马德里。

可惜的是，政府军并没有抓住这段时间好好备战。有人曾向西班牙政府总理兼陆军部长弗朗西斯科·拉尔戈·卡瓦列罗建议发动工人在工余之时前往市郊帮助军队修筑防御工事。但是这位70岁的前泥水匠却不同意。原因是怕违反“关于工人每天最多劳动8小时”的法律。有了这样的开局，我们自然就不难想象，这样一届内阁会一边在11月5日宣布“马德里保卫战到了最关键的一天”，一边在11月6日将政府撤离了马德里。

(以上皆为史实）

10月17日，国民军的兵锋直至伊列斯加特，这里距离马德里20公路，马德里至托莱多的公路横亘在小镇的东面，这注定这个默默无闻的小镇将成为一个双方反复拉锯的地方。

首先上场的国民军的骑兵。说起西班牙的骑兵，不知道大家对《帝国时代2》里的西班牙火枪骑兵有没有印象。不过，随着军事技术的进步使得当年横扫美洲大陆的西班牙骑兵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尊荣。人民军的马克泌重机枪早就埋伏在小镇的房屋之中，并用沙包加固了房屋。而公路的两侧也已经埋设了地雷，只等机枪将骑兵赶下公路。而此时，骄傲的骑兵并不知道死神已经在降临，他们仍然挺着胸膛，高擎着战旗，缓步而来(弗朗哥下令骑兵节省马力，以便在马德里入场式上的阅兵）。

“哒哒哒”马克泌重机枪开始向公路上的骑兵泼洒弹雨，瞬间几个骑兵被击中，一团团的血雾在人群中绽放。其余的骑兵很快跳到公路的东侧路肩，以躲避从小镇中射来的子弹。但是高贵的骑士很快又在地雷的轰鸣中倒下了一片。

自从获得德意的支持后，弗朗哥的国民军也阔绰起来，重炮、坦克、轰炸机一样样地添置起来。但是在步话机没有诞生的年代里，前方的部队想呼叫火力支援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现在，这群国民军骑兵就被人民军的机枪火力压制在公路的一边。几次，领头的上尉寇蒂斯想派人去报个信，可是送信的骑兵没跑几步，不是被机枪火力撂倒，就是被狙击手击中爆头。不一会，迫击炮炮弹拖着悠长的尾音，呼啸而至。随着一个个火球在骑兵的头顶爆炸，致命的弹片又将几个骑兵送进了天堂或是地狱。支离破碎的人体和马尸让许多老兵都心有余悸，而新兵更是呆若木鸡。

对于一个参加过摩洛哥平叛的外籍军团资深军人，寇蒂斯的部队曾经被上千的摩洛哥土著包围，但是他们还是杀了一条血路。而今天他感到死亡的气息第一次那么强烈。“难道，这里就是我的葬身之地？”寇蒂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军官的责任感告诉他，他不能垮。自从内战开打，寇蒂斯的骑兵连原来一百多人，现在已经补充了四次，老兵的数量已经只有原来的四分之一。如果作为最高指挥官的他放弃了，那么他们的连也就完了。

“坚持、坚持”寇蒂斯一边使用毛瑟手枪还击，一边高声呼唤着：“这里是高原，这些烟柱、火光，后面的部队一定能看到，他们一定知道我们遭到伏击了，他们一定会来救我的。”

很快军官和老兵开始有力地跟随寇蒂斯高呼　“坚持、坚持”的口号。在他们的感染下新兵也开始一点点战胜恐惧，跟着军官和老兵喊着“坚持”的口号。口号声从一个人、二个人的声音渐渐变成了整个连的声音，在公路的上空回荡。

不知道过了多久，寇蒂斯举手做了表示“安静”的手势。顿时，国民军的简易阵地上安静下来，只有对面射来的子弹呼啸而过。

“突、突、突”，那是发动机的声音。寇蒂斯心中一喜，不过这种喜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