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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本来只是怒视着车内的长毛髮现了美女老师,加上美人儿也回头想看清楚来者是谁,就这样两个人总算直接对上眼,然而那只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就在国中生连忙大声呼唤的时候,黑色的车身已经急驶而去。明知脚踏车绝追不上汽车,但长毛宁死也不愿放弃,因为他一发现车辆是往外县市的方向在奔驰、而杜立能却正在辖区内的警察局接受侦讯,虽然车上坐着穿制服的警员、他一时之间也无法弄清楚到底是何种状况,可是打从刚才被溪尾帮的人追杀开始,他便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现在长毛隐约知道他可能是中了调虎离山计之类的阴谋,所以他告诉自己脚下绝对不能停,否则竺老师恐怕会凶多吉少!小张和竺勃都在频频回头观看,因为十段变速的脚踏车在午夜街头还是可以狂飙,再加上长毛本就是足球场上的健将,所以无论侦防车开的再快,他始终都紧盯着车尾灯在追逐,看着那远远缀在后方的少年身影,美女老师忽然心头一动的开口说道:刚才那个是我的学生,从他一直追着我们跑的情况看来,他可能是有事情要告诉我,能不能麻烦你们先停车等他一下?
蔡头最不想碰到的就是这类状况,因为节外生枝的时候往往很容易坏事,所以他头也不回的应道:不过是个睡不着觉半夜跑出来兜风的小鬼,竺老师不必想太多,我们还是赶快到医院比较重要。
毕竟蔡头说的也没错,何况驾驶盘是操纵在别人手中,因此回头多看了一眼以后,竺勃只好莫可奈何的说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太巧了,怎么会三更半夜碰到自己的学生,而且他还一路跟着我们的车跑,刚才要上桥的时候我好像还听到他在叫老师,这该不会是错觉吧?
这次回答的是开车的阿健,他从室内照后镜裡瞄着竺勃说:一定是错觉,因为我听到的是他在骂我车子开太快,害他差点撞上桥头的石狮,搞不好这小子是想要找我索赔咧,不过我相信妳也看见了,乱闯红灯的人可是他才对。
事实上刚才被小张趁机乱摸的时候,美人儿根本就不晓得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因此她在无从回应之下只能沉默以对,但或许是苍天有眼,这时前方的十字路口又亮起了红灯,趁着车辆在逐渐减速的过程当中,第一版主最快更新,竺勃下意识的再度回头张望,这次她瞧的非常真确,那个像单车选手正在冲刺的孩子正是长毛没错,而且对方还不断在勐挥着右手,看到这幕景象的美女老师立刻浑身一热,她知道有事了、不然就是自己已经中了奸计?故而她立即大声警告着说:停车、马上停车!你们快开门让我下去,后面那个孩子一定是有事情要告诉我,你们快让我下去问个清楚。
本来即将停稳的车身忽然连方向灯都没打就急忙右转,这一来更令竺勃觉得事有蹊跷,因此她浑身汗毛直竖的问道:为何不停红灯、你们到底是谁?快说,你们想带我去哪裡?
照理说事情到这步田地业已穿梆,再继续瞒下去好像毫无意义,可是蔡头依旧烂戏演到底的回答道:妳误会了,竺老师,右转是去首都医院的捷径,从这边再过三个红绿灯就到,如果妳不放心的话我们就停在这儿等妳学生,但若是误了杜立能的事,到时候妳可别又怪到我们身上。
这一来竺勃反倒左右为难,因为蔡头已经答应停车、但重要的杜立能又分秒耽误不得,所以趁着她陷入不知该如何抉择的时候,阿健忽然把车停到路边的红线上说:我看乾脆这样吧,换管区的来开车,我则留下来等那个骑脚踏车的小鬼,他若是真有事要找竺老师,那我就带他一起去医院找妳,假如不是的话我就赶他回去睡觉,如此便能两头兼顾,否则出了差池被处罚的总是我们这些倒楣鬼,不知您意下如何?
本来有些气急攻心的美人儿在四个男人沉默的等待中,最终仍然选择了妥协,她露出讪然的神情轻声回覆着阿说:那我们还是先赶去医院好了,不过学生们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刚才差一点发生车祸那件事希望能就此略过,不管是孰对孰错,希望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再发生争执。
既然已将惊恐的猎物安抚下来,阿健马上推开驾驶座的门应道:这个妳儘管放心,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去欺负一个国中生,倒是妳待会儿要劝一下那个杜立能,叫他要好好跟我们警方配合才是正道。
没等竺老师有所回答,阿健随即把驾驶座让给了假管区,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尾灯、再看了看缈无人踪的街头,虽然偶有车辆驶过,但基本上这绝对是干坏事的好时机,因此他暗自在心裡嘀咕着:你这个白目的小鬼最好别跟着右转过来,要不然老子一定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正当阿健在兀自发狠的时刻,一直拚命在后头追赶的长毛眼看着车子转弯,心裡更是着急起来,因为从桥上一路下来都有红绿灯可以帮忙阻拦,再加上道路非常笔直,所以视线毫无遮挡,可是侦防车突然来个右转,倏地消失在百多米外的车尾灯让他大吃一惊,此刻他必须马上作出判断,第一版主最快更新,一个是提前在怀石料理餐厅前右转、一个是循原路线继续狂追,只要再也看不见那辆车的踪影,他光是不祥的念头一闪而过就有世界末日即将降临的感觉!长毛停下来连喘了好几口大气,但他并不全然是在休息,趁着这短促的几秒钟除了眼观四面以外、他还必须当机立断,因为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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