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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藏着幽冥,浩渺大道,任你求索,咱们一体同心,杀个痛快,让那青天之主滚下椅来,方不负平生之志!”少年热血沸腾,仿佛见血染苍茫,与那物一同哈哈大笑。笑罢慕容燕沿湖而行,蹭了艘小舟,来到燕子坞旧址,一片凄凉景象,慕容燕行至深处,那物道,“且慢,听我吩咐。”
少年听了那物讲述,伸出食指咬破,伤口渐大,鲜血滴滴落在地上,当日溶入胸口的那尊小黑色小塔再次浮现,只是跟原来有些不同,黑色塔身的最下一层变成青色,莹莹发光,那塔浮在慕容燕鲜血所流上方,不住旋转,越来越快,顿时将地下旋出一处深坑,现出一块青色石板,石板年深日久,冒着丝丝寒气,慕容燕见自己的血滴落在石板上,不一会,石板咔嚓一声,断成两半,少年纵身跳下,竟是一处石室,点着万载不灭的长明灯,虽在地下,却甚明亮。
然而少年与那物眼里只有石室中摆放的一方玉匣,虽不知是匣中何物,但似乎心灵相通,不住的召唤,那物也极为激动,不停念着,“多少日子了,你终于又见到主人了!”
少年慢慢走到玉匣前,缓缓打开,匣中光芒一盛,原来放着一枚戒指,其色黝黑,不知是何材质,戒内流动着黑色雾气,与那物施放功法时的黑丝如出一辙,少年拿起戒指刚要戴上,那物急叫,“戴不得!”
少年一愣,不知何故,那物叹道,“你我此时根基未坚,若戴上片刻就要全身爆裂而亡,你且将它收好,他日功成,再用不迟。”
少年依言将戒指用布包好,藏在衣内,爬出石室。天色已晚,少年腹中空空,离了燕子坞,来到城内。找了家店铺,要了碗面,狼吞虎咽地吃了,幸得走时随身带了些散钱,便在客栈打尖。睡到半夜,忽听房外阵阵锣声,房门猛地被撞开,几名差人如狼似虎地闯了进来。
“醒来醒来,老爷们缉拿匪寇了!”
一人拿着张告示,扯起慕容燕看了看,旁边的掌柜赔笑着说,“大人,这孩子是今晚才住进了的,想必不是什么匪寇。”
“你是大人我是大人?一边凉快去!”
差人与领头的嘀咕了几句,拿着告示对着慕容燕喊道,“这人便是贼寇,绑了!”
少年瞧得模糊,只是告示上那人满面虬髯,忙叫,“官差大哥,我…我可没有胡子啊…”
“难道不会剃了?”
两差人把少年五花大绑,推出店外,任凭少年怎样呼唤那物,那物就是不肯现身,少年气急,索性不再理睬,差人将慕容燕带到堂前,一名垂老堂官眯着花眼,颤巍巍地拍了拍惊堂木,“好你个贼寇,见了本官,为何不跪?来呀,先打二十大板!”
慕容燕方要争辩,嘴便被塞进麻核,屁股上传来剧痛,片刻被打了个皮开肉绽。大板过后,堂官扔下一张纸,说道,“让贼寇知秋一叶画押。”
少年不敢相信耳朵,想起告示上那虬髯,怎么知秋大哥成了贼寇?差人按着慕容燕的手指画了押,搜了遍身,找到了那枚黑戒。
“老爷,你瞧!”
堂官听闻有东西,浑浊的老眼似乎放出了光,接过戒指看了看,放入怀中,“贼寇身上的定是赃物,待本官细细查明,将此人押入大牢。”
慕容燕见失了宝物,大急,然而那物似乎成竹在胸,不肯吭声。差人将慕容燕上了枷锁,拖入大牢,牢中阴深腐臭,一路上不时有人喊叫,“冤枉…冤枉啊…我不是什么贼寇…我不叫知秋一叶…我叫王二麻子…”
“奶奶的,你定是拔了胡子,然后才变成麻子,你不是贼难道我是?快让你家人送来赎金,你便不是知秋一叶了!”
慕容燕被推搡着进了牢房,委顿不堪,好一阵才缓过神来,啜泣不已。哭着哭着,那物忽然说了话,“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楚哭什么哭?”
“你说的好听,反正又疼不到你身上!见死不救,这么无耻!”
“你可知你我二人共为一体,感同身受,你所受痛楚于我身便是十倍,只因将来所谋,艰险无比,你需吃得苦中之苦,才有成事希望,戒指被那群蠢货拿去,两个时辰后这里便要人人尽为枯骨,那时再取回也不迟。”
少年将信将疑,两个时辰后,果然陡然间黑雾弥漫,雾中厉鬼嚎叫,人畜哀鸣,好似森罗地府一般,慕容燕惊惧不已,黑雾裹入牢房,缠到少年身上,枷锁尽去,少年走出,偌大个牢狱竟见不到一个活人,连白骨都皆化成灰,少年胆战心惊,顺着戒指的召唤,在堂后内宅内找到戒指,连忙收好,只想快些逃离这人间炼狱,刚走出府衙外,一人飞似地来到身前,大喊一声,“什么人?”
慕容燕定睛一看,竟是多日不见的知秋一叶,大喜过望,忙道,“知秋大哥,是我,慕容燕啊!”
“是你?你怎么又跑到这来?”
“哎,说来话长,我是被当做你抓进来的。”
慕容燕苦笑着说在童贯军中走散,本想回返家乡,不料被官府当成贼寇抓到牢中,不知怎么人都不见了,就跑了出来。知秋一叶大怒,“这些个狗官,某家听说抓了无数不相干的人当作某家,这才来相救,可是…可是…这些人呢?”
慕容燕忙摇了摇头,知秋一叶巡视一番,也未曾发现什么,便对少年说,“你要往哪里去?”
少年心头一片茫然,忽地拉住知秋一叶的手,“大哥,我孤身一人,无处可去,我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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