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好的时候还是个处——”(2/3)
想,他还是放弃了自己之前准备的说辞,慢慢靠近年舒,在病床头边坐下,“年小姐,我丁山也不喜欢撒谎。我就跟你说一个事,您看看能不能换您原谅莫总一次?!”年舒面无表情。
被单下的手,却掐得更紧。
“年小姐,”丁山语气也低了下来,“这个世界上呢,很多男人说自己疼爱自己的女人,其实他们能够付出的,也是不同的。”
“有的男人为女人付出的是表面的东西,车啊花啊,房子啊,票子啊,这些,我们莫总其实也做了。”
“还有一种男人呢,愿意为女人付出多一点,洗衣做饭啊,这种层次的,那已经是很高端的事了。这些事,你摸摸自己的心口问问,我们莫总做了吗?!”
“还有一种顶级好男人呢,在心里,任何东西都可以为了女人去付出,”丁山又停下来想了一会儿,像是在考虑这事该不该说——
“莫总从小到大,被他那个妈给弄得,他是要找莫少弦母子报仇的哇!但是你从新加坡回来之后,他却给我说,他不想再走以前的路了,因为他会累,要是他累了,在你面前不会笑的话,你会担心。”
年舒垂眸——怎么连掐大腿都不管用了,心口还是这么这么地疼?!
“您母亲去世那段时间,莫总其实真的很担心您,他的膝盖以前小时候受过伤,打过钢钉,你让他跪榴莲,他为了你挡轮椅,为了云端小姐去穿滑冰鞋。这些都是在他的旧伤上一刀一刀地拉啊,他又不是变形金刚,到底是个血肉之躯,真的不好受的哇!”
年舒惊愕,“他膝盖有伤?!”
“好多年了哦!莫总其实不怎么亲自开车的!您也看得出来的哇!”
她睖睁了一下。
他的确不怎么亲自开车,一般走到哪里都会配着司机。
丁山做出强有力的总结——
“年小姐,一个男人,为了你连自己抱了几十年仇恨都放得下哇!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年舒忽然觉得头痛。
无比地痛。
无数的画面像潮水一样涌进来,快要将她的头撑破——
他在付出,全心全意。
可她又何尝不是呢?!
谁能明白她在新加坡的时候看到母亲尸体的那种深刻绝望?!谁又能体会,当她第一次看到视频的时候,那种崩溃?!
当时如果不是因为身边有小云端,她早就一头撞在墙上了。
她疯了一样,没日没夜地看着那段视频,看到眼睛充血,看到视网膜差点脱落,最后是被医生警告之后,盛世实在无奈,才放她回国的。
哪怕回国之前,她都还抱着一点点幻想——
或许那视频是假的。
但是假的真不了,真的,它也假不了。
母亲的世交是这方面的专家,既然人家说这个视频没有任何剪接和处理的痕迹,那么它,就是真的。
那声声吟.哦,那不堪入目的画面,和水渍交.融的声音——
她甚至,甚至能闻到那股子靡靡的气息。
那是他是莫锦云。
是她长到这么大,唯一觉得自己爱着,或者说是爱过的男人。
他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跟年瑜这样?!
她无数次地问自己——如果没有那段视频,是不是妈妈就不会死?!
可惜,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永远不会有答案。
一切,已经发生。
她只能往前,孑然一身,踽踽独行。
“年小姐?!”,丁山见她没反应,出声提醒她,并且准备再度开口。
年舒抬头,看着丁山,语气依旧冷冷,“你回去吧。”
“哎,您怎么就这样油盐不进”
“有人喝汤,苍蝇挑出来可以继续喝,但是,我不能,”年舒很平静,“你说得没错,现在这个社会很浮躁,很多人觉得这是大趋势,也可能会有很多女人会选择原谅这样的事,然后继续生活。”
“是的哇,人家能做到,您也能的哇——”
“对不起,我不能。我年舒,或许很笨,或许不懂这方面的许多事,或许,也不太会爱一个人。但是我的眼里揉不进沙子,我的感情对不起,我也不接受我的感情有任何的瑕疵。”
丁山急了,“你怎么就这么顽固不化!”
“说我顽固不化也好,说我什么都好,”她起身,拿过一旁的皮筋将头发高高扎起,“我不希望我自己摇摆不定,到时候带给我自己更多的折磨。”
“您再想想,您看那个什么马和什么文的,闹得举国皆知,不也一样且行且珍惜地过日子么?!”
“不用想,我已经想过很多次这个问题。既然已经走了,那我永不回头,”她穿好鞋子,“有人可以在阴沟污水槽里生存,有人可以在污染严重的地方生存,但是我年舒的爱情,我希望它能在真空里,纯净得让我可以骄傲,可以满足,可以到老了回忆的时候,它仍然澄澈如湖水。”
“现在这份感情会让我觉得肮脏,觉得累,觉得被背叛。我为什么还要回头?!”
丁山叹了一口气,想要再劝,年舒已经做出一个逐客令的手势,“你走吧,趁我出手打人之前,赶紧走。”
“”,丁山菊花一紧,连忙朝门口走了。
他不想挨揍,因为莫锦云还躺在病床上等着他去照顾。
化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决定再找机会过来。
门外,放在门板上的手收紧,再收紧。
那掌心宽厚有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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