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阅读(1/6)
机百般反对,扶着袁惜下了车。
路边还停着不少私家车,绕道是必须的,留下来的可见都是些看热闹的,中国人代代遗传下来的爱好。
能看见桥那边已经有高大的起吊车开始抢救打捞,这边还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是因为没赶到还是根本没有派抢救人员。
三人径直走到桥头,这时车子已经疏散的没剩几辆。停在最前面的一部,离坍塌处不足十米。离车子不远的地方围了三两个人蹲在那,听得见有人放声大哭的声音。走近,中间有个男子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脑袋。痛哭的正是他,声音很是悲怆,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重复几句话。大致是说,前几天夫妻吵架,把老婆气的开车回了邻市的娘家,今天好容易把老婆哄好,两人一前一后驾车回来,就这么十米不到的距离便阴阳相隔。
听了五六分钟,那男人就在呜咽的一直说后悔。寂灵耐不住听他的絮絮叨叨,打断他问:“新桥怎么会塌呢?”
那男人抬起头来,脸上五官因为惊恐而扭曲到极度丑陋,直视着发问的寂灵,嘴唇颤抖。他还没出声,旁边几人多管闲事的转头来答复,七嘴八舌的痛斥社会腐败,建筑低劣等等,好像寂灵说了一个多么匪夷所思明知故问的问题。那男人张开嘴巴,似乎想说什么,可口型只有一个,像是英文字母的‘o’,声音细小,被其他人的声音淹没。
而那男人的惊恐却被这个问题引发,在嘈杂的环境中竟然越来越甚。可是这么多人决然打探不出什么。没办法,寂灵站起来向后眺望,嘴里还说:“为了让吊车进来,也不知道肃清道路,拖车拖到哪了?”
围着的那几个人听见都统统跳起来,“啊?开始拖车了?”边说边跑向各自的车子,做鸟兽散。桥上只剩下了那男人和他那辆车。寂灵冲李殊文狡黠的眨了眨眼睛,用口型道‘兵不厌诈’。
“桥怎么断的?”李殊文吐口气,尽量用舒缓平稳的口气。可是没有用,那人还是急促的、无规律的挥着手说:“你们不会相信的!不会相信的!”
从心理学上说,当人使用大幅度肢体动作而又不表示意义的话,代表他的内心情绪极不平稳。只怕由他描述也是些杂『乱』无章的话语,李殊文转而用诱导的口气说:“你看见了什么?”那人听到这话突然瞪大了眼睛,上来死死的掐住她肩膀,喊道:“看见什么?你也看见了!你也看见了对不对!”李殊文不敢再提示什么,万一是他臆想,提示会有不好的引导,所以只是加重语气重复的问:“你,看见了什么?”那男人没有放手,慢慢把头转过去,眼神投向江面:“龙!我看见了龙。”
“龙?!”寂灵和袁惜异口同声大惊失『色』。“是的。”那人颤抖的抓着李殊文手臂越捏越紧,看着被探照灯映的斑斑斓斓的江面,“真的是龙,一道黑影,巨大的,‘啪’的一声,把桥拦腰打断了。”那人说的断断续续语无伦次。说是他臆想,也很蹊跷,说是事实又太夸张。
于是寂灵问:“那也应该只有中心一段坍塌呀。”
那人见不被相信,松开李殊文,爬起来冲到寂灵前面,挥舞着手臂像是要揍人,说:“你知道龙有多大吗!?”
“你知道桥有多长吗?桥墩有多少根吗?”寂灵才不害怕,针锋相对的说完后,却停了两秒看向李殊文说,“除非……”
李殊文点点头表示认可寂灵的猜测,补全说:“除非在水下横向扫了一尾。”
那男人又变哭为笑激动的跳来跳去说:“对,对,一定是这样。”然后往车里跑去,一边说:“我要去找记者,哈哈,独家新闻。”真不知道他是被刺激得精神异常,还是太薄情,忘了老婆还沉在水底。反正得到想要的信息,谁管他是去找记者还是找神经科医生。
寂灵还是不太相信的说:“如果有的话,你应该‘看’得到。”
“不一定,也许速度很快,已经脱离我的能见。”李殊文走到桥面残断处,一声不吭的观察了半饷,然后才招手和寂灵袁惜过去,指着对面说:“看,对面的打捞工作都集中在桥的右面,可见当时受力的是桥的左边,如果有那家伙的话,应该是往左边,江的上游去了。”
“那可不一定,不带人家在水底转个弯的?龙可不讲究单行道。”寂灵觉得这猜测太武断。
“不会,那你说它为什么要毁坏桥梁。”
“因为,不走寻常路……”
“滚你的。”袁惜和李殊文异口同声。
“我猜测,它在这里徘徊过一段时间。你们看那上游,有两股支流汇入这条江,它可能在找方向。”李殊文穿着一件黑『色』高领紧身衣,说这话时一边用手拉扯衣领遮住嘴巴。这是她每次思有所得,心中得意隐藏自豪微笑的习惯动作。可见她口中虽说是猜测,其实已经肯定的八九不离十。
“这条龙是路痴?”
李殊文蔑视的看寂灵一眼说:“你以为跟你似的。它在这徘徊之后,寻出方向,蓄势发力时挥舞身体才击毁了桥梁。”说着又看看坍塌残破的桥梁,一片狼籍的断壁残橼,语气也有余悸的说:“这种爆发力,当然早已离开了我的能见。”
“那前面有两条源头,我们往哪边?”
“应该是主源头。”李殊文说的时候,语气有点犹疑,“我们先沿江而上再说。”
可是怎么过去是个大难题,总不能靠步行吧,还带一个柱拐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