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05)(6/8)
所以争论也非常激烈。各部门的老总也各舒己见形成两大对立的势力。
最后,王兆辉制止了她们的争吵,他说,有贷款问题我们另案处理,今天的会议还有许多议项,不要在这件事情上吵那么久。
突然家里来了个电话,妈妈若芳的左脚葳着了,她是为了收拾换季的衣物,爬上椅子时摔的,绮媛定定地发了会儿呆,然后,向总裁请完假飞快地收拾了一下匆忙离开了会议室。
开着车赶到了医院,又接到建平的电话,说已把母亲送回家了。
一直以来母亲肖若芳总是坚持住在旧城区的古屋,任凭绮媛绮丽姐妹再足分的理由也不搬出。
绮媛把车停到了马路的街心公园附近,步行着进了巷子。
巷子很长,弯曲着显出仄仄平平的样子。
两旁都是旧式的老房子,偶有二层三层的,带着依旧可见当日精致的模样。
一些长春藤和另一些开着红色五角形小花的枝蔓攀在灰色的墙上,逶迤向上直到阳台和窗口。
绮媛推门进屋,里面是一片令人轻飘飘得要耳鸣的寂静。
若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她瘦削的脸上看不出伤疼带来的折磨,泛着平静略带喜悦不真实的光。
她的左腿脚踝骨的地方已经打上了厚厚的绷带,绮媛轻手轻脚地走去,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她睁开了眼睛,你来了。
她只是这样简单地说。
很痛吗?绮媛也是简单地问候。
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手指,指甲上面的五颜六色的指甲油已褪去一半,看上去很奇怪。
我真没用,又害你们忙乎起来了。
她叹了口气说,绮媛抚着她的臂膀:我们应该的。
老太太,你就安心静养着,要是人手不足,我给你派个武警中队来。
出乎绮媛意料,亿军像是从地里冒出来一样,他手里喘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显然是来久了刚在厨房煮熟。
建平呢?绮媛问道,他呵呵地笑着:见我来了,他偷着遛脚走了。
不像话。
绮媛说,怕她再说出尖刻的话来,亿军又说:是我让他走的,一大早的,是他带着担架把老太太送进了医院,他说还有个手术。
说着他动手伺候老太太吃饭,而若芳对他的服务心安理直的,看得出他已深入人心了。
绮媛迅速地变换双腿,发现他的目光紧追着直达她的大腿顶端。
她扭头看看窗外,一地碎金闪烁的阳光。
她不想说话,仿佛说什么话都是愚蠢的、都是不可靠的。
老太太喝完了粥,亿军忙着接过她的碗,又将温湿的毛巾递过去。
他从她旁边擦身而过,能感觉着他的帅气和对女人们的吸引力。
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气味不时飘进她的鼻子,绮媛不知道自己能对他抵御到多久?她如法炮制再一次变换双腿,这一次幅度更大,动作更缓慢,却乐极生悲那只镶花镂空的白色鞋子斜溜溜地飞了出去。
她金鸡独立地站了出来,没有鞋的一只脚便踩在另一只脚背上。
对面的他不失时机地用脚将那甩出了的鞋蹭了过来,她的眼睛不朝脚下却对着他的脸说声:谢谢。
一只脚盲目伸出去寻找鞋子,那只鞋还是没找到,他看不过去,弯腰却要拿给她,她恰好已经踏了进去。
绮媛走了房间,亿军跟着出来,她没回头说:又得忙乎一阵子了。
这是经常有的事,谁没有生老病死的时候。
他说,四处打量着这讷大的厅堂,摆设十分简朴,除了沙发茶几外,只有靠墙的中央搁着一张红木的长条供案,案上有一樽天青磁瓶,瓶里插一束白色的姜花。
如同往常一样,每当他们能够俩人独自相处时,那怕只是随意的吃上一顿美妙晚餐,绮媛整个人就像脱胎换骨一般地神奇。
一股爱的暖流带着身体的默契感在每个角落交叉回荡着,尽管他们都不声不响,却如沐春风,放纵和难以抵御的感觉从身上牵延影响到周身每一处神经末梢。
该出去吃饭了。
亿军说,绮媛却说:我不饿,你去吧,我将这里收拾一下。
说着脱去了条纹的小西服,她松散的头发披在黑色的薄内衣上,颀长而优雅脖子显得新鲜无比,又实实在在地透着一股松弛和淡漠。
绮媛进了厅堂的另一间房子,她对跟在后头的亿军说:这是我以前住的。
又指了一指倚在窗下的写字台说:为了争这张桌子我和绮丽吵得不可开交,一星期都没说话。
说完呵呵地笑了。
亿军见破旧的桌子油漆都已剥落,大概很旧了。
他走到那张书桌前面停了下来,书桌上摆着一叠的书籍,一只收音机,一个闹钟,还有一架木制的航船模型。
绮媛又蹭到壁橱那边,壁橱上有一层薄薄的灰,长毛绒猩猩依旧放在书架最顶层。
拉开门,半个壁橱里,都挂满了衣服。
她随便捞起一两件,查视了一下,自言自语说道:该拿出去晒一晒,都发霉了。
我来帮你。
亿军说,他们动手将里面衣物都翻弄出来,并搬到了外间天井的阳光底下晒太阳。
不知搬动了几回,亿军进来时发现绮媛踮着脚趾去翻弄最上面的一层。
当她努力伸展身子,短裙扬了起来,亿军看到她里面黑色的小三角内裤。
她虽然高,但并不十分够高;但是这回亿军却不帮她。
他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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