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出卖自己一年(4/5)
次凶险,她还是不宜透露身份为佳。……
天微亮时,不白从外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汤。
“墨公子,吃些东西吧!不然王爷还没醒,你倒先病倒了。况且,我们这样日夜守在王爷身边,我虽点了熏药,但想不感染这瘟病,还是需要抵抗力的,你这样不行。”
他说得十分合情,墨寻接过那碗碟,喝了小两口,食不知味。
又看不白,好像被她情绪感染,也没什么心思吃饭了,墨寻苦笑,“辛苦你了,还有不黑。谢谢你们。”
那地方听不白说得那么玄乎,想来不黑这一趟,也必不好走。
不白一愣,随后搔着后脑勺一笑,脸上现出一抹红晕,“你是我师父的贵客,也便是我的主子,不必说这些。”
两人刚说过话,忽听外面一阵***动,只见有人从帐外匆匆进来——
看清那人模样,墨寻心头突地乱跳,却只见连城炀已带着两列兵从,朝榻前大步走来,那脸色且十分不善。
“你们干什么?”
只见连城炀一挥手,两个兵士一前一后,将昏迷中的连城裔抬起来,就往外走。
墨寻扬声喝着,另两兵士却已到她面前,将她与不白一起反扭着带出去——
出来后才发现军帐外已搭建好了柴堆,且有兵丁手举火把。
这架势,看是如不白所说,要将他烈火焚身。而不远处,也有不少兵丁正用铁锹挖着深沙黄土,已见一道七八米多深、两三米见方的圆坑——
“他或许还有救,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不白在墨寻身后两步远,十分着急地说道,“我是大夫,你们要相信我说的话。”
连城炀轻哼,却连眉都未抬一下,只示意众士兵继续。
连城翩此时也从不远处地帐内出来,满脸郁色,显然也没有休息好,“六哥,怎么回事?”
一旁地副将连忙与他道,“主帅,圣上传来口谕:穆王爷这瘟病难医,若是这月河和陇安的民医都束手无策,为我全体军民考虑,立即火烧焚化,就地安葬长眠。”
连城翩地脸立即一白,掩在袖内的拳蓦地一握,沙哑地声音有丝不易察觉地轻颤,“不是说会派太医来么?太医还没来诊治过,就让人焚烧,父皇不可能这么做!”
看他隐怒,那副将忙不迭地俯首解释,“我们派去锦都的人已向皇上言明是瘟病,太医们也都没有好地救治方法,人也没必要来了……”
“不可能!”连城翩戾声喝着,抬手将他摔出去,“这绝不可能是父皇的旨意——”
“是的,这的确是皇上的旨意,末将不敢撒谎。”
那副将被摔得吐血,跪在地上捣头叩首,“皇上还说,穆王爷此番下葬也算是为国尽瘁,为民猝生,会让史官为穆王爷在青史记上一笔。”
“放屁!”与墨寻心底地怒吼一样,连城翩扬声骂出口。
“九弟,我知道你与四哥情意深,比我们哥儿几个都好。我们这么做,也是没办法……”
连城炀轻按住他的肩,半是安慰,半是威胁,“你别忘了,此次征战你是主帅!来前你是怎样一番豪情,向父皇允诺必退戊奴大军?可如今你看,这五万兵丁只剩不到两万,还是残弱不齐!若是大家都死于战场,那叫其所,可被这瘟病夺了性命,岂不是太冤?我们眼下已经失了月河,戊奴野心勃勃,如果这陇安再保不住,你还有何脸面回去见父皇?”
这话乍听上去情理俱合,可细听却又无疑绵里藏刀。他们如今摆出这阵仗,这军营中的所有兵众也必是知道了个中利害——
原本拖延,只是为了等皇上旨意,如今连皇上都肯为国之大义,痛灭亲生子——
若九王爷再阻挠,便是抗旨之罪,也势必会激起兵变——兵丁也是人,没有人不在乎自己的命,九皇子必失兵心。
……这么多条人命面前,他似乎已别无选择。
连城裔不得不死。
墨寻心里微扯,看他面上犹豫,也知他时下棘手。
不白还在急声嚷着,“他或许还有得救,你们再等等!去取药的人就快来了,说不定能救穆王爷一命。”
听他这话,连城翩脸上也是一凛,看向连城炀,“六哥,我们不如再等等。或许他……”
“你也知道那是或许!九弟,四哥也是我的兄弟,我也心痛。”
连城炀扬声喝着,“可这里是前阵,是生死存亡之地,谁知道戊奴什么时候会再攻过来?你,看着办吧!”
不得不承认,连城炀很善动用众力,他此话一出,所有兵士无不愤慨而激昂地看向连城翩——
他是主帅,只等他一声令下,穆王爷必死。
连城翩沉默着,脸色深沉而阴郁,紧攥着拳,那孤傲僵直地身影独立在这群被太阳耀地夺目的副副盔甲之中,不似墨寻以往所见地那样开朗昂扬。
墨寻知道,此刻地他心底必也是痛苦而纠结地。
正欲动作,却忽听马蹄声极快,由远而近,墨寻抬头看去——是不黑!
他骑马直朝这边冲来,有兵丁试图阻拦,却被他撞向两边。
墨寻甩开束缚的兵丁,连忙迎上去。不黑身上的袍子沾了不少血,墨寻看得心惊,想来必是经历了什么,眼下却也没功夫细问,只将他递来地东西匆匆接过——
一朵紫色地无萼之花,花蕊雪白,花瓣慢慢渡深,到边缘便是深紫色,层层褶褶堆叠在一起,颜色斑斓,十分美艳。
“是药莲,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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