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南宋女人也相扑(下)(1/2)
大姐与李五娘不听劝阻,执意唤了两个丫头抬钱去忙叫过阿云耳语几句,让她跟了去。不一会儿,就见阿云一脸激动地奔回来,小圆还以为是那两名少年相扑手收下了钱要掉裤子,把她吓成这样的,一问却不是。阿云结结巴巴道:“少,少夫人,那是孙,孙……”她一向快嘴快舌的人,此番却讲不全话,还是阿彩接过去道:“孙大郎?”
阿云猛地点了点头,指着台上右边穿红短衫的那个道:“少夫人,就是他,方才隔得远看不真切,到了台前,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从北边回来了。”小圆颇有些意外,孙大郎小小年纪,竟有能耐从战场脱身,但怎地回来了却不归家,倒混进了相扑班子?阿云见她不出声,急道:“少夫人,不去叫他?”采莲先笑了:“他还是咱们家的人呢,岂有不唤来问问的道理?”小圆点了点头,阿云箭一般奔了出去,转瞬拉了孙大郎进来。
程大姐与李五娘见这个是小圆家去年上战场的小儿郎,想到方才她们还想教他掉裤子,那脸就红了起来,围在桌边你一杯我一杯,想借着酒色来掩过脸色。
待得小圆问过孙大郎才知,去年五月,大宋军队被困蓟县,他年岁小,不像兵士,这才寻机会混了出来,一路乞讨回到临安,至今已有月余,但程家大宅已人去楼空,时不时还有官兵去巡逻一番,他不晓得生了甚么变故,身上又无分文,只好仗着自己习过些武艺,进了相扑班子。
小圆又问与他同去的两名武师下落何在,孙大郎红了眼圈,道:“全死在蓟县了,还有田二。”阿云抹着泪道:“还是你命大,那两个武师死也就死了们拖你上战场,不是甚么好东西,只是田二怎地也死了呢。”
小圆沉闷半晌,道:“为国捐躯的都是英烈,怎可讲这样的不敬之语。”她家装穷人手少,借了李五娘几个小厮,命他们分别去田二及两名武师家报信,并送去钱粮和过冬物资。
阿云得了教训,不敢再说,跑出去欲唤孙氏来见儿子莲想着这是程大姐的喜庆日子,怎好上演母子相认泪流哽咽的场面,便拦住她,叫她领了孙大郎出去见孙氏。
阿云去了时也不见回来,采莲阿彩两个偷笑不已,程大姐看了一时台上的耍花枪,突然想起往事,问道:“叫阿云的那丫头,是对孙大郎有意的罢?当初还以这个为由肯与我家金九少为妾呢。”
小圆道:“管她有意无意,随他们去,只要孙大郎来求亲,我就给。”说着又吩咐阿彩:“去相扑班子讲一声,免得别个说咱们拐带了他们的相扑手。”
阿应声而去,回来时却带着相扑班子的班主,那班主在门外磕头,道:“程少夫人,小人并不晓得孙大郎是奴籍,这才叫他签了卖身契。”小圆一笑采莲取了钱与他,给孙大郎赎身班主见她不但不怪罪,反将了钱出来,喜出望外,磕头谢了又谢,方才去了。
天色渐暗台上演起了“走线”和“流星”。“走”是以火药筒横挂在两端扯紧地铜丝上点火后。小筒便喷着彩色光焰自铜丝一头飞快冲至另一头。各色火花四溅是悦目;“流星”大概是后世“冲天炮”地前身。纸筒内装火药铁粉。口上封一层泥。尾端留一喷口。用药线点燃火药。纸筒遂一飞冲天。光色耀眼。好似流星。
众人都赞。小儿“百”演这个再合体不过。程大姐颇为自得。又唤了一群着百衲衣小童上台耍拳。撒铁钱令他们哄抢做戏。
宴罢各人辞去。小圆来时与程大姐同坐一轿。程幕天已是担心了一路。回去时就仗着酒性。把她拉进了自己地轿子。今日地“汤饼会”虽有些小插曲。小圆却是十分开心。靠着程幕天。将席上见闻一一讲来。婆媳分开坐。孙大郎归来……
程幕天笑道:“我说今日怎地不见爹。原来是你三嫂和大姐捣地鬼。让长辈们另坐了一席。只是那边席上怕只有爹与李家翁两人。好不冷清。”小圆拎住他耳朵道:“你们都巴不得分开坐罢。不然怎好意思瞧那王春春地白腿?”程幕天自知理亏。不好意思躲开她地手。道:“那是惯常地伎俩。我晓得有这一出。才把你带上。不然你要是道听途说。又要寻我一气好闹。”小圆讪讪地收回手:“我有那般不讲理么。”程幕天笑呵呵地摸了摸她地肚子:“不讲理就讲理罢。”
回到家中。小圆命厨房煎了专治伤酒地乌梅生姜汤端上来。亲手喂给他
把他服侍舒心了。才小心翼翼问起何耀弘爱男宠地事然。程幕天极不耐烦地斥她多管闲事。小圆坐在榻尾后悔道:“早知道你是这态度。我就不拦着大姐。让她讲下去了。”程幕天爬起来抱住她。苦笑道:“不就是他在东门外养了个外宅。不是要瞒着你。实是觉着无甚好说。反正你三哥不是宠女人就是宠男人。除了你三嫂。”
小圆叫他最后那句话惹得哭笑不得,道:“他们两口子也不知是不是八字不合,怎地这些年过去,还是不对盘。要是我日后有了闺女,必不许她去榜下择婿,这男人呀,不是他自个儿挑的娘子,就是不晓得心疼。”程幕天把她的脸捏了一把,责道:“程家的闺女,怎会去榜下抛头露面?”小圆奇道:“听闻榜下择婿很是兴头,许多达官贵人家的闺女都这样呢,为何你却不许?”
程幕天笑道:“人家那是绑了新科状元到家里去,隔着帘子或是屏风,小娘子看得见状元,状元却是看不见小娘子,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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