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献策(1/2)
“诺”秦彦似乎恢复了神气,肃然地应了一声,就开始道:“镇海军出动了三万人,在潭州城外,袭击我部,领兵的是个西戎人,叫做梁缵,他有一名副将,叫做张,这二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若不是在下拼命厮杀,说不定诸位就再也见不到在下了。x23u之前,他们虽然重创了我军,但他们自己也没讨得了好,经过我军拼死搏杀,对方的人数,现在最多还有两万出头,我军虽败,却战果不菲,狠狠地从敌军身上撕下一块血肉。”
说道这里,秦彦眼神有些闪烁,似乎言不由衷。
而就在这时,朱璃的脑海之中,山海经再次骤然出现,宏大的声音喷薄而出:“符禺之山,有草多条,其状如葵,而赤华黄实,如婴儿舌,食之使人不惑”
随即,一枚黄色舌头样的果实闪现而出,继而化成莹光斑点,沉浸到朱璃的身体中,随着光点的消失,朱璃突然升起一种明悟,这种果实可以让人不受迷惑,而这个秦彦是在说谎。
他神情闪烁了一下,却并没有出言说破,而是不动声色地听着对方胡扯下去。
“梁缵、张都是猛将,在下以一敌二,力有不逮,所以疏忽了对大军的指挥,这才有此大败,不过现在不同了,毕将军和诸位来了,只要我们选出两人拖住梁缵、张,其他人统领大军袭杀,击败他们易如反掌。”秦彦言辞凿凿,煞有其事。
不过,在座诸人,包括主位上的毕师铎都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听这货的意思,对方的大军其实就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他败就败在自己被人拖住了,没有时间指挥大军,他还真以为大帐之内的所有人,都是傻鸟吗。
朱璃虽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不过以他的估计,这个秦彦恐怕连败都不知道怎么败的,所以才会在这里胡扯,他说的消息一点价值都没有。
有价值的消息,连朱璃这个外行都知道,起码也要包括,对方大概有多少越骑、多少卫士,兵种搭配如何,战斗力如何,等等,可这些他连一点都没有提到,可见他败得仓促,败得莫名其妙。
秦彦长吁一口气,旁若无人地跪坐到一旁,毕师铎黑着脸,虽然没有指着秦彦的鼻子揭破他,却显然有些不高兴了,阴沉地道:“针对秦将军提供的情报,诸位有何看法,亦或有什么对敌良策,不妨先说说。”
“将军,我们受命南下,进攻广西,何必一定要啃下潭州,我们能不能绕过潭州,兵压邵州,攻掠永州、道州,继而袭击昭州呢?”一位都尉皱眉提议道。
(潭州:现在的长沙;邵州:现在的邵阳;道州:现在湖南道州;昭州:现在的桂林;公元879年正月,黄巢率领麾下义军,当时称草军,分两路南下攻打两广,毕师铎、秦彦一路的行军路线,根据查到的资料推测,暂定为这样的路线。)
“不可,若是绕过潭州,无疑是将我们的后路交到梁缵手中,一旦前方战事不利,无异于自寻死路。”有都
尉立刻出声反驳道。
“可现在对方兵强马壮,兵力更胜于我们,以我们这点人手,攻打潭州,无异于痴人说梦。”有都尉感到担忧,出言道。
......
大帐这么严肃的地方,瞬间沸腾起来,俨然菜市场般的喧嚣,可声高音大,不代表就有办法,大家吵来吵去,硬是什么办法都没有。
主座上的毕师铎脸色更加阴沉起来,环顾众人一圈,突然发现一群人中,只有武悼云淡风轻地跪坐在那里,对于其他人的争吵置若罔闻,一副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从容,他双眸一亮,连忙开口道:“大家安静一下。”
等喧嚣的声音消失后,他这才稳住情绪,故作轻松地向武悼询问道:“武校尉似乎成竹在胸啊,有什么良策,还请赐教。”
对于武悼,他不敢像其他人那样对待,第一,对方和他只有名义上的从属,却没有实质上的掌控关系,其次,这个人深不可测,若是真较量起来,他不确定自己能够对付得了对方,所以他说话的口气十分客气。
武悼闻言,神色从容,环顾了一圈众人,缓缓道:“高骈统领荆州军抢在我们前头,进驻两广之地,为的是什么?”
他这么问,众人一愣,不明所以。
不过他也没打算让别人回答,不等别人出言打断,他就继续道:“不就是为了迎头狙击我们吗?”
“属下认为,现在不是考虑如何攻打潭州,而是该考虑如何应付梁缵的攻击才对。”武悼低沉平和的话语,犹如一块丢在小池中的石头一样,刹时在众人的心底惊起无数涟漪。
众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明悟,不错,现在应该考虑如何应付对方的攻击才是正理,草军一方,现在已经处于绝对的劣势,梁缵、张携优势兵力,岂会固城自守,必然会寻机攻击草军。
明白了这个道理,众人的神情大多不自然了,很多人非但没了之前的争吵劲头,反而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武校尉此言有理,武校尉一直泰然自若,想必已经有了应敌之策,还望不吝赐教。”毕师铎望着武悼,请教道。
其他都尉,包括秦彦也一起望向武悼,眼中充满了期翼。
“应对梁缵、张的攻击,我这里确实有个方法,不过属下不能保证梁缵会全力来攻。”武悼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出言道,似乎有点小小的担忧。
“武校尉的话,倒是让秦某好奇,既然对方攻击我们,我们不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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